涑州城内,一道剑光下落下来,落在那高高城墙之上,旁边的守卫大惊,还没看清楚人那人已经不见了,众守卫以为是神仙下凡,都吓的一个个跪倒在城墙之上,不住的磕头,乱七八糟的神仙拜了个遍。
又是那一身白衣,那个孤寂又冰冷叶秋禅,冷漠的眼神望着那涑州的一切,空气中萧杀的气息从他那孤寂身上慢慢扩散,那淡淡的血腥味再次出现。每当涑州的午时,叶秋禅总会站准时站在那“翠香居。”的下方,四周一片真空,无人敢去靠近,更无人敢过去问话。
叶秋禅冷冷的站在那里,青石间的杂草时而弯曲,时而挺立那倔强的腰。窗子里那古筝之声又开始响起,时高时低,隐约中一个幽怨的响起:“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叶秋禅那冰冷的气息终于开始转变,变成了温和之意,那空气也仿佛解冻般的变的流畅,暖风吹来,带起那城外那偏偏飞舞的叶片,空气中不知何时竟然飘落下来那碎碎花瓣,竟然就那么围着叶秋禅在盘旋,同时耳边穿来一个幽怨的声音:“别梦依依到叶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古筝声仄仄,音色突然转急,窗外的叶秋禅仿佛痴了的模样,身边盘旋着那碎碎的花瓣和那翠绿的叶片,来回缠绕,似乎也是合着那古筝的节奏,由慢转急,由急入缓。
叶秋禅叹了口气,萧杀之气又出现那他周围,盘旋在他旁边的花叶不仿佛很是不情愿的纷纷下落,路上的行人,都停止了那行走的步伐,张着大嘴看着那纷纷下落的碎花,和那嫩绿的叶片。
暖风中到了叶秋禅那里就变成了冷风,那孤寂的身影中,那身白衣,那纷纷下落的碎花,那青石缝隙中那倔强的杂草,那淡淡的古筝曲,使那所有的路人都为之侧目,仿佛又什么东西进入了那灵魂深处。
暖风又吹来,风沙起,空气突然间变的黄蒙蒙的,等那风沙下落时,那一身白色的身影早已不见的踪影,隐约中大概能看到空中那淡淡的剑光远去。
空气中不知何时响起那么一声铃铛撞击的声音,再去看那路上的众人似乎好象醒悟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有的还暗自思索:“我没事站什么翠香居楼下看啊,要是被老婆知道了,那还得了。”于是连忙离去,其他人也是暗自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白衣男人站翠香居窗下啊,一看不是好东西。
“天地间谁知那沉寂在那美好的意境才能看到真正美,其他则是鸡肋了。”一家小小的茶馆之中,老板仿佛是个女子,看着刚才白衣站过的地方轻轻的叹息着。茶馆的上面立着一个小小的牌匾,牌匾上有两个不大的字“问心。”后面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不用心看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把小小的剑,那把小剑的剑柄好象也是刻着一个小小的字,只是实在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
茶馆的生意很是冷淡,那女老板好象并不在意这个,自己茶馆设了个说书场,没事的时候自己就上去说书。
那老板看起来说书很是在行,在茶馆面前叹了口气,又回到那茶馆,倒了一壶茶水,喝了几口,然后开始对着那些本来就几个的客人说起书来,只是说来说去,都也只是一些重复的情节,所以是听众少的可怜,而且还每次都说到手持神鞭将你打就停了下去,再去听时还是讲到同样的情节,而且也是到这里就结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有几个忠实听众前来听书,风雨无阻。
江南的夏季很是美好的,五月的到来,连着下了几场雨,无数的小溪,河流的水位都已经上涨,河水中的鱼儿也都变了多了起来,相对的那些以鱼为生的水鸟也是铺满整个河流,密密麻麻,也不有多少。
萧执静静的站在河的一边,四周无数的野鸭在盘旋,萧执仍就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那江水的各种水鸟,那些水鸟也是奇怪,这时也都是眼睁睁的看的萧执,已经都持续了几天的功夫,这群水鸟就和萧执这样面对面望着,身边环绕的野鸭,铺天盖地,“你和有缘啊。”萧执每天都是两次的对着河流里的水鸟说到,朝阳升起的时候一次,夕阳落下的时候重复一次。
