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黛柔一见嘉庆帝仍要继续纠缠下去不免有些担惊剪不断理还乱此时决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了唯有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才是上策想到此薛黛柔望了嘉庆帝一眼颔道:“皇上俗话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臣妾已是流水之人皇上又何必再做落花?”
薛黛柔话说得婉转却仍然无情地触痛了嘉庆帝那颗脆弱的感情神经当即被激怒道:“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要的女人不管她是落花还是流水朕都一样留在身边!”嘉庆帝情绪渐渐失控话也越说越声大起来“不抛弃不放弃“早已成为他博得美人心的唯一信念。
薛黛柔根本没想到嘉庆帝会用如此霸道自私的手段对待自己。当初报着说服他的想法一时间全成了泡影想到此薛黛柔当即口气坚决地道:“臣妾宁死也不会顺从!”
这句话如同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戳入他的胸口令嘉庆帝由失望渐渐绝望直至肝肠寸断伤心到了极点。只见嘉庆帝突然脸一变猛然间冲过来一把将薛黛柔强行拥抱在怀里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怒喊着对薛黛柔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知朕有多爱你吗?朕不能没有你!”
“皇上不要皇上不可如此轻薄……”薛黛柔一边用力挣脱一边急言阻劝道。
此时的嘉庆帝已经完全丧心病狂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渴望瞬间爆起来意欲对薛黛柔施暴……
“啊……”凤归宫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房外凌浩宇猛地一震当即伸手朝腰间摸去暗道:“他***敢动老子的女子老子和你拼了!”愤怒中凌浩宇正欲冲进房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这熟悉的叫声这么像嘉庆帝的声音呢!
正在犹豫间薛黛柔的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只见嘉庆帝单手捂着半张脸跌跌撞撞的从房里冲出来。“护驾!”廖光州见嘉庆帝一副狼狈的样子从房里逃出来扯开喉咙尖声喝道。御前带刀侍卫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出跨刀呼啦一下将嘉庆帝护在当中。
廖光州快步跑到嘉庆帝的面前焦急万分地询问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嘉庆帝一只手紧紧遮住眼眶另一只手轻轻地摇了摇道:“没事没事酒喝多了点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必惊慌。”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众太监宫内侍卫们赶紧如影随行匆匆而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失去理智的嘉庆帝在雄性激素刺激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多年的痴恋早已让他yu火难耐在屡遭薛黛柔“无情无义”的百般拒绝下嘉庆帝内心强烈的占有欲腾然升起。
当时的嘉庆帝在yu火焚身的折磨下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如闪电般冲到薛黛柔的面前双臂死死将她抱住力量之大让薛黛柔都快透不过气来近乎疯狂地朝她的脸上又亲又啃欲要强行占有薛黛柔的身子。
薛黛柔顿时花容失色露出一脸惊恐表情本能地伸出双手推挡嘉庆帝的侵辱极力挣扎躲避嘉庆帝的非礼嘴里不停地劝其冷静切不可有失帝王之德。
那时的嘉庆帝哪还听得进劝仿佛存放三年的干柴在薛黛柔烈日般的照耀下不点自燃哪能还冷静得下来。
面对大清帝王的欲念纵横就在无法脱身反被其辱的危急关头薛黛柔情急之下出于自卫出于反抗出于守贞毅然决然地挥起如同小榔头似的秀拳迎面朝嘉庆帝击打过去。
别看拳头秀小力道甚大若不是薛黛柔手下留情嘉庆帝当场就得晕死过去。欲罢不能的嘉庆帝受到重击后当即一声惨叫单手捂面疼痛难忍双臂不由得松开薛黛柔。
薛黛柔趁机推开嘉庆帝连连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看着嘉庆帝一脸痛苦的模样跪地道:“请皇上恕罪!”
