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彼此呀,我可没法和你比。”
“没有吗?”墨香拧起好看的秀眉,笑容妖娆。“皇贵妃给墨香的第一印象,清纯,美艳,高贵,优雅,端装……事实上,古灵精怪,唯恐天下不乱,爱捉弄人,爱恶作剧。这样一比,墨香就算是修练十世,也不及皇贵妃您的三分之一啊!”
这,这,这……
“墨香,你怎么这么了解皇贵妃?”容可,子骁异可同声问。他们可是和皇贵妃相处了好一阵子才慢慢了解的,呃!早知就应该让墨香早点回来,害他们都被皇贵妃整过。
乐菱,千芷,千蕊三大侍女在一旁,点头附和。
墨香睨了他们一眼,不屑回答。那小模样仿佛在说,这么白痴的问题,还用问么?
“墨香,你也不差啊!能看透我是怎样的人,说明墨香你比我更胜一筹哈!”南宫烟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不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么?要不怎会那样想出那么坏的点子!”末了,悻悻地道:“和你比,我还是差太远了。你能将离皇花戈玥骗的团团转,我可没那个本事。”
想她还没开始,就被离皇花戈玥给拆穿了。想起就很汗啊!好吧,还有一点点的不服气。
“皇贵妃,我……”
“听说墨香回来了……”一阵低沉磁性好听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一道明黄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皇上!”容可,子骁,墨香,乐菱,千芷,千蕊几人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异口同声喊道。神色间都有些慌乱!
南宫烟琴迎上去,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亦痕,你回来了。饿了吗?我们正在吃早点,你也一起过来吃吧!”对乐菱吩咐道:“乐菱,你去拿两碟新的糕点过来。”
“是,公主!”乐菱应了声,便出去了。千芷,千蕊两人也找个借口溜了。
“皇上,属下还有事没做完,先下去了。”随后,容可也找了个借口跑了。
子骁见容可很没义气的溜了,他不放心的看看墨香,狠下心,随便找了个借口。“皇上,属下也有事先走了。”说完,恭身退了出去。
只一会,一屋子人便散了去。只剩下墨香,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皇上,墨香该死,墨香没能保护好皇贵妃,请皇上责罚!”慕容亦痕坐下后,墨香咚的一声跪下,恭声道。
“墨香……”南宫烟琴诧异的道,转过头,看着慕容亦痕。“亦痕,你快让他起来啊!”怎么一见面,就下跪呢?他有什么错?他没有做错什么啊!在离宫他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因此而受罚呢?
“琴儿,我饿了,先不谈这个,先吃东西。”慕容亦痕俊眉微微皱了一下,没有看墨香,对南宫烟琴撒娇的道。
墨香跪的笔直,没有了先前那股子活泼,机灵。
“你先让墨香起来。他犯什么错了?”南宫烟琴不解的看着他,不满的道:“你知不知道墨香曾被花戈玥毒哑,他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你还想要责罚他?”
慕容亦痕眉心一跳,冷酷的道:“那又如何?他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离宫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没有保护你回来,一个人消失那么久,让我们大家为他担心,这难道不是错?一回来不先见朕,而是在这里与皇贵妃嬉闹,这成何体统?”
“你要怪我就怪,不要怪其他人。墨香是无辜的!”南宫烟琴不快的看着他。
“在你心里,就连墨香也比朕重要?”慕容亦痕俊脸沉了下来,阴鸷的看着她。
南宫烟琴倔犟的别过脸去,“我没有这样说,只要不想你乱惩罚别人。墨香他没有错,你就不能责罚他。你先让他起来,其他的事,我们回头再说。”
“好,好,很好!”慕容亦痕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拍案而起。“你出去,朕有要事和墨香谈!”
南宫烟琴气极的拂袖离去,慕容亦痕看着她离去的气呼呼的背影,心中一痛。琴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请你原谅我!
南宫烟琴憋着满腹怒火气呼呼的冲出来,没有看到端着糕点往这边走来的乐菱,于是,很壮烈的,两人撞到了一起。
砰……两人相撞的那一刻,响起碗碟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乐菱的惊呼!“啊!公主!有没有伤到哪?”
“我没事,你呢?”这一撞,倒是把南宫烟琴撞清醒了不少。
“我也没事!”乐菱悄悄的松了口气,只要公主没事就好。“咦?公主,你怎么出来了?不陪皇上一起用糕点?啊,糟了,糕点全脏了,我去重新做。”
“不用做了,皇上他不吃。”南宫烟琴制止了她。“容可,子骁他们呢?还有千芷,千蕊那两个丫头怎么也不见她们身影?”
