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朗姆声音落,周围雷族开始暴躁狂吼,雷族之名是骄傲,也是自尊。
下方的李南缘耳朵很难受,这里的地形决定了他听到的吼叫声,绝对会震耳欲聋,有心想阻止这群渣渣的吼叫,但一看形势……
很识趣的闭嘴捂住耳朵,又因为闭住嘴巴容易耳聋,只好如同上岸的鱼,张开大嘴呼吸,欲哭无泪。
细细观察,他发现了一件欣慰的事,上面密密麻麻的雷族只有老幼妇残,不见青壮男性,再一联想方才遭遇的一波飞矛杀,便猜出雷族的真正力量该是都去伏杀那四个怪人去了。
于是心下稍安。
待雷族吼叫完,便又高声叫喊“雷族大王好,雷族大王万岁,雷族大王怎怎么好”。
娑朗姆听不太习惯李南缘别具一格的奉承,但也知道意思定然不坏,也就不在意,她在意的一直是雷罚消失的原因。
便急切的高声喝道:“小虫子,别废话,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李南缘如何敢讲,他再傻也明白闯了大祸,先前这里的一片雷池怕是雷族极其重要的东西,这如今全都吸进了剑珠里,自己也顺带福利了一波,这要讲出来,只怕剥皮抽筋都是轻的。
想了想,张口便回道:“大王,小子实在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娑朗姆又待一声吼。
李南缘赶忙说道:“但小子醒来时发现,隐约发现四个怪人攀岩离去。”
“四个怪人?”
娑朗姆听到李南缘回答后,心下一琢磨,连忙问道:“快快细说这四人身形样貌!”
她毫不犹豫的被李南缘带到沟里去,李南缘从第一个问题已然发现,这群雷族的脑子并不比四个怪人来的聪明。
先前一通漏洞百出的回答,却也能蒙混过关,一听便是急切间想出的蒙骗,也能得到认同。
李南缘实在有些不忍心去挖坑这群单纯妖怪,可又不能不骗,他得活啊!
于是赶紧把四个怪物的相貌描述出来。
雷族一听,这可不就是仇人的样子,那四个家伙怕是化成灰,它们都能识得那灰样儿!
怒吼再怒吼。
这次的吼叫更加暴躁,李南缘便更难受,他决定如果大家关系好点,就建议建议这个种族换个名字,吼天吓地族,霸气!
吼叫一通的娑朗姆忽然智商上线,她总算记得,自家大门乃是‘血脉之门’!
顾名思义,血脉之门唯有身具雷族之血的人才能打开。
娑朗姆知道四个仇人体质特殊,但无论如何打不开血脉之门,如若不然,十六年前他们就灭族了。
娑朗姆愤怒异常,怒火烧掉最后一点理智,高声下令:“杀了他!!!”
整个雷族都有点懵逼,许多还在吼叫,被王后这声命令堵的难受异常,急忙停止吼叫,拿矛对准坑底的小虫子。
小虫子已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懵逼,但毫无疑问还是没习惯,更懵了。
这是李南缘见过最快的翻脸速度,前一刻还同仇敌忾,瞬间又要杀了他。
他便开声大喊:“大王莫急,小子句句实话,为何要杀我!”
娑朗姆挥手制止射杀,凶残暴怒道:“小虫子,你可知这里只有一道门,一个出口?除了雷族之人,任你天地仙魔,谁也妄想打开!”
李南缘听到此话,心思急转,心想原来问题出在那道门上,难不成这道门就连四个怪人也打不开,急切间又想到那两道幼小雷族姐弟,于是计上心头!
“大王息怒,小子所讲千真万确,只不过有一点忘了说,小子刚刚被诸位一吓想了起来,那其中两个怪人手上还抓有一男一女,看那背影,小子估摸该是大王族中幼童!”
李南缘说的又急又快,声情并茂,由不得脑子不够使的娑朗姆不信。
于是上面的雷族开始窃窃私语,四处找寻自家子女。
李南缘的运气实在是好,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当李南缘和四个怪人出现在海底漩涡之时,就有海妖通报,于是所有老幼妇残都回到了圣地躲避,而所有青壮战力则去了四个怪人必去的战场。
所以很好统计,只是估摸有着数十个数,上边雷族大躁!
只见娑朗姆高声尖叫:“魄跋!启女!魄跋启女!~”
无人应声后,娑朗姆的神情,就算李南缘看了都替她着急,但他实在不愿来个万矛穿心,脸上是真的焦急模样,心底只能暗暗说声对不起。
吼~!
暴怒的娑朗姆在大吼一声后一马当先,疯狂攀爬去往那道血脉之门,魄跋和启女正是她的两个孩子,唯一的两个孩子,也是王族唯一的继承人,不容有失!
然而当她正欲穿过血脉之门,又记起了雷罚,雷罚的重要性对于整个族群来说更甚,自然也不容有失,匆忙间向身边一人下令道。
“汏湖,带你的人去把那只小虫子抓起来,等我们回来再说。”
“是,王后!”
那名叫汏湖的雷族是个六臂女性雷族,是王后最为倚重的护卫。
雷族的手臂会在不同的时间段增长,手臂的数量代表了他们的天赋,普通的雷族通过修炼最多能有六臂,而王族自然增长就有八臂!
六臂的汏湖已经算是雷族高阶战力,能打的同等阶男性雷族哑口无言,只不过因为是女性,便没去最终的战场,而是作为雷族最后的守护力量。
汏湖目送着王后带着所有战力穿过血脉之门,回望身后留下的老幼,一种是无战力者,一种是雷族的种子。
再回望空旷空洞的巢穴。
不再漂浮炫美的符文。
石壁上被隐藏的洞穴重新显现。
熟悉美好的家只在瞬间便消失不见,呈现一股破败的气息。
汏湖在第一时间大吼!
泪水止不住的流!
手中长矛猛朝下甩出,速度越来越快,呲唆一声,插在李南缘面前!
李南缘吓得七魂六魄都在跳!
他正在往上攀怕,那能想到突然飞来一只巨大长矛,就插在眼前,离眼睛只差一厘米,他都能闻到从长矛上发出的血腥味。
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