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恨铁不成钢的质问,让李羿天几乎没了颜面来面对她。
“菊,对不起,我这次是不得已而为之,真的,我发誓,只要这次的事件一过,以后我再也不会去赌了……”
“你的话我还可以再信吗?看来你终究是不记得我是怎么走的了。羿天,要解决问题有很多种办法,你为什么非得选择这个呢?你知不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让我有多伤心吗?”
“可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应该也是最有效果的办法,甚至可以一锅端了以绝后患的,所以,菊,你放心,我不会经常用到这种方式的,菊,原谅我,真的,我需要你理解、原谅……”
眼前一道白光飘过,菊的身影倏忽远去了,李羿天情急之下慌忙伸手去抓,但是,菊哪里容他抓得到。他一伸手,菊的身影早就不见了,留下的是一阵风,他抓了个空,急得大叫。
“菊,菊,你回来,你回来……”
他大叫着,忽的坐起,除了墙角草虫儿鸣叫声传来,别无一物。摸了一手的汗水,身上的汗衫也全都湿了,他索性从那张小床上爬了起来,打了盆凉水来到院子里擦洗身体。
“嗯嗯……”一声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了,声音虽然压抑着,但是,在暗夜里却是很清晰的,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李羿天放下毛巾,朝发出声音的角落猫了过去,那边的墙角上,一男一女正在温存。
两人听声耳语。
那娇音软语李羿天是不会陌生的,这莺莺燕燕的声音舍金晓丽其谁?看来,这金晓丽因为男人常年在外,她枯守不住终于在外打野食了。可是,金晓丽难道也好这口,喜欢在犄角旮旯里玩?这样很刺激吗?否则,怎么会被他一而再的遇上?
上次大清早的碰到庄龙跟牛志平的女人一起在角落里胡搞,而这个暗夜里,他又撞到了金晓丽跟个大男人鬼混,唉!晦气吧!
暗夜里的暧昧更加激荡着李羿天,他想走,但是,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的,再难挪动。呼吸浓重了,热血沸腾着。
男人打开屋子旁边的一扇小门溜了进去,不知是巧合呢!还是其他的什么。没一会儿功夫,西屋的灯亮了。西屋?李羿天清楚的记得,西屋不是住着金晓丽的公婆吗?
李羿天忽然打了个冷战,浑身上下起了层鸡皮疙瘩。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只是巧合而已。
金晓丽打扫着战场,他们倒是败完了火舒服了,但这边的李羿天却如火烧一般难受。怎么办?只有自己解决了。他悄悄的往屋子方向折,不料脚下一滑,踩翻了一块小碎瓦。
“咕冬”一声,特别的刺耳,金晓丽自然是听见了,心头一阵紧张,颤声是谁在那?李羿天哪敢让金晓丽知道是自己撞破了他们的好事?蹲在地上大气也不出一声,祈求姑奶奶你快回去吧!别一会儿让你知道了,老子在这里偷看。
金晓丽好像心有感知一般的摸索着来到李羿天的小屋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
“李羿天,你在吗?”
晕,这么晚了还敲他的门,还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怕她女儿听不见啊?李羿天暗暗叫苦,怕这一答应暴露了自己刚刚看到他们做好事那样,只得继续蹲在那个角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死小子,怎么那么晚了都还没回来?”金晓丽咕哝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直到上班的时候,李羿天都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不是他好八卦,而是那事实在太离奇了,他总在想,如果真如他所想,那又该怎么办?还不得羞死人了?这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有那个脸待着吗?
牛志平看他恍惚的,精神颓废,便关切的凑了过来,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兄弟,我说你这是干啥呢?昨晚没睡好吗?”
“嗯,昨晚想事情想得头疼,牛哥,我有事得出去一下,你守着哈!别让庄队给我抓了小辫子。”
趁着庄龙还没出现,他决定先闪了,倒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他觉得跟这样的人最好少交集,还落得个耳根子清静。
不过他还没走出大门就被南靖给拦住了。
“李羿天,你计划书上的提议局里批下来了,上面还指定由你来具体实施,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来商讨一下吧?”
