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颖想要逃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只听那人阴声阴气道:“在我的思蒙幻境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意念来,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范思颖惊恐道:“你是谁?”那人道:“咱家姓赵,名曰仙都。”范思颖道:“你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赵仙都打量了范思颖一眼啧啧道:“多好的可人啊,可惜我们大秦亡了,不然将你送给我们二公子,那还不是大大有赏?”
范思颖不知道赵仙都在说什么,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大声喊着救命,但是外面的人好像一点都听不到,这时候她看到赵庭和黄衫走进了驾校,只见他们在驾校里面四处走动了一番,似乎是在找人,范思颖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找自己,便使劲敲打着车窗,高声喊叫着赵庭和黄衫的名字,但是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看着黄衫和赵庭走出驾校,范思颖有些绝望了。
赵仙都自然也看到了赵庭和黄衫,开始他还有些戒备,但是看到两人走出了驾校,便得意地怪笑道:“咱家的思蒙幻境可是云海一绝哦。”这时候只听到一人道:“雕虫小技。”接着范思颖便听见一阵好似玻璃破碎的声音,她感到一阵气流从头顶好似千钧之力压下来,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范思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应经躺在了医院,自己的父亲范敬轩和母亲林玉凤焦急地坐在自己旁边,范思颖大脑里依然感觉昏昏沉沉的,她微弱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林玉凤握着范思颖手轻声道:“你在驾校晕倒了,是你同学送你来医院的。”
范思颖道:“那个怪人呢?”范敬轩奇怪道:“什么怪人?”范思颖头脑慢慢清晰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林玉凤担心道:“小颖,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范思颖道:“我头有些痛,想起来的也是断断续续的。”范敬轩道:“医生说了了,你是压力太大才导致晕倒的,你刚刚醒过来,一时间想不起来属于正常,你身体好了就会都想起来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范思颖“哦”了一声便闭上眼睛,但是满脑子都是赵仙都的怪笑,以及牧赤、赵庭和黄衫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的身影。
到了傍晚,于佳佳过来看她,她和范思颖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是到了驾校才认识的,他们那一队只有他们是校友,所以关系也就格外好。
两人寒暄一会儿,范思颖便问道:“佳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晕倒?”于佳佳奇怪道:“我还要问你呢,左右都看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没来呢,结果你突然出现,还晕倒了,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还好一个年轻人抱住了你,他说要把你送到医院。”范思颖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医院的?”于佳佳道:“我学完车,正好遇到那个年轻人便顺口问了一句,不过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只是告诉我你在这家医院也没有告诉我你几号房间,我是来了问护士才知道的。”范思颖笑道:“谢谢你还惦记着我。”
于佳佳走后,范思颖便一直在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一个上午自己接连不断地遇到奇奇怪怪的人,他们说这让自己不明所以的话,甚至做着让自己想不通的事,最后自己竟然还住了院。她记得在自己晕倒之前听到的声音,好像是赵庭的声音。
