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在祖师象微笑的一瞬间,仿佛福至心灵,眼神中竟然出现金光,黑黑的眼珠之中一瞬间滚过石碑上的两行字,手持拂尘再次朝着大殿一拂,一道金光和一道青气合成一起朝着乾玄殿中再次窜了进去。
乾玄殿中刮起一股不小的旋风,这道青气最后在某处停了下来,然后就消失在乾玄殿内,周沛身子一阵波动,瞬间出现在青气消失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地上滚落着三枚普通钱币大小的铜钱,静静的躺在角落里,看起来和周沛脑海中形成的那个画面中的铜钱一模一样,只是比脑海中画面中的要小了不知多少倍,周沛手一伸,三枚跳动的铜钱已经自己跳到周沛手中,安静的躺在周沛手中。
周沛头上的青气再次隐去,只是双目中仍然精芒闪闪,周沛把三枚铜钱拿在眼前看了又看,此时的铜钱普通的很,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特别沉重,周沛拿在手里差点承受不起,而且还看不出什么材料制成。
三枚铜钱上花纹古朴,每个反面都刻着伏羲两字,周沛胳膊上青气再次流转,这样才能托出这沉重非常的铜钱。
周沛看了一会后,身形再次那么一闪消失在乾玄殿内,就这样,周沛身形连连闪动,王屋山上只是看到一团青气环绕着的影子在各个山峰之间游动,每个山峰停顿的时间也只是秒种的时候。
每到一个峰头周沛都会手持拂尘拂,拂拭一下然后瞬间出现在下一处,一个时辰之后周沛停了下来,站在“上访院。”前,眼中精芒再闪,手持拂尘再次朝着“上访院。”一拂,一道青气朝着“上访院。”射去,“上访院。”上光华一闪,周沛的那道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接着光华再闪,一道金光从“上访院。”中射出朝着周沛直射而来。
周沛似乎早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身后慢慢升起石碑的虚影,青幽光辉是那么柔和,而周沛仿佛是消失了一样,空气中只留下一个石碑的虚影。
金光射入石碑虚影之中,轰的一声,空气中石碑的虚影消失了,周沛的身影又显露出来,嘴角间一口鲜血缓缓流淌下来,周沛擦拭了下嘴角缓缓流淌下来的鲜血,眼中的目光已经变的凌厉,直直的盯着“上访院。”。
随后周沛终于抬头看了眼天空:“灭玄,我为玄心,我看你们怎么灭!”周沛目光坚定的看着天空,不再去理会嘴角继续留下的鲜血,手持拂尘立于天地之间,那一刻身影仿佛变的很高大,自有一番气势产生,一道青气缓缓流转,而身上却是散发着淡淡的鸿儒之气,怎么看都无半点孩童的样子。
周沛手持拂尘站立一会后,身形再次一阵波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又是一团影子闪烁几下周沛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周裴看起来伤势不轻,嘴角边的鲜血竟然不停的留着,但周沛吭也没吭一声,盘膝坐在地上,手里的拂尘还是握着,怎么也不肯离手,手指已经没了血色,握着拂尘的手也是越来越紧,极力憋着喉咙间越来越多的血腥的气息。
周沛紧闭着双眼,嘴角边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顺着周沛嘴角边缓缓下淌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最后滴下的鲜血终于少了,到慢慢停止。周沛紧握的拂尘终于也慢慢松弛下来,当擦拭完嘴角边最后一滴缓缓流淌的鲜血时,周沛慢慢松了口气,眼中再次闪出凌厉的金光,慢慢拿出手中特别沉重的三枚铜钱放到地上。
三枚铜钱落地时,发出悦耳的声音,也是砸起地上一片尘土,两枚铜钱砸在一起时还有火星四射,然后静静的躺在地上,周沛目光落在三枚铜钱上默默的注视着。
三枚铜钱还是看不出半点灵力波动,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周沛可以确定这是法宝之类的东西,只是按着构造却无灵力波动,周沛不知道这三枚铜钱是被打成这样,甚至附在上面的元神都被打散才会出现如此的情况,所以他是怎么推都推不明白。
