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洞府之中,张千寻和林笙莜很有兴致的谈论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这样高兴,话题始终围绕着修行和阵法方面,两个人默契非常,修行无时日,而他们谈起来好象也不知时日一样。
每当张千寻发表一切关于修行方面的见解时,林笙莜总是默默的听着,偶而抬起头来偷偷的扫一眼张千寻又快速低下头去,而且从不插嘴,反之林笙莜说话时,张千寻是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眼神温柔的看着她,恍惚间又见片片桃花飞舞,定了定神又恢复如初。
畅谈过后,张千寻告辞要回山:“笙莜我先回去了,等下次出山的时候再来找你!”经过几日相处两人有些不舍。
林笙莜听后,神色一暗,随后就恢复正常。
跟在林笙莜身后,雾气聚了又散,穿过层层阵法,林笙莜虚空一挥,雾气飘散,一棵黄金古树立在中央光华一闪已经出了洞府。
张千寻微微笑了下,轻轻拍了下林笙莜额头,手上光芒一闪一朵梅花盛开,看起来是那么的娇艳,随后张千寻温柔的目光,再次变的坚定起来,眼神凌厉森森。
回眸一瞬转为温柔,下一刻再次转成凌厉,而且越发凌厉,张千寻身影一阵模糊,五彩光华再闪消失在天地之中。
西昆仑山黄金古树下,一席白衣女子站在上面,眼神悠悠,神情悠悠,恍然间片片桃花片片飞,神采悠悠望影去,天地归于寂!
山还是山,道路依在,纵横交错通八方之地,不知道何时匆匆而过的行人多了好多,由南象北,或者由北朝南,路走的人多了,怪事也就多了。
纵横交错乡间路,多了一群群衣杉不整的难民群,尔等不知他们来自何方,路上的行人不乏富贵中人,看戏一样的看了几眼,眼中的不屑尽显,然后又故做清高的调过头去。这时怪事发生了,原本的难民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傻了眼的清高之人使劲的揉着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尽管事情怪异,但路人的行人并未见少,反而有增多的迹象,而且明显的多了些道士,和尚,或者尼姑之类的人,看上去都是很年轻的样子,神色间匆匆,也有的面带喜色,看起来也都是初下山的样子。
神色匆匆的是一群道士模样的打扮,有的小道士十分年轻看起来还未成年,跟在几个长辈后面嘀咕着乱七八糟的词语,有点兴奋的忘了形的样子,看起来正是龙虎山的一群人。
可能是被身后忘形的弟子弄的厌烦了,其中一个老道随手一拍,那个兴奋的乱嘀咕的小道士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拍的飞了出去,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挣扎着飞出好远,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摔成个大字形。
“哼。”了一声,前面那个老道象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看都不去看躺在远处的那个弟子,跟在身后的其他弟子都吓的不敢出声,压抑的跟在后面。
一抹黑光一闪,转瞬钻进躺在地上的那小道身上,那小道士要张嘴大叫,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嘴里冒着阵阵黑气,最后眼睛慢慢变成血红色,发出一阵阴阴的笑声:“这具身体是差了点,但也能讲究的用了!”