每次都能得到那些水鸟,响撤天地的各种回复的叫声,每当这时萧执总是微笑的拿起树杈在地上画上一竖,这次的时候萧执还在那所画下的一竖旁边写了三个字“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仔细看那旁边的地上已经被萧执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号,每个符号地下都有一个注解分别是“合、四、乙、尺、工。”五字随后底下又在下面写了一行小字“阴阳上去入。”
写完后萧执微笑而立,拿出一只柳笛就那么吹了起来,盘旋在萧执头上的野鸭也开始随着那笛声使劲的叫着,那河流中的水鸟也都开始放声齐鸣,只是不象野鸭那样,而是一直都呆在那水里。
河流的另一岸,坐着一对捧着香炉的少男少女,年龄和萧执的年龄相彷,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男的竟然还穿着一身破烂的袈裟,长的还算俊朗,女子则穿的要干净的多,身穿一身淡黄色的裙裳,一张脸看起来特别清秀。那少女和那少男一样都捧着一个香炉,赤着脚在那河水边肆意的拍打,激起那层层的浪花,映着那对少男少女那欢乐的脸,四周是铺天盖地的水鸟和野鸭,萧执那幽雅的笛声竟然转成了由火转土,由徵转变羽再转土之宫,可惜没有成功,笛声从那悠扬的声音突然变成撕的一声,然后就止了。
河流中的水鸟已经停止的鸣叫,只剩下那些野鸭在那里胡乱的叫着,在也没了刚才的节奏和章法,萧执则开始微笑的看着那对岸的那对少男少女。
那岸边的少男少女也是每天都来此河中嬉戏玩耍,从萧执来的那天起萧执就一直能看见他们两个,那时候他们两个万分惊奇的看着对岸上萧执那里铺天盖地野鸭,和那随着萧执发出集体回应的各种水鸟,那声音响撤天地,连几里外的村庄都能听到,还有那萧执那安静的微笑,后来就见怪不怪了。
萧执一眼可以看出这对男女是青梅竹马的情侣,每天他们两个都会来这条河流边来唱歌,他们两个来的时候总会对那萧执的微笑回那一个捧香礼。因为他们一直每天来都是捧着一个香炉,然后每人抱着那香炉那歌唱,每当这个时候萧执总是静静的听着。少男少女之合声绝对称成的上是天籁之音,比之萧执曾听过的萧氏的声音竟然毫不逊色。
萧执曾想用笛音给其伴奏,可以有缺少一样专门奏土之宫的乐器,用那笛声转之,也只能转两转到变徵,再转那土之宫,以萧执之无上造诣竟也不行,试问世间谁能用笛声奏出那土之宫音。
对岸的那少年发出那欢快的笑声,身上的那破烂的袈裟也随那少年欢快的笑声抖动个不停,那黄衣的女子还能保持着那淑女应有的矜持,微笑的看着萧执那停止的笛音,而且还是笑不露齿。
萧执默默点头,冲着那对少男少女,用手在虚空中画了个八卦的图形,然后指了下次以离的位置,然后点了下艮坤的位置,最后用手指画了个逆行的圈,那少女一脸茫然,那少年则在那里看的直点头,终于停止的微笑,拉着那少女的手,把那香炉放到地上,然后就象变戏法似的从那破烂袈裟的袖口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铜锤,只有拇指甲大小。也是学萧执的样子在虚空中画一八卦的图形,然后用小小那铜锤在艮坤的位置点了一下,随后又用手指了下地上的青铜做的香炉,萧执见此,欣然微笑。
只是那黄衣的女子仍是茫然的神色,那穿破烂袈裟的少年嘴贴在那少女耳边,轻声细语几句,那少女也是面露的喜色,和那少年用那赤足拍着水面,吃吃的笑个不停。
随后萧执那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声音徵音火之属,接而转那二十八调,三息一止,随后又成一律,那对少男少女在那徵之火属一转时就开始歌唱:“再那遥远的天空,有那彩霞的朝阳。
彩霞的朝阳下,有那流淌的河流。
流淌的河流有那小小的竹伐,慢慢的摇着小伐,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散,飘向对岸那少年的脸。
这时萧执的笛声由徵火之属急转那羽音水之属,而那少年的歌声正好唱到飘向那对岸少年的脸上,刚好停止,同时那少女的的声音开始响起,如那白鹤清啼之声婉转而来在那萧执的水属羽音中,并不变声,一息开始直接跟随那笛声,随笛音止息而正好换气,同时那少年的歌声再次响起,却不按萧执那水属羽音,而是继续刚才的火属徵音,达到了大乘合声之效果,配合间天衣无缝。
“脸上留着笑,象这条流淌的河水。
流淌的河水幽幽,淌进我的心扉。”
这时那女音则遵循萧执的水属之羽调,而那白鹤清啼之音变成为柔声,仍是那水属之羽音,渐渐迎来了高潮,那漫天盖地水鸟鸣叫声响起,盖过那少男和少女着合奏,一抹笛音穿插在其中,后来那千千万水鸟之音终于跟上那笛音的之水属羽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