“公主,他们都去荷花池那边啦。”乐菱边说边弯腰去收拾地上的残局。“公主,你也要一起去吗?我先收拾一下……对了?怎么不见墨香?”
乐菱边捡起地上的碎片,糕点,一边对说道。
“皇上有事和墨香谈,别捡了,小心伤到手,叫两个机灵点的宫女过来收拾,我们去荷花池找容可他们。”
“好!”乐菱笑着应道,放下手上拾起的碎片,拍了拍手,叫来两名宫女吩咐她们收拾地上的残局,两人边说边朝荷花池走去。
慕容亦痕,他会不会责罚墨香?若是责罚,他会用怎样的手段,南宫烟琴心里不安的想着。哎!真是的,原以为墨香回来就没事了,却没想到,还是不能轻易过慕容亦痕那一关。
但愿,慕容亦痕别对墨香太严厉才好!
再说这边,南宫烟琴走后,慕容亦痕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他脚下的漂亮的少年。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墨香,你可知错?”
声音严厉,冷酷的不带一点儿感情在里面。
“属下知错!属下没能保护好皇贵妃,属下该死,请皇上责罚!”墨香垂首,恭声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容亦痕叹息道:“记住,以后不许再犯同样的错。以后,你就和容可,子骁一起保护皇贵妃的安危罢!起来罢!”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恩典!”墨香谢恩,起身。
他以为皇上会罚他的,没想到,皇上竟然只是这样轻轻的说了他一句,并未惩罚。若是换做以前,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假若换作离皇,他肯定是难逃死劫。
“哈哈……”慕容亦痕哈哈笑了两声,“墨香啊墨香,亏朕还在容可,子骁面前夸你聪明机灵。啧啧,怎么跟着离皇久了,人也变笨了?没有保护好皇贵妃,的确是死罪。但是,朕若是杀了你,皇贵妃那儿肯定不好说。就算是为了皇贵妃,朕也不会杀你。可以这么说,是皇贵妃救了你。”
他这是在给南宫烟琴找心腹呢,想让容可,子骁,墨香几个都成为南宫烟琴的心腹。那样就算他不在她身边时,也有他们保护她的安危。
倘若墨香能死心踏地的跟着南宫烟琴,保护她的安危,就算容可,子骁跟着他出征,他也能安心打仗,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远在宫里的她。调皮淘气如她,他不在宫里,她又怎会乖乖呆在宫里哪儿也不去?
以墨香的武功,保护好南宫烟琴,绝对不成问题。可以说,墨香的武学比容可,子骁他们都要强。若不是那样,又怎么可能在离皇花戈玥面前隐藏的那样深?
“从现在起,你就负责保护皇贵妃的安危!墨香,你可愿意?”
“属下遵命!”
墨香没有犹豫应道,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怎么说呢,他和皇贵妃还是蛮投缘的,两人凑在一起……呃!在某种时候,两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过,两人都隐藏的很深。
咳咳……真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八百年前失散的兄妹。
“墨香,将皇贵妃在离宫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朕,不要有所隐瞒。”慕容亦痕声音冷冽,虽不大,却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去拒绝,不敢去欺骗。
墨香垂眸,避开慕容亦痕冰冷的目光,他真的要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吗?如果不说,皇贵妃所受的委屈,就那样算了吗?
“真的有那样让你无法启齿?”慕容亦痕的声音一寒,俊脸也沉了下来。
墨香浑身一颤,抬头,清澈的眼睛看着慕容亦痕。“皇上,不管属下呆会儿说什么,您都不要激动,不要生气,可好?”皇上若是生气,他的小命肯定玩完了。
不是他怕死,而是怕他等会话未说完,皇上就一气之下,一掌劈了他。呜呜呜……
还有,还有,皇贵妃在离国时就和他说过,不许将她在离宫的遭遇告诉皇上。好为难哦!
不说,皇上不会放过他。说了,皇贵妃不会放过他。呃,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好!朕答应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他只想知道琴儿,到底在离宫遭遇了哪些事情,为何不肯跟他说起。若是换作以前,她受了委屈,都会第一时间向他诉说,会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慕容亦痕深吸了一口气,在椅子里坐下。把玩着面前的一只茶杯,是南宫烟琴先前喝过茶的那只杯子。
“咳咳……”墨香偷偷瞧着慕容亦痕的脸色,假意咳了两声。在心里说道:皇贵妃,对不起了。墨香还是决定不替你隐瞒,决定如实告诉皇上。墨香不能让你在离宫所受的委屈白受啊!