“批下来自是最好了,不过得等我忙完了东街的事再说,那事不急在一时的,东街的事要紧……”
“东街?那不是庄副的事吗?怎么落到你头上了?”
南靖很诧异地问。
“哦!我不是庄队的手下嘛!他让我负责我就负责呗,反正,过几天这事就该有眉目了……”
李羿天笑,他在无形之中等于告了庄龙一状,谁让他吃饱了撑的,整天就知道挤兑他?那可怪不得他了。
“那你先忙着,随后咱们再来商量如何?”
“好……”
李羿天答应一声,脚步却早已跨出去了。他要赶着去跟那位李老板会合,他一早就来过电话了,说是已经约好了人,就等着李羿天到场,随时开战。
李老板的密室果然是密室,它就设在厨房的下面。外面看着就是个挺普通的贮藏室,但是穿过长廊才知道,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一间装修得极为精美的屋子,榉木铺就的地板,紫色的组合沙发,高档电器,应有尽有。这哪是个赌场,分明就是个小型的总统套房嘛!李羿天沉吟在心,但他一脸坦然,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东张西望。
沙发上坐着三男一女,看着装和所戴的佩饰,均出自殷实之家。看李老板和李羿天进入之后,几个人冲李羿天略欠了欠身,算是招呼了。
李老板安排这些人就坐时,李羿天仔细打量了这间密室,发现它只有外面的门一个出口,其他的只有几个通风口。想逃根本就逃不出去,除了那扇门。
李羿天心里有了底,他在一时之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李老板招呼大家坐下,然后看了眼李羿天,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开始了洗牌发牌。
“咱们直接比个大小吧!省得烦碎,效果还未必能好……”
李羿天打算速战速决,他是没那个耐心一直跟眼前几个人玩下去的。其实,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要说在赌桌上玩,就是再加几个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怎么比?”几个人同时问。
“很简单,就是跟掷骰子有点相像,每人面前各发一张牌,看谁的牌大谁就是胜者……最小的往外出的最多,最大的赢得最多,以此类推……”
几个人点头,算是同意了。李羿天起身,直接拿过了牌,在各人面前发了一张牌,对面的小个子男生一翻牌,乐得蹦到了三尺高,他手里的牌最大。
好一通收罗,将各人面前的筹码全搂进自己怀里,继续着下一轮。连着三轮下来,大牌全在别人手里,筹码跟转风水一样在桌子中央轮流转着。李老板的脸渐渐凝重,要知道,再输一码的话,他今晚又得脱了底裤才能回家了。
李羿天也不看李老板的脸色,只微微一笑,又在各自面前发了一圈牌。这一圈李老板面终于赢了一把,他将大部分的筹码全挪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过足了一把瘾。
几圈下来,大牌全在李老板的手上,对面那些人不干了,这牌也出得太******牛气了。左边的小个子一把拿过了牌,说我来发。但是很悲催的,那些大牌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只往李羿天的面前钻。
李羿天可算是赚足了赌瘾,这一天,他跟这些人酣战,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那些人输红了眼,一直不肯就此罢手。一圈圈的轮番着砸牌,李羿天安然接招,不管对方怎么砸,大牌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依然往他的手里钻。
“今天邪门了,李老板,你这是从哪去找的如此了得的兄弟,居然赢了一天了……”
“哪能呢!他也就是玩玩而已,如果你不害怕的话,明天让他帮你玩可好?反正赌博财主眼前过,今天你输的这些,没准明天都还你手里了……”
李老板笃悠悠的说,心里其实乐开了花。切!明天,明天我才不会让李家兄弟帮你们赢我钱呢!这些年我都输了多少了?这本都还没翻够呢……
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切关于赌局的场景全被他带来的微型相机给拍了个正着。听到李老板说明天还来时,李羿天笑了,但是,却让李老板认为那是会心的笑,别无其他。
这一天的赌局到半夜两点才散,也是那些人实在扛不住了,才不得不说先休息了,明天继续。李羿天正求之不得,当他走出地下室,站在街口,吹拂着夜半凉风时,他顿觉惬意无比。
“兄弟,咱们炒俩小菜,喝两杯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