救范思颖的人正是赵庭和黄衫,当他们走进驾校四处看不到范思颖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赵庭最先发现赵仙都编织的“思蒙幻境”,赵庭怕贸然前去会逼得赵仙都伤及范思颖,便佯装什么也没发现径自离开,其实他们出去后便隐去身形来到幻境上方,用一股“千钧之气”将那幻境击碎,赵庭知道范思颖未必受得了这个压力,便没有用处全力,并且让黄衫在下面接应,没想到范思颖还是晕倒了。
赵仙都见自己的幻境已破便要对范思颖下杀手,但是此时黄衫已经将范思颖从幻境中救了出来,赵仙都无法只得化作一股白气逃走,赵庭赶忙追了上去,而黄衫便将范思颖送去医院,他害怕再有人暗算范思颖便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她。
赵庭追赶赵仙都到一偏僻处,赵仙都才化为人形,他和赵庭距离七八丈左右的距离对立着,赵仙都道:“赵宗主,你我同为赵氏,你何苦不依不饶呢。”赵庭冷冷道:“放你走可以,你告诉我除了你,巫溪法还派谁来人间了?”赵仙都道:“咱家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问,也怪我一时贪玩,不然那可人早就变成一具尸首了。”
话刚说完,赵仙都突然移动身躯,伸出两掌向赵庭扑来,只见掌风呼啸而出,赵庭身前突然泛起一阵气波,那掌风将赵庭前方的气波震得涟漪阵阵,好似石击湖面一般。
赵仙都见自己掌风伤不到赵庭,突然两只眼睛变为血红,赵庭感到自己身处幻境之中,他看到在崖山之下血红的大海,无数的元军手执利器向自己靠近,赵庭镇定心神怒道:“大胆。”不知道他是对赵仙道所说,还是对元军所说,只见他手上突然多了一把类似权杖的器物,赵庭将那权杖用力向地上一杵,只听见当的一声,赵仙都所编制的幻境便烟消云散,赵仙都暗道:“不好。”他还没来得及躲闪,权杖上面一道白光已经穿透的赵仙都的身体,赵仙都立马变为了‘苦身’模样。
赵仙都以手撑地抬起头,眼中的莹莹红光开始闪烁不定,赵庭收回权杖冷冷地看着赵仙都,赵仙都用嘶哑声音道:“早就听说野宗赵庭受周天峰偏爱,左手鬼节,右手神杖,犹如神明,本以为是妄传,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赵庭道:“我今日饶你性命,回去告诉巫溪法,若是再有人来骚扰范思颖,我就不会这么仁慈地用神杖了。”说完便转身走几步接着便像清风一般消失了。
赵庭来到医院看到黄衫正焦躁地在门口踱来踱去,赵庭忙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黄衫道:“出大事了。”赵庭着急道:“难道我们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了?范思颖呢?”黄衫道:“范思颖没事啊,也没有其他人暗算范思颖。”赵庭长出一口气道:“那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黄衫道:“我丢东西了。”赵庭道:“你不是把你小情人送你的定情信物丢了吧。”黄衫点点头,赵庭抚掌笑道:“这下好了,你可以彻底斩断情丝了,省得有事没事拿着一只手帕像个怨妇似得对着月亮长吁短叹。”黄衫不管赵庭说什么,自己向外面边走边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找一找。”
黄衫来到驾校,看到那手帕就放在他抱住范思颖不远的一个凳子上面,那是一个绣着一对并蒂莲的金丝手帕,黄衫忙拿起来捧在手里,心里将四方菩萨八路诸神谢了一个遍,也正是这时候黄衫遇到了于佳佳。
医生告诉范思颖她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范氏夫妇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范思颖吃过晚饭,范妈妈收拾碗筷时问道:“小颖,门口有两个男人,我本来以为是别人家属,但是都一下午了也没见去哪个病房只是在这间门口走来走去,你认识吗?”范思颖很奇怪便下床走到门口,只见赵庭闭着眼睛安静地坐在凳子上,而黄衫则叼着一根烟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发呆。
黄衫先看到范思颖便对范思颖挥挥手笑道:“嗨,美女。”赵庭也睁开看眼睛看了范思颖一,接着便又闭上了眼睛,范思颖皱眉道:“你们怎么在这里?”黄衫道:“知道你住院了,我们过来看看你。”范思颖道:“我没事。”黄衫点点头道:“看出来了。”范思颖心里并不喜欢这两个人,但是听妈妈说他们在外面呆了一下午,又自称是小沉的朋友,况且今天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她心里也感觉多少和这两个人有些关系,范思颖心里有很多疑惑,说不定这两个人能帮他解开便说道:“你们如果不走,那就进来吧。”
