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里有问题。”大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假如侯洋也没有写作业,司马老师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得批评他。让他不仅要把作业补上,还要挨罚……”
“你是说,侯洋写作业了?”巴奇纳闷儿地问,“可侯洋的作业本上什么也没有啊!”
“我可以证明!”李晓果举起一只手,“会不会司马老师把他忘了?”
“不可能!”大齐蛮有把握地说,“司马老师向来做事认真,心又细。怎么会把他忘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李晓果弄不明白。
“一定是侯洋做了手脚!”巴奇果断地说。
“岂有此理,我们找他去!”李晓果雄纠纠、气昂昂地冲进教室,“侯洋,你出来!”
侯洋一看要坏事,一脸笑呵呵:“什么事?直接说吧!”
“好啊,侯洋,你敢耍花招!”李晓果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说,“你到底出不出来?你不出来,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侯洋只好硬着头皮说:“好,我出去!”
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跑出来看稀奇。
来到无人的地方,三个人审问起侯洋。
“侯洋,你是不是做了手脚?”李晓果迫不及待地问。
侯洋装糊涂,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自己的双脚:“没有啊,好好的。”
李晓果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你没有写作业,却没有受到批评。”李晓果不依不饶,“这是为什么?”
“我当然……”侯洋一着急差点说走了嘴,“我当然没写作业。至于司马老师为什么没有批评我,那是她的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三个人又玩起了警察审问小偷的游戏,这次是三个警察审问一个小偷。
“你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无懈可击。”大齐又开始绕弯子,“你每天交作业,都弄得神神秘秘的,往往是最后一个交。我怀疑问题就出在这里!”
大齐的一番话,侯洋刚刚放进肚里的心又悬了起来:“我真写了……”
“啊?”
“……不是不是,我真没写!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问我老妈。”侯洋急得满头大汗,一着急,又说错话了。
“从你这句话看,你就没有说实话。”巴奇替侯洋分析,“不写作业这件事,怎么能让你老妈知道呢?这说明你在撒谎!”
“我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可有作业本为证啊!”侯洋想好了,怎么说都不能承认,否则遭受的打击将比这还严重。
“我去拿他的作业本。”李晓果自告奋勇。
谢天谢地,侯洋早把写的作业纸藏了起来。
李晓果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一边往回跑,一边把作业本弄得哗啦哗啦直响,老远就喊开了:“看他的作业本,确实没有问题!”
作业本在大齐和巴奇手上传了一遍,两人没话了,侯洋确实没有写作业。
“这就怪了!”大齐自言自语地说,“侯洋既没有写作业,也没有受到批评。”
“可能是司马老师看侯洋胆量小,就没有找他。”巴奇接着说,“通过我们给他一个警示,让他好自为之。”
“司马老师是敲山震虎?”大齐疑惑地问。
“司马老师是杀鸡给猴看!”李晓果发现说走嘴了,很瞧不起地看了侯洋一眼。
侯洋心里乐开花了,他紧紧抓住几个人的话茬:“很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胆小鬼!”李晓果一脸不屑。
事情不了了之,三个人心里缠着个疙瘩,他们想进一步挖掘这其中的原因,想不到章添的一句话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周大齐、李晓果、巴奇,从今天起,你们三个人做值日。”章添严肃得像司马老师,干脆利落,“直到做满一周,再视情况而定!”
“为什么让我们做值日?”李晓果第一个反对,“我们又不是值日生!”
“这个问题最好问司马老师!”章添瞟了李晓果一眼,“这个问题,你比谁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李晓果一副要决斗的表情。
章添不理李晓果了。李晓果很扫兴,竟然没有人跟他打架。“有侯洋吗?”巴奇忍不住问道。
“咦?这跟侯洋有什么关系?”章添愣愣地看看巴奇,“挨罚的是你们三个,又不是侯洋!”
三个人把目光集中到侯洋身上,怀疑、疑惑、不解、瞧不起……一起向侯洋袭来。他快被三个人的目光折磨死了。
侯洋本以为这事完了,谁想到章添的一句话,又勾起了三个人对他的怀疑。
“我帮你们做值日!”侯洋讨好地说。
“嘁,谁稀罕!”李晓果撇着嘴说。
虽然侯洋讨好三人,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大齐单独把侯洋拉到一边:“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齐是侯洋的死党,平时,大齐没少照顾侯洋。
“我怎么知道?”侯洋急了,“要不,你去问问司马老师!”侯洋急出一身冷汗,他真怕大齐他们跑到司马老师那里打听,到时,就要露馅了。
“既然你没有写作业,为什么心虚?”
“我没心虚!”侯洋提高了嗓门。
“没心虚,你出什么冷汗?”大齐紧紧相逼。
坏了,大齐看出破绽了,侯洋急中生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还不是让你们逼的嘛!”
大齐无话可说。
侯洋又躲过一劫。
晚上放学后,大齐、李晓果、巴奇留下来做值日,侯洋也主动留了下来。
“不用不用!”李晓果没好气地说,“胆小鬼!”
侯洋大人大量,不跟李晓果计较。
几个人一边做值日,嘴上还不闲着。
“司马老师好奇怪啊!”李晓果又旧话重提,“为了这点小事,却让我们做一周的值日。”
“章添是不是假传圣旨?”大齐把矛头对准章添,“看她当时的得意样,恨不得把我们吃了。”
“是啊是啊!”侯洋没话找话,“章添很烦人的!”
“我有个主意!”李晓果笑嘻嘻地说,“每天早晨,章添来得最早。如果我们没有做值日,她一定会做的。”
侯洋一看自己的话要坏事,立刻表示反对:“不可能吧!”“有什么不可能?”李晓果瞪了侯洋一眼,“章添集体观念非常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班级被扣分。”
“你是说,让章添帮我们做值日?”巴奇说。
“她罚我们一周,我们就让她做一周!”李晓果痛快地说。“好,太好了!”大齐把工具一扔,“我们走!”
“你们真走啊?”侯洋还不相信。
“不真走,还假走?”李晓果狠狠地说,“到时司马老师追究起来,我们就说是你的主意!”
“哎哎哎,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侯洋一下慌了。
三个人一直看着侯洋冷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侯洋要拦住三个人,可他哪是对手呢!大齐一把拉住侯洋,硬把他拽出了教室。李晓果“咔嚓”一声锁死了门。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校园。
侯洋一脸苦相:明天,明天……一想到明天,侯洋头都大了。“哎哟,哎哟,我的肚子……”侯洋向厕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