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维斯一听这话,就拔出剑,用剑指着他,用鄙夷的目光仰头俯视着埃利奥特,“埃利奥特,你胆小得就像我说的那只老鼠,你要是不陪我玩,我才要告诉父亲,到时候可就不止挨骂了!你想清楚点,我可是他们最宠爱的儿子!”
“好吧……少爷,您注意些。”埃利奥特对毕维斯的胁迫束手无策。
毕维斯露出美丽的笑容,他举起剑就朝坐在角落里的埃利奥特刺去。埃利奥特看见那把锋利的剑朝自己的脸刺来,不由得拿手中的剑一挡。然而埃利奥特握着剑柄,却感觉有些奇怪。毕维斯露出凶狠的笑容,他用的力气越大,埃利奥特就越抵挡不住毕维斯的力量,他不敢用力,怕伤了毕维斯少爷分毫。
“毕维斯少爷,小心点!”埃利奥特不断提醒着毕维斯,冒出一身冷汗。
而毕维斯则置若罔闻,反倒变本加厉,他说道,“埃利奥特,你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孩子似的,没有一点气魄!怎么,你怕你打不过我?”
毕维斯浓密的金色卷发使他看上去十分俊美,但他的表情可与那美丽极不相称,他带着狡黠的笑容看着埃利奥特,使劲地压着埃利奥特的剑。突然,毕维斯的剑断成了两截,剑的碎片顿时跳到半空中。埃利奥特惊恐地压在毕维斯少爷的身上替他挡那些十分容易伤人的碎片。
但是这是,毕维斯不怀好意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他阴险的眼神通过光折射出来,射入埃利奥特的眼中。埃利奥特感到事情不妙,然而早已经来不及了。毕维斯一只手摞起自己的袖子,另一只手使出所有力气握住埃利奥特的右手手腕。毕维斯操纵着埃利奥特的手,猛地擦过自己的手臂。埃利奥特手中还握着的剑就这么在毕维斯光洁的手臂上划下了醒目的一道血痕。
埃利奥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毕维斯一把甩开埃利奥特的手腕,埃利奥特就被推倒在座位下。埃利奥特手中沾着血的剑从他冒着密密汗珠的手心滑落。他看着毕维斯的手臂,从自己握的剑划出的伤口中流出的鲜红的血液,目瞪口呆地失声问道,“哦,毕维斯少爷,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毕维斯对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毫不在意,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笑着,“埃利奥特,我从小就嫉妒你比我聪明,你做什么都比我好!自从我有思维开始,我就痛恨你。不过,哈哈,有一点你永远比不上我,你贫穷至极又愚蠢至极,就像一只老鼠。就凭你,也能和我比?哼,没门!好了,我要找一个傻瓜来做我的玩伴,你已经可以走了。不过,我美妙的计划还没完成,作为我的玩伴,你就来好好做好最后一步吧!否则,可是会被骂的!”
他让自己的血液一滴滴地滴落到牛皮革的软座上,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埃利奥特的眼中流出泪水,他看着毕维斯少爷,这如此美丽的恶魔。
毕维斯收起自己的笑容,接着换上纯真的面具,他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声哭喊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公爵夫人玛格丽特和杰克公爵听到这自己宝贝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立马叫车夫停下,他们心急如焚地下了马车,去看看自己的儿子究竟怎么了。
埃利奥特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怔怔地看着边哭喊着边露出邪恶的笑容的毕维斯,以及还在流着血的毕维斯洁白的手臂,他还尽力向后挪动着身子,他觉得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利兰德用人类货币买了一些面包,之后悠闲自在地骑着奥利弗沿着莱恩克利森特的街道漫步着。柔和的阳光和舒适的气候令利兰德更加喜爱这个充满魅力、令他着迷的城市。随着轻柔的风儿飘来的茉莉花香和香根鸢尾花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利兰德轻嗅着这花香,看着莱恩克利森特街道上的人们逐渐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抱着塞了面包等食物的纸袋的夫人姑娘们,也有一些工作时间早的男性。他们细碎的说话声和笑声是莱恩克利森特清晨最动人的歌声。利兰德沉醉在这安静祥和的环境中,奥利弗也悠闲地向前走着。利兰德知道,奥利弗的心情也很好。
路边的树荫送来一缕缕清凉,摆满了华丽的洋装的服装店的橱窗闪着阳光的光芒。这个柯艾其最美丽的地方仿佛一幅长长的画卷,描绘着人民还算宁静的生活。道路两旁柯艾其风格浓郁的建筑辉煌的气魄令所有人为之憧憬。云雀唱着动听的歌曲,他们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呢喃着,一切美好都聚集于此。
在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空明澄澈,传送着魅力莱恩克利森特所寄去的遥远的祝福。利兰德突然想起在远方,那些曾经的朋友们。利兰德现在住在克利尔沃特本家里,大约每天都能远远瞥见到自己的朋友洛丽塔和克利尔沃特伯爵,但是他们每天都很忙碌,奔波于克利尔沃特本家和血供工会之间,当夜幕来临,道完“晚上好”接着便是一声“再见”。昨晚去血供工会,本来期待看见洛丽塔的利兰德并没见到跟着主人工作繁忙的洛丽塔。无论如何,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