黄衫将嘴里的烟拿出来道:“你可算说这句话了,我本来想直接进去,这小子非得说什么,不请而入非礼也,他年纪比我大,只好呆在这边等喽。”说着黄衫进了病房,黄衫西周看了一眼啧啧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病房快赶上总统套房了。”赵庭站起来走进病房来回走了两步说道:“你是不是有话问我们?”范思颖也不隐瞒道:“是,别人甚至包括我自己都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云里雾里,我感觉你们一定很清楚,还有你们自称是陆沉的朋友,但是我和小沉认识将近十年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范思颖停顿一下道:“还有今天在车上的是什么人,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赵庭道:“这些问题我一个都不会回答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说道:“差点忘记了,这是陆沉想要送给你的,我想他一定希望你一直带着它。”说着放下便出门了,黄衫忙追上道:“那盒子里是什么?”赵庭道:“戒指?”黄衫道:“陆沉什么时候要你帮他送戒指了?我怎么不知道?”赵庭道:“不是陆沉要送的,那戒指上是一颗凝元石,这样她遇到危险我们就能够知道了,还更容易找到她。”黄衫道:“那她万一不戴怎么办?”赵庭道:“所以我才说是陆沉送她的,这样她一定戴。”黄衫恍然道:“果然是千年的狐狸。”
赵仙都本是赵高身边一个亲信,他本姓也并非是赵,只是为了巴结赵高才改姓为赵,子婴杀死赵高后便向汉高祖刘邦投降,秦朝便宣告灭亡,但此时赵仙都已经趁乱逃出了武关来到亡楚境内。
他本是仓皇逃出,细软之类携带不多,没多久便落魄起来,也是他命不该绝,一次在酒肆当众偶遇当一名叫韩曲阳大户,那韩曲阳曾资助过项羽叔侄,现今秦国已灭,项羽已然成霸主之势,他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当地人都尊称他为韩侯爷,而也众人也都知道这个韩侯爷有一雅趣便是“龙阳之好”,韩不仅宠姬数十之众,还养有美男十几人。但是此癖自古便有,人们也便见怪不怪,再者韩曲阳本人也非作恶之人,相反在他帮助斡旋之下,当地居民竟能够在战事频发的年岁也能衣食无忧,大家自然感念韩曲阳的恩德。
也是凑巧,韩曲阳闲来无事便带了几个随从来酒肆消遣,正遇到落魄的赵仙都,赵仙都自小便呆在秦宫,因俊俏可爱再加上聪明伶俐,并没有吃多少苦,后来攀附赵高之后更是滋润非常,因此赵仙都看上去真是峨眉如黛,眼波流转,唇红齿白,加上赵仙都刚喝完酒,脸上云霞泛起,比起女子还要娇媚百倍。
韩曲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仙都,赵仙都虽然喝了酒,但是还不至于烂醉如泥,他来这边早已听过韩曲阳大名,此时他见韩曲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早已明白七八分,便有心靠上这棵大树,于是他看了韩曲阳一眼便假装醉倒。
果然,韩曲阳忙立刻上前轻声喊道:“这位兄台?”这时候酒家走过来道:“韩大爷,这是个酒鬼,整天来买酒,还欠了小店一些酒钱呢,韩老爷还是小心别让他讹诈上您。”韩曲阳微嗔道:“他是我朋友,他的账算我头上,不会少你的。”那小厮便忙谄笑着退去可,韩曲阳让随从将赵仙都抬入自己府邸。
赵仙都成了韩曲阳的新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被人玩弄的阉人而已,但是没多久,韩信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计策突袭三秦,楚汉之争正式爆发,韩曲阳为了帮项羽筹措军费整天不在家,这便给了那些嫉恨赵仙都的男宠女眷以机会,他们联手将赵仙都灌醉用马车运到城外大河之中,谎称是赵仙都失足跌落入河,当时韩曲阳忙得焦头烂额,也无心去深究只是叹息一声便从此作罢。
但是,没想到赵仙都并没有死,他随着河水顺流而下,结果被一位山林隐士所救,那隐士曾受人指点研究长生术,经过十几年的研究他们成功到了云海,但是他们来到云海之后不久那隐士便飘然而去,赵仙都再次成为了一个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的能力足以让世人敬若神明,但是他没想到云海这个地方不是想进就进相出就出的地方。
但是赵仙都心里面的渴望从来没有被浇灭,因为在秦宫内赵高的权势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想要成为赵高那样可以将皇帝攥在手里的人,一个可以指鹿为马的人,但是他没有走出云海的能力,他再次需要找到一棵大树,终于他等来了巫溪法。
赵仙都被赵庭打伤后心里很是不甘,自己比赵庭最先进入云海,但是周天峰那帮老糊涂偏偏将两件威力无比的法宝交给一个后辈,让他们这些前人羞愧不已,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周天峰做事情从来不会解释。
赵仙都在人间养了几天伤便回到云海,他忐忑不安地来到汉宫将发生的经过讲给巫溪法,巫溪法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说道:“你已经完成的很好了,你自己一人牵制了八方城两位野宗,应该受到奖赏的。”赵仙都连称不敢,巫溪法道:“我知道你修炼幻境,我这里正好有一本云幻宫的秘籍,希望对你有帮助。”说着让人将一本书送到赵仙都手里,赵仙都一看书名大喜过望道:“这是云幻宫宫主百里皮的《音迷心咒》啊,乃是幻境最高心法。”说完跪下拜谢道:“多谢大宗主。”这时候巫溪法才微笑一下道:“你应得的。”
