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母爱如春光。可是我却认为这也不尽然。或者说,不只是这样!
我至今犹然记得,那年那天那个夜里所发生的故事。
那一夜,我和母亲刚从外婆家里回来。空气中,寒冷的晚风绕过了我的眼镜,窜入了我那双因困意作祟而微闭着的双眼之中。这使得我的困意更加,隐约间感到了一种肿痛的感觉。
我的脸,也被寒风无情地刮着,伸手摸去,都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它迫使着我不禁收回了手,藏于袖中,又缩在了口袋里。
我们并没有在从外婆家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家,而是以送东西为由,去了一趟我二姨家。
很快,当摩托车的引擎声停下了的时候,我们便到了二姨家的楼下。我们可以从轻松地楼下仰望到从她家里窗户的逃出的明亮灯光。
我二姨她家住四楼,虽然不高,但沉重的困意和冰冷的身体却使得我并不想要自己上后把东西送上去。我本想让母亲替我把东西送上去,好让我借此机会小眯一会,再顺便暖暖身子!
可是在我的几番推脱和母亲的几番劝说之后,我只得很不情愿地自己把东西给送上了楼去。
因为沉重的困意,使我不想再睁着眼睛。于是,我便施展出了我的“闭眼上楼”的绝活!数好台阶,闭着眼,扶着扶手,心中莫数,走上了四楼。
直到我敲响了二姨家大门的前一刻,我才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打开了楼道内的电灯,准备适应着即将到来的强光。
开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屋内的强光,紧接着,二姨的身影从门后浮现。
我还未开口,二姨便热情地想要和我聊起话来,我应声而答。
我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二姨,那是一袋刚从外婆家采来的地瓜藤。
二姨接过地瓜藤,紧接着从客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桶,递给我。塑料桶里面盛放了很多东西,有用得上的,有可能用得上的,却几乎没有一件用不上的!
我连声谢过,刚想要走,却又被二姨给叫住了。
只见,他又从客厅里拿出了一些长条状的盒子,我接过这些盒子。定睛一看,那居然一些自拍杆。
二姨说:“这些你也拿去,多了可以送给和你玩的比较好的同学。”
我隐约间看起来有些尴尬的一笑,要知道,在我的那些朋友里,有手机的本就不多,仅有了两个也根本是用不上(一个是手机的拍照镜片碎了,另一个是只是把手机用来看视频),但我依旧还是心怀感激地收下了这些自拍杆。
我关上了门。
不知为何,在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了那些我的记忆中和通过母亲所说而构想出来的画面:母亲在生我的时候,是难产!那时,到底保大还是保小是一个连我父亲也没法抉择的一个问题。当然了,这个问题放在现在也是一样!最后,还是二姨在上面签了字。也正是因此,她才在医院门口哭了一个晚上,好在最后的结果是母子平安。
在我才刚出生的时候,母亲都不会也不敢自己来帮我洗澡,怕出了什么事。最终,还是二姨帮我洗的。
稍微长大了一点之后,父母很忙,还是二姨和外婆她们照顾的我!
感想到这,我隐约间感觉到,有什么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所到之处,寒意退散,重焕红光。我没有伸手去摸也知道,那是泪!泪水洗过,我的双眼中的疲惫感一去不返,取之而代的,是重新焕发了精神的我,一个没有丝毫困意的我!
在丰沛的精力的支持下,我不再需要闭着眼睛,于是我便“睁眼下楼”。
因此,我的记忆中也出现了一个“闭着眼上楼,睁着眼下楼”的典故。
母爱是春光没错,但是,来自于二姨和外婆的爱,又何尝不是呢?
下楼楼,我又一次从楼下仰望二姨家的那扇窗——明亮的灯光依旧从中挑出。
那晚,当我们从二姨家的楼下离开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醒了!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