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了那可要看谁来管这块辖区?上一任的城门领便是因为管理能力不强而被撤职调岗他处任用被降职的凌浩宇才顶了这个缺。
堂堂的(原)兵部尚书大人管理城门的工作来岂不是小菜一碟小鸟一窝的事嘛!简直就是过梁当柱脚————大材小用。
不出几日凌浩宇便把个混乱不堪的南大街管理的井井有条秩序井然而且按照他后世的管理经验还特别成立了七八个清兵交警大队统一着装佩戴红色袖标上印有“交警”字样。经过简单的培训一律实行挂牌上岗重拳出击梳理交通拥堵和打通影响交通的瓶颈口等措施排堵保畅……
这些大清的特殊“交警”们风雨无阻爱岗敬业以时刻坚守自己岗位为己任。对那些违反交通规则的百姓来说主要进行交通意识和法规教育学习为主惩罚为辅;对那些有钱有势的生意人主要以惩罚为主进行交通意识和法规教育学习为辅;提高百姓的自觉性大力整顿交通秩序。
在具体交通管制的实施中凌浩宇先采用的是人车分离的交通行政管理手段车轿按照统一要求在街道中间行走徒步的百姓在街两旁行走;并且在相隔百米的位置设立人行横道便于百姓穿街而过。
还在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中央设立半米多高的交警指挥台上清兵交警笔直地站立在上面用规定的各种手势灵活地根据现场情况进行相应的指挥疏通。在各路口两边分别设有红路灯看见清兵交警手举红牌则停看到清兵交警手举绿牌才可以正常通行。
这套先进科学的交通管理创新除了凌浩宇能嫁接过去之外恐怕再没人能想得出来了要么说他有才呢!虽然他很年轻但与众不同的是他见过一二百年以后的世界而这些大清人却只活在眼前的朝代。没见过飞机也没见过火车没吃过肯德基麦当劳没欣赏过电视没看过电影更没穿过皮尔卡丹住过总统套房而这一切凌浩宇却都是亲身体验过的。
交通整顿期间对那些车轿乱停乱放的罚款!骑马拉货载的罚款(八百里加急除外相当于后世的11o、12o享受特殊政策照顾。)逆向行驶的罚款。不服从交警管理的罚款(如果是地痞流氓不但罚款而且要重仗二十大板要不然拖到衙门大刑伺候。在凌浩宇的地盘上谁当流氓地痞谁倒霉因为他本身就够痞的对这些四类具有相当强的打击力度。)
不过短短几日南大街的交通秩序、百姓的文明意识有了明显改善道路的拥堵不畅得到相当大的缓解事故生率也降低为零百姓们无不啧啧称奇。
傍晚十分城门领凌浩宇和施飞虎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箭楼的凉亭内几口小酒望夕阳一口小菜赏美景惬意的不得了。
几粒酥香的黄生米丢进嘴里凌浩宇一边蠕动着嘴唇一边吟诗祝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下班有美酒晚上抱佳人……”作诗他不会改诗他倒是手到擒来拼凑自由。
施飞虎笑眯眯地望着凌浩宇倾听着刘大才子在城门楼上喝酒吟诗只不过前两句听起来倒是情景结合意味浓厚。不过后两句嘛!真不敢恭维感觉多少有失水准。不管怎么说凌大才子也吟出四句好歹将就着听吧!
“好诗好诗!”施飞虎笑嘻嘻地赞叹道。语气中连弯都不转脸上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看来拍马屁的功夫练得还不到家啊!
凌浩宇自得其乐笑了笑根本不管是好诗还是坏诗自己也就是图个乐解解闷儿罢了。
“我们练武之人只喜武功没什么文采不像凌大人是饱读诗书的才子再来一?”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也正说到了凌浩宇的心坎里凌浩宇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不懂诗文的人面前卖弄诗文这样才不受拘束任意挥即使念个错别字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凌浩宇拍了拍脑袋平时在薛黛柔温暖的被窝里没少学习诗词歌赋今天可不能丢丑半响凌浩宇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学着诗仙李白的模样阴阳顿挫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好耳熟?对了这诗俺好像听过好像……好像是李清伟(此人为此文yd的作者)写的吧?”闷了半天施飞虎脸上添彩恍然大悟道。
“什么李清伟写的?是女词人李清照写的。飞虎啊!没事的时候要多读书才行啊!没文化害死人啊!”脸色深沉凌浩宇苦口婆心地劝道。其实他自己能读出来的诗文加一起也不过十来若不是在薛黛柔吟诗题字时耳熟目染之下估计比施飞虎强不到哪去。
施飞虎傻乎乎地笑了笑点头道:“凌大人提醒的即是飞虎明日便去城中最有名的先生请进府来学习练他个滚瓜烂熟以后也好和凌大人饮酒吟诗妙趣风雅之谈。”
“好好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干!”
两只白瓷酒杯轻轻相磕俩人端杯同饮半响凌浩宇若有所思的朝施飞虎道:“本官来问你西楚霸王项羽为什么会败给那个混球刘邦?”