之后赵仙都见巫溪法不再说话,便慢慢退下,刚出甘露殿正好遇到牧赤,牧赤笑道:“原来是赵城主。”赵仙都也略微施礼道:“牧宗主,你可好啊?”牧赤不以为意道:“听说赵城主被赵庭神杖所伤,本来本宗还略有担心,你们秦地本来就城小人少,如果赵城主再有什么闪失,恐怕你们秦地恐怕就更不足为道了。”赵仙都怒道:“牧赤,你不过是背主求荣之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秦地指手画脚?”牧赤不在意道:“我背主求荣是很无耻,但是我后来想你赵城主你曾经在秦宫做过内侍,为了谄媚赵高甚至把自己的父姓都改了,后来又做了别人的男宠,经历如此坎坷都成为了秦地城主,那我那些事根本算不了什么嘛?”赵仙都被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牧赤说不出话来,牧赤冷笑一声进入了甘露殿。
拜过大宗师,巫溪法道:“船坞有什么进展?”牧赤摇摇头道:“没什么进展,游悬木越来越难找,摩诃国答应供给的悬木也没有来。”巫溪法想了一下道:“多派些人去找游悬木,摩诃国那边本座自会处理。”接着巫溪法看了眼牧赤道:“还有没有其他事?”牧赤道:“没有。”巫溪法却道:“你有机会杀范思颖为什么没有动手?”牧赤心头一颤赶忙解释道:“在下本来是要动手的,只是多了几句嘴,便看到赵庭过来,在下认为当时并不是好时机只好作罢。”巫溪法慢慢道:“牧宗主,‘一女不事二夫,一仆不侍二主’这句话听过吧?”牧赤忙道:“在下听过。”巫溪法道:“因为这样的人通常会没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吧。”牧赤跪拜道:“在下谨遵大宗师教诲。”接着牧赤便退了回去。
八方城的夜景格外壮观,城内灯火通明,招云塔散发出奶白色的光芒,好像是白云瀑布倾泻而下,天上的星星比人间看上去更大更亮,而且天朗气清,坐于高楼之上凭栏赏月观星实在是一件乐事。
八方城的望月楼正是一处登高赏月的好去处,但是此时顶楼两个人却没有心思赏月,牧赤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我本来以为已经得到了大宗主的信任,结果却是白欢喜一场。”古胤慢脸忧虑嘴上却说道:“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已经不是我们八方城的人了,难道还想回来?”牧赤道:“我走了就没有想过回来,我不想做一个朝秦暮楚的无耻之徒,无论大宗师是否信任,我都会效忠于他,最坏也就拼个一死嘛,没什么大不了。”这时候牧赤摸了摸桌子上的宝剑看了古胤一眼。
古胤皱眉道:“你这是何苦呢?”牧赤道:“古胤,对不住了。”说着一跃而起顺势宝剑也就除了鞘,宝剑画出一个扇形,剑锋直逼古胤咽喉,古胤用力拍了下桌子身躯便向后退出丈许,勉强夺过了危机,此时牧赤已经握住剑柄向古胤刺来,古胤陡然不见了。
牧赤不以为奇,他静心感知着古胤的位置,只见他挽起一个剑花向左刺去,只见帘幕晃动,古胤在不远处现身冷冷道:“牧赤,你当真要杀我?”牧赤道:“不杀你难表我忠心。”古胤连说几个“好”字之后手中便出现一柄长刀慢慢道:“此刀名曰‘寒晶’,千年寒铁所造,可分水断火,划风成冰,但论修为巫溪法也未必有自信胜我,牧赤,你这是找死。”
牧赤也不做声,只是举剑一个“青龙入海”,只见四周空气流转好似变成一个漩涡,而牧赤则身躯被包围在漩涡内向古胤杀去,古胤衣摆头发被牧赤聚起的气浪吹得胡乱飞舞,待牧赤逼近,古胤怒道:“冥顽不灵。”只见古胤拿起寒晶向前一划,牧赤聚起的气流漩涡像是结了一层冰凌接着便散落地面,寒晶接触到牧赤的宝剑只听“叮”一声,宝剑应声而断,牧赤大惊想要翻身躲开,但是古胤似乎没有想给他机会,只见古胤顺势左掌重击在牧赤胸前,牧赤身体震动,立刻变成“苦身”,“呼呼”喘着粗气,只听古胤道:“我今天就为八方城清理门户。”说着,将“寒晶”推将过去,只见“寒晶”像是一把离弦的箭一般眨眼间便到了牧赤跟前,真在此时一阵疾风吹过,“寒晶”竟然被改变了方向,而牧赤也不见了,古胤看了眼四周闭上眼睛确实感觉身边没有任何人后才长吁一口气,他将“寒晶”收起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如释重负一般走下望月楼,他好像丝毫不在乎是谁救走了牧赤。
而此时的范思颖正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她拿出赵庭给他的戒指,那戒指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打造的,通体翠绿色,上面嵌着一个绿豆大小奶白色的玉石,犹如绿枝上的一朵白花,范思颖小心摩挲着那枚戒指,心里暗暗道:“小沉,我知道你没有死,但是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