黑光一闪,这个小道士眼中的红光退去,只是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看起来有些别扭,朝着老道的方向慢慢跟了上去。
涑州城问心茶馆,懒洋洋的女老板摇着破烂的折扇继续晒着太阳,那把破烂的折扇几日来又见陈旧了些,而破烂的扇面上不知道被谁画上了一副山水画,画功奇差,只能勉强看出是一座上的样子。
另一只手则是端着一个破碗,里面装着半碗茶水,这女老板正端着这破碗慢慢的摇着,一副醉酒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咣。”的一声轻响,女老板手中的破碗顿时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半碗茶水也流了出来:“他奶奶的,是谁在算计我!”那女老板怪叫一声,然后睁开懒洋洋的眼睛开始四处乱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默默坐着想了一会怎么也不得要领,最后一副认命的样子,继续坐在门口手中破烂的折扇缓缓的摇着。
茶馆内几个老者坐在里面望着对面的“翠香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中一个老者冷笑着眼中黑气环绕,手中也是缓缓流转一团黑气从左手流转到右手,再从右手回到左手。
而对面的“翠香居。”仿佛未觉一样,只传来每日都能听到的红豆生南国,声音悠悠切切,仿佛万千辛酸,地上都是被揉碎的花朵。
四川蜀山之山,静室之中,孩童姬子洛盘膝而坐,这些日子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这段日子刻苦修来的微弱的气感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综,好象又被打回了原形,曾经那样刻苦而来的一点修为自那日之后就不在,可以说现在是半分功力都没有,连平常普通的练化精气都不能成功。
他师傅青流道人来看过他一次,叹了口气默默的离开了,他实在不知道怎样才面对这个倔强的孩童,杨莫小道士也不好说什么,那倔强的孩童似乎不需要任何安慰。
咬破留血的双唇,和师傅青流道人和杨莫小道士说了句想下山去走走,青流道人和杨默小道士大小眼一对还没等说什么,姬子洛瘦小的身影已经慢慢朝着山下走去。
蜀山的弟子在他的下山的路上无不大声嘲笑,什么天才天资,原来是个废才,还有的说他是个怪物,听着无数人的嘲笑,姬子洛只是慢慢回头看看然后又转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有的弟子看到姬子洛那怨毒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随后又大叫一声:“打死这个怪物!”边叫着边发出“剑气凌空决。”朝着姬子洛打来,旁边的其他弟子也是有样学样,都是一个“剑气凌空诀。”飞射过来,大小修为也不统一,显的乱七八糟。
乱七八糟的光芒打在姬子洛身上,直直的把他打的飞了出去,陡然间姬子洛身上金光一闪,跟在金光后面的是道道黑线也从他身上冒了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就被这金光和道道黑线吸了进去。
猛然间射来数百道剑气空气还夹杂着一个愤怒的声音:“一帮小兔崽子,都给我滚一边去!”却吓的那群弟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这是青流道人的声音,而那数百道剑气则是追着那群鸡飞狗跳的弟子而去。
孩童姬子洛缓缓的爬了起来,一道剑光而至,是他师傅青流道人,青流道人叹口气,拉着身无半点修为的这个弟子,架着剑光,一路上走过数到护山阵法最终出了蜀山门户,雾气纷纷散开这里一处山脚,正是蜀山阵法最外层的门户所在。
用手按在姬子洛额头上,关于蜀山阵法的布置和剑气凌空诀都打了进去:“以后要是可以修行了,这剑气凌空诀你还可以试着炼炼,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青流道人又开始感慨起来,姬子洛抬起头,看着青流道人行了师徒礼就慢慢的走下山去。
望着姬子洛瘦弱的背影,青流道人一阵苦笑,自言自语:“此子当非池中物,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对错,看不透啊,太乱了!”青流道人感慨着,那日所见孩童体内的东西太过震撼,整个蜀山修为高深的长老都能看到那日的金光形成的形状。
山脚下,姬子洛慢慢的走着,眼神迷茫,目光涣散,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此时姬子洛确实精神恍惚,似乎正在经历一样永远醒不来的梦魇,无穷无尽。
依稀记起许多东西,然后又忘记的一干二静,随后脑海中又开始轰然炸响:“一年一梦一稻镰,十年一梦一车辕。
百年一梦一寸草,千年一梦一铜钱。”
低沉的声音如雷贯耳,如万骑踏营,如天地风暴,震荡天地“扑哧。”孩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口喘着粗气,双眼一阵通红,时而泛黑,时而又冒金光。
瞬间再是双眼中色彩尽失,一片漆黑,恍惚间遍地开满金黄的稻米抹去了无边的黑暗,一驾祥光的车辕行驶无边的稻米之上。
只是还没能这景象完全明朗,万道黑气纵横而出,缠缠而上,无边金黄稻米和车辕转眼就没了踪影,眼前再是这蜀山山脚的样子,姬子洛的眼中黑气大盛到慢慢变成正常的样子。
“啊,不!”孩童仰天而大呼着,潮水般头痛而至,一波接一波,试图把他推进这无边的痛苦,巨大的痛苦使这倔强的孩童经脉寸寸隐现。
“天地动,我有始有终!
天地动,吾为黄金稻。
天地动,吾为架车辕。
天地动,吾为寸寸草,天地动,吾为一铜钱。”
伴随着一句句惊天动地的大吼声,孩童姬子洛状如疯虎,脸白如纸,仿若出自地府恶鬼,看起来惨烈无比,只是双眼的红光黑气中有了金光也占了一席之地。
恍惚间,再次见到黄金稻米,祥瑞车辕:“一年一梦一稻镰,十年一梦一车辕。
脑海中声音再起,孩童姬子洛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终于晕了过去,身上金光和黑线又开始拉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