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然还是去了生产线,这两天都很平静,大家都安心的做着自己面前的工具,坦克履带栓,他是用于固定履带的中间的那个元件,相当于连接履带的功能,坦克他在行进的时候,由于发热和摩擦的作用,会不断磨损这个履带栓,如果履带栓磨损间隙过大,或者履带栓制作过于薄弱,那个这个坦克行进不了多少时间,就会严重磨损,而磨损导致的结果就是,履带散架,坦克的履带一散架,那么它就相当于一个陆地上的铁棺材了,稍有不慎,很容易遭到炮击的。肖然作为一名老坦克战专家了,这点恐怕早就了然于心了。于是,肖然就在固定的挫工标准上,将坦克履带栓的间隙加大,这样的履带栓,布置到坦克上去,坦克跑不了多远的,跟何况是在战场环境中。
终于,今天的履带栓,肖然没那么傻,把所有的履带栓都磨损过大,而是取了他的十分之二来磨损,这样,在日军不是很严格,又急于出产品的情况下,这些次品,自然而然的就装备在了坦克上,一辆坦克至少也得需要上百个栓,那么,只要一个不合,这几百个栓都没有用,结果只有一个,等死吧,小鬼子!肖然心里暗暗地发狠道。
就这样,在一天之内,肖然动过手脚的履带栓,不下于上千个,于是,这些次品,就这样,在日军技术人员的眼皮底下,也在肖然的眼角里,被装备上了一辆辆的坦克。这些坦克,又一辆辆的开出去,道路的尽头,装进了火车,运到了日军的各个战场上。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终于,有一天,肖然进工厂时,发现了几个日军陆军和装甲兵模样的人进了厂长办公室,里面似乎还有争执的声音和一片打砸声,不一会儿,厂长大佐和中佐,以及那几个日军出现在了生产线前面,大佐冷冷的看着这群工人。中佐铁着脸,冒着红光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肖然他们,肖然自然明白了是会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敢确认,于是,装作没事,继续车自己的履带栓。
这时,那个日本装甲兵走了过来,走在了生产线的最前面,看了看那个中国人的做工,把他的履带栓拿了起来,然后挥手示意随从,掏了一把游标卡尺,一量脸色想变得魔鬼一般,立马抽出来马刀,不由分说,一刀就把那个正在做工的工人双手砍下。那个工人尽然哼都没哼一下,立马倒地昏死了过去,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旁边的日本工人,竟然吓得抱着头,缩成了一个团。
这个工人是无辜的,那个栓是肖然刚刚动过手脚的,只是传送到他面前,他再次加工!
这个魔鬼说话了。
“八嘎,你们这些支那人,良心大大滴坏了,我们皇军士兵的性命,你们尽然如此玩弄,你们滴,统统地死啦死啦地!”
于是,中佐一挥手,就把那个双手被砍的人拖了出去。
然后,大家被赶出工厂,站在了院子里。
那个装甲兵提着依然还在滴着鲜血的马刀,在大家面前走来走去的,大眼血红血红的瞪着大家,嘴里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陆军军官早就气急败坏了,抬起手枪,对着人群就是一阵乱射。大佐在一旁气冲冲的看着这一切。
忽然,大作冲向前去,一把把军官的手枪夺了下来。那个陆军竟然甩手过去就打给了那个大佐脸上一拳,那个大佐直接被打趴在地,眼镜被打碎了。
中佐看到后,扶起了大佐,交给了翻译官,转身也拔出了马刀,狠狠的盯着那个陆军军官,那个装甲兵看到后,也抬着马刀走了过来,两个就这样对峙着。大佐抹了抹嘴角的血。站在了两个抬刀的鬼子中间。
大佐(日语);小野君阁下,如果你要砍的话,那就先把我砍死吧。
装甲兵(日语):三木阁下,你作为兵工厂的负责人,却出产了这么多坦克的劣质原材料,导致我们英勇的大日本皇军士兵白白送命,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大佐(日语):作为一名装甲兵出身的我,也知道坦克是有一些自身的机械故障的,但是,小野君仅凭一个履带栓,就断定我们厂出问题,那么,是不是有点欺负我们了。
装甲兵(日语):八嘎,大佐阁下,这可是人证物证具在的,你还能抵赖吗?
大佐(日语):小野君,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家世代为大日本皇军效劳,你可别让我们三木家的声明败坏在我的名下。
中佐(日语):小野君,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303兵工厂,一向以严格的机械器件著称,刚刚那个支那工人,是才来的,今后下去,我们定会严加管教这批支那人。
小野君(日语):哟西,那就仰仗松本君了,我们前线将士苦战不易,还请松本君见谅,也请大佐阁下见谅。
说完,装甲兵收起了马刀,陆军军官也收起了手枪,向大佐和中佐深深鞠了个躬后,就坐上摩托车离开了。
这时,中佐操这一口不是那么流利的中文,对着肖然他们吼道。
“八嘎,您们地良心大大滴坏了,是不是不愿意和皇军合作,不愿意的话,统统地死啦死啦地!”
说完,中佐拔出腰间的配枪,在空中挥舞着。
大佐慢慢的走上前来,刚刚被打碎的眼镜已被翻译官重新拿了一副新的换上。大佐呜哩哇啦的说了一通。
翻译官:我知道诸位对我们大日本皇军不满,可是,诸位只要在我们的工厂一天,我就是你们的负责人,你们就必须服从我们的指挥,至于那些次品,既然那个搞破坏的人死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想请诸位,更加用心的工作,共同把我们的三木兵工厂办好,一起再续三木的辉煌。
然后,大佐过去,拍了拍中佐的肩膀,对中佐说道。
“刚刚有劳中佐君了”。
中佐(日语):大佐阁下,这是战争,这些支那人是我们的对手,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的。
大佐(日语):松本君,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军火商,我要的是工人和产品。我看今天到此为止吧,你派人把生产线清洗干净后,继续生产吧。
中佐(日语):哈衣!
然后,中佐就让那些日本兵进去厂房了清洗车间了,而肖然们被要求原地坐下,这样,又是一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