周沛闭上眼睛,身上渐渐再次升起一道青气环绕在周沛周围,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儒生之气,同时身后一直都是模糊的石碑虚影开始慢慢的变的实,而且越发清晰,最后竟然再次分出一道虚影出来,竟然变成两个石碑的,一个虚影一个实体,虚影的哪个发着青幽的光芒朝着地上的三枚铜钱上钻去,奇怪的是虚影竟然钻了进去。
而一直盘膝坐在地上的周沛已经入定,心神似乎也随着石碑的虚影一起进入了三枚铜钱之中,铜钱内的确另有玄虚,一道虚影在铜钱内部中显出身影,模糊一片看起来是一个石碑的虚影,只是再去看时仿佛又变成一个盘膝而坐的人模样。
铜钱内部看起来更象一个介子空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布满整个空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字符忽隐忽现也不知有多少,使人一阵头晕。
石碑的那道虚影缓缓的朝着这复杂的八卦图中移动着,每行一步都要停下来仔细核对一下,或者盘坐下来思考半天,这八卦图的复杂似乎超出了周沛的想象,开始的时候还能好受一点越朝后走越艰难,到后来几乎是寸步难行了,而现在却是走了连中心的边都沾不上,离中心起码还有上万个阵法排列,而现在的周沛才刚刚走了四百步,而石碑上的虚影看起来在这个介子空间之中消耗很大,虚影已经变淡了不少。
最后虚影终于放弃,果断的退了出去,要是一个不好陷在里面那可不是好玩的,而且这还只是第一个铜钱,虚影又是钻入其他两个铜钱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几乎和第一个铜钱的情况相同,都是介子空间之中一个巨大的八卦图立在中央。
虚影最后终于退了出来,来回转换时而变成石碑的样子时而变成盘膝而坐周沛的样子,渐渐退出来的虚影朝着看起来实的石碑附了上去,周沛背后那实体的石碑一阵转动,隐约又可见上面四排字迹连闪,然后就消失在周沛身后。
周沛身上淡淡的儒生之气在石碑消失之后也跟着消失了,最后才是一直环绕在周沛头上的青气缓缓的朝着周沛脉络和眉心处流转,最后也是深入进去。
一直盘膝而坐的周沛这时也睁开眼睛,地上的三枚铜钱还是排列在地上,毫无出奇之处,周沛默默叹了口气,神态有些疲倦,恰指算了下,他打坐竟然已经过了四人了,此时周沛的心神竟然也有些不稳定,脸色从苍白变成黄色。
也是这几天来,他一直费尽了心力,先是硬去参“灭玄。”之因果,又被“上访院。”金光所伤心神,回来后也休息,又是测着铜钱的法,终于他所心神疲惫到一定程度,最后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睡去,毕竟还是孩童。
一道青气再次从周沛身上升起,慢慢的恢复着周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心神,周沛的嘴角边再次缓缓流出鲜血,这次还好,只流出一少许就停止了,鲜血流到地方,慢慢流到地上横排着的三个铜钱之上,似乎可以听到“咚咚。”的不停的响声,表面看来地上横排的三枚铜钱似乎没什么,只是第一枚里面的阵法似乎开始改变。
巷州城外萧居中,萧氏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对着窗前,望着远方:“好孩子,好造化啊,后天破先天!”萧氏微笑着,自言自语着,恬静的脸上还带着些惊奇的模样。
夫子家中,夫子比平常更高兴,同样还是手里端着一杯茶,站在屋外也是望着远方,口中笑喘连连:“好孩子啊,厉害啊,居然把伏羲卦给改了!”夫子感叹了会,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杯茶水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然后朝着夫子家中慢慢飞去。
王屋山中沉睡在地上的周沛头上的那道一直流转的青气已经渐渐隐了进去,周沛的心神慢慢的恢复过来,脸上原本发黄的脸色已经变成正常肤色,周沛手指动了一下,竟然缓缓醒来,周沛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神已经变的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一样,慢慢坐了起来,再次看看横在地上的三枚铜钱,缓缓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