这一拳不但将嘉庆帝的yu火打灭并且也将其一下子打醒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回终究是尝到了苦果。
清醒过后的嘉庆帝满脸怒色手捂着半边脸怔怔地望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薛黛柔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薛黛柔居然会如此狠心绝情地对待自己不由令他爱恨交加。半晌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这才重重地“哼”了一声忍着疼痛哭丧着脸黯然离去。
……
炎炎夏日持续升温接连持续数天跟天上下火似的烘烤在地面上。狂烈的热浪侵袭在人的身体上真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令人焦躁不安。
宫内侍卫凌浩宇依旧整日在乾清宫前站岗执勤白皙的脸上也多添了一层深黑色几日不见玉面书生凌浩宇已然变成了黑面书生这下可好倒是着实像极了黑脸包公。
文武百官上朝面圣每每从旱桥上经过的时候跟一群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在他眼前溜过去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这个“侍卫”见谁不高兴一枪戳在屁股上戳个洞找谁说理去呀!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位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帅哥以及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是威名远播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上帝见了掉转头的主。谁敢说不惧他三分。
“轰隆隆”几声滚雷铺天盖地的乌云在狂风的涌动下滚滚而来遮住了烈日挡住了强光天地间漆黑如夜黑成一团。转眼间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般的暴雨倾盆而下几个侍卫的顶子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到了半空中。
风雨中的凌浩宇宛如落汤鸡一般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瞎眼了不成站了半天岗晒的要死马上就要到换岗的时候了你又把老子淋的要死老子跟你有仇是吧!”凌浩宇狠狠地诅骂着老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天爷听见刘铭祺的咒诅的缘故还是纯属巧合。凌浩宇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天地间一片白芒闪过紧跟着咔嚓一声巨响倏然将离他不足十步远的旱桥栏杆劈断。
凌浩宇浑身一震差点没把心给震出来其他的宫内侍卫们吓得“妈呀”一声蹲的蹲跪的跪趴的趴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都有全都脸色骇然神情惊恐的怔在哪半天缓不过神来。
“靠看老子不顺眼是不是?有种直接劈我呀!虚张声势吓唬老子不成?”火冒三丈的凌浩宇将手里的亮银枪一丢手指天空开口大骂道。正愁没地方泄愤拿老天爷撒撒气也算是找对人了。
人要是连死都不在乎了老天爷都让他三分。轰鸣的雷声转眼间朝北方滚过声音也是越来越远刘铭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余怒未消地捡起地上的亮银枪跟撇标枪似的朝天上戳去。人的屁股敢戳老天爷的屁股他也敢戳真不愧为胆大包天的爷们!
正这时只见迎面一个瘦小的人影踉踉跄跄地朝凌浩宇跑来蒙蒙大雨中根本看不清来者的长相穿着待他来到近前才分清原来是个御前传旨太监手里拿着个被风吹烂了的油脂伞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仍然举在头顶不舍得扔掉。
传旨太监艰难地跑到凌浩宇的面前仔细看了他一眼确定是凌浩宇本人后才急急忙忙地道:“皇上口谕凌浩宇去咏春宫见驾!”
凌浩宇心里顿然一惊嘉庆帝又在搞什么鬼?自打上次被大美人薛碧贞打过后足有三四天没见他上朝了宫内宫外也不见露面。怎么突然间让自己去咏春宫见驾?难道是还嫌把老子降得不够低吗?
凌浩宇心里犯嘀咕却不敢怠慢。人家是皇上他只不过是个宫内站岗侍卫从级别上讲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别说是让他进咏春宫见驾就算是让他一头撞死在这也就是上下嘴皮一动的事?凌浩宇来不及回去换一套干爽一点的袍褂便跟着传旨太监去咏春宫见驾!
“宫内侍卫凌浩宇奉旨见驾……阿嚏!”一身湿哒哒的凌浩宇跪在咏春宫外颤声拜见道。可能是刚才这一场暴雨淋得太狠的原因话没说完便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进来吧!”一段沉闷难耐的时刻过后房间里终于传出嘉庆帝低沉的语调缓缓地吩咐道。
凌浩宇站起身掸了掸前襟上沾满的泥水缓步上前轻轻推门迈步进了咏春宫房里倒是很暖和一冷一热的交替使凌浩宇忍不住连打几个冷战跟河里的鸭子似的一个劲直甩头。
凌浩宇眼珠滴溜溜直转快地朝房内转了一圈正瞧见嘉庆帝孤零零地站在青山秀水画前神色黯然怔怔呆不时还叹上几口气大有睹物思人之意。(前文提过这幅画出自薛黛柔的手笔嘉庆帝已经珍藏多年一想到薛黛柔便会命太监送来。)
半响嘉庆帝谓然地长叹了口气转身朝凌浩宇望了一眼道:“凌爱卿请坐!”
话一出口凌浩宇又惊又愣心想:“嘉庆帝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难道是他悟了?还是他为了大清王朝江山社稷宁可放弃儿女私情而不再计较?”
“谢皇上赐坐微臣有罪!”凌浩宇听皇上的口气变了他也随即恭恭敬敬起来。说话间凌浩宇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嘉庆帝不禁又打了一个寒战只见嘉庆帝像只大熊猫似的右眼一圈圆圆的淤青未消猛一看很吓人的说。
见堂堂的大清皇上被自己的二夫人打成这副德性忍不住心里想笑又不敢出声只好憋在心里偷笑暗道:“被打成这样看你还死心不死心小子敢打俺老婆的主意你还不够资格。”
凌浩宇刚一落座嘉庆帝便面带笑意地道:“爱卿啊!朕想通了!大清的江山社稷离不开爱卿的才华更离不开贤臣的辅助!朕与爱卿和好如初乃众望所归也有些事该了断就让他了了吧!”
听嘉庆帝这口气?这态度?不再是横眉冷对倒有点俯甘为孺子牛的精神令凌浩宇大大出乎意外不禁有些感动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拂袖跪地叩拜施大礼道:“谢皇上宽宏大量不罚之恩!”
“平身吧!明日爱卿便可官复原职与朕一道大展所为同治江山你愿不愿意啊?”嘉庆帝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