慕容亦痕玩味的看着墨香,难得的极有耐心的等待,没有催促他。
从那天慕容白衣的神色来看,他的琴儿在离宫肯定受到了许多残忍的折磨,不然,为何慕容白衣不肯告诉他?而是要他自问琴儿?
而现在墨香的表情,就和上次慕容白衣一样,难以启齿。光是看到这一点,慕容亦痕的心已经不由自主的揪紧,抽痛。
“皇上,皇贵妃……”墨香深呼吸了一口气,狠下心来,咬了咬牙,道:“皇贵妃有没有告诉您,她,她……她肚子里的皇子被离皇强行灌下堕胎药,流……流掉了!”
话说到这里,墨香已经不敢去看慕容亦痕的脸色了。他紧张的绞着双手,不敢去看慕容亦痕的眼睛。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的皇上,此时眼睛里一定闪现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气。
“混帐!”慕容亦痕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桌子震了震,摇摇欲坠。桌上的杯盏都咕咚咕咚都滚到了地上。“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次!”慕容亦痕咬牙道!
该死,不可原谅,简直不可原谅。该死的离皇,该死的花戈玥.
琴儿有了他的孩子,却被花戈玥那混帐东西打掉了?这对他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让他不敢相信,让他愤怒莫名。而,夹杂在恨意当中的,更多的却是对南宫烟琴的心疼。
他的琴儿竟然一直隐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竟一直隐瞒着他。而独自一人默默背负着那些痛苦,一个人默默承受。
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便他猛然一震。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一阵子,他的琴儿每天都会一个人静静的画画,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画中可爱的男孩女孩,眼中含泪。为何她每一次画的都是同样的两个可爱的小男孩小女孩,原来,原来……
口口声声说爱她,他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每天去芙蓉苑找语芙诉苦,只道他苦,却不知,他的琴儿比他更苦,更痛。
他真是该死,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还一次一次的去伤她的心。他……简直该死。
“皇上,皇贵妃在离宫所受的委屈,属下心疼皇贵妃,却无能为力。”墨香没有再重复,他知道,慕容亦痕并不是真的要他重复。因为,那句话,那个事实,每说一次,都会心痛。他,皇上,皇贵妃,都会痛。
每一个关心皇贵妃的人,都会心痛,心疼皇贵妃……
可纵然如此,他们又能如何?当时就在皇贵妃身边的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只能心疼,却别无他法。
“离皇早已怀疑属下,只是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金玉那次,是属下的失误。若不是离皇怀疑属下,皇上和皇贵妃也就不会分开,小皇子也就不会没了。”墨香神色黯然的说道。
“离皇对属下产生怀疑,将属下与皇贵妃隔离。后来,皇贵妃有一天,眼睛突然流血泪不止,离宫里没有御医能治,属下便谎称能够治好皇贵妃……治好皇贵妃后,离皇再次信任属下。但,他仍是没有给属下机会单独去见皇贵妃,属下无法侍机救出皇贵妃。”
眼见慕容亦痕脸色越来越难看,墨香咬了咬牙,他还没有说出最严重的呢,呜呜呜,实在是不敢说啊。可是,他也无法再继续离题,若是皇上失去耐心……
“琴儿眼睛为何会流血泪?”冷冽的声音阴沉的响起。
墨香咬牙,狠下心道:“离皇对皇贵妃使用了焕颜新肌露……”说到这里,墨香再也无法说下去。
“焕颜新肌露?”慕容亦痕冷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这让墨香怎么回答?一时之间,墨香还真有些为难。他踌躇的看着慕容亦痕,弱弱的说:“皇贵妃眉心的梅花不见了,是吗?”哎呀,他还真不好意思说。
呜呜呜!该死的离皇,都是他给害的。这让他怎么说嘛?该死的离皇,真变态。恐怕也只有他才会做出那种蓄生才会做的事吧?
“嗯……”慕容亦痕脸色很不好看的扫向墨香。
看着不耐烦的慕容亦痕,墨香局促不安的绞着双手,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片刻后,狠心道:“焕颜新肌露就是,就是,就是……”一连说了三个就是,墨香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焕颜新肌露其实就是,就是……让人身体的每个地方焕然一新的药……就是,就是……如果毁容了,用了焕颜新肌露,就可以恢复原先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