“启禀凌大人太史公在《项羽本纪•赞》中作了精辟的分析:其一是背关怀楚即是说放弃了关中这一战略要地;其二是放逐并杀害义帝若是他不杀义帝借义帝之名自兼军事统帅归天下之心鹿死谁手也未可知?然他先杀义帝即为不忠已失民心再收诸侯之地即为不信再失人心三者不识人才先走陈平后走韩信亚父范增也被逼走诸将离心。再则他尚力不尚德在国家动荡之际凭借武力“马上得天下”但得天下后却不可能“马下治天下”焉能不败?”施飞虎把从老爹生前讲过的一些道理如数家珍般道了一遍顿然让凌浩宇眼前一亮这家伙别看傻大黑粗的也有两下子呀!
“哈哈……说的好!”凌浩宇笑哈哈地赞扬道。随后话锋一转叹道:“不过你说的这些其实还是次要的本官告诉你项羽之亡亡于自身。江东地杰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他楚霸王居然选择自杀哎!实乃懦夫不敢直面挫折的最大败笔毁了他一世英名。楚霸王其实是他太爱面子啦!你看韩信人家就不爱面子肯受胯下之辱忍气吞声时机一到一鸣惊人。拿古人比自身本大人还差之远矣!”
“凌大人不也是忍辱负重之身吗?您为国立志却又不得志如今您虽官降****却仍然敬守本责不愧是千古忠臣万古楷模!”施飞虎这番话终说到了凌浩宇的心坎上。
“知我者贤弟也!”凌浩宇长叹一声随手操起酒坛子“咕咚……咕咚”一通猛灌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抖开袖头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液大喝一声:“痛苦!真***痛快!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正在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痛饮之时只见离南城门几百米之外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一支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南城门冲来卷风拖尘疾奔而驰势不可挡。
迎面出城的百姓避之不及恐慌被撞吓丢掉手里的物件连滚带爬地躲闪到一侧。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者稍微跑的慢了些一个不下心猛地被领头的车轿大力地刮了一下哎呦一声顿时跌摔在路边的草地上捂着胸口半天都未爬起来。
百姓逃躲在道路两侧慌着神扭头望去这支车队足有一百多辆车尾相连居然看不到尽头。汗流浃背的高头大马浑身跟泥滚过似的在马夫没命的鞭打之下整个车队如同一列狂野的火车在百姓的眼前经过溅起的泥块足有丈把高。
领头的车轿撞倒老者后不但没停下来查看老者的伤势赶车的奴才反而转过身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耳朵聋了?眼睛瞎了?想找死是不?”骂完过后继续挥鞭打马扬长而去。
“咦?***撞了人还有理了?真***狂啊居然敢在老子的城门口撒野真他娘的目中无人。”正喝得津津有味的凌浩宇眼见车队这穷凶极恶的阵势气往上冲。“啪”的一声一把将桌上的酒坛子推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怒道:“来人啊!把驾驶的车队拦下来按律罚款给我狠狠地重罚敢在本官面前嚣张老子就是看不惯。”
凌浩宇好歹也是个从四品的城门领甭管你是谁要想从此过他要是不点头门都没有。
车队很快来到南城门前几十个城门兵齐刷刷地横在城门前纹丝不动结成一睹人墙。领头车轿上的奴才忙勒住打着喷鼻的头马斜着邪恶的眼珠子瞧了瞧冷声冷气地骂道:“你们这帮瞎犊子玩应儿没见运旗上飘着的字吗?孙老爷府上的车队你们也敢拦你们长了几个脑袋啊!让你们城门领滚出来。”
领头的城兵史一见对方的口气又狠又冲凭他多年的经验这些运货的大车队后台肯定有官老爷给撑腰要不然绝不敢这么放肆既然一个车夫都敢指名道姓的让城门领滚出来肯定是木偶上戏台——背后有人。
城兵史不敢得罪忙转身跑到城门楼上禀告道:“启禀凌大人车队的人说他们是孙老爷府上的大人您看?”
“什么孙老爷儿老爷的你把那个车夫给本官叫上来本官要亲自问问他?”方才车夫辱骂城门领的话凌浩宇是一个字都没丢全听进耳朵里去了头一次有人敢让自己滚出去的主。
城兵史应了一声转身趴在城门楼的垛口处大声喊道:“我家凌大人说了让你上来回话!”
“操屁大点的官架子还不小肯定是***新来的不识抬举!”那个黑脸的车夫牢骚满腹地跳下车转身朝车轿拱了拱手道:“二爷奴才先去看看去您稍等片刻。”
“嗯去吧!别跟人家大呼小叫的丢几两银子就是了和气生财嘛!”轿子里传出中年男子的声音懒洋洋地吩咐道。
“是二爷!”说完车夫大摇大摆地进了城门仰着头走上楼来朝桌边上的凌浩宇和施飞虎打量一眼撇着嘴道:“哪位是城门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