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六王爷送来了一盆珊瑚指名要给王妃”一个家丁来报。
东陵瑾眉头一挑,看了一眼静静的在旁边写写画画的苏渺渺,苏渺渺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给我的?为什么?”
“那人说了是给王妃赔罪的”家丁道。
苏渺渺点了点头道:“抬进来我看看。”
闻言东陵瑾的眉头又是一皱,没多时,月缇带着几个人抬着一盆巨大的红珊瑚进来,苏渺渺摸了摸红珊瑚感叹道:“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月缇有些洋洋得意,骄傲的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六王爷从西沙运回来的。”
“嗯,确实不错,朝九,将这盆珊瑚抬到流光阁去,让掌柜给我打造一套红珊瑚首饰来!”苏渺渺忽然道。
朝九憋住笑道:“是!”招了招手几个家丁很快便将东西抬走了。
月缇的脸色格外难看,就这么一转眼,这红珊瑚就给她拿去打造首饰了?这么大的珊瑚她要做什么首饰用这么多?
“月缇小姐,礼我已经收了,你还不走么?”苏渺渺毫不客气的道。
月缇的脸被气的通红,狠狠挖了苏渺渺一眼道:“我们走!”
东陵瑾的眉眼又开始便的柔和,他看着苏渺渺道:“这么好的珊瑚可惜了。”
“可惜?正巧流光阁要出新的首饰,这珊瑚正好送去”苏渺渺朝他一笑,后来又想起什么,问道:“为何那天猛锏只攻击你?”
东陵瑾沉默了一会,然后说:“猛锏本来有两只,一雌一雄,其曾去过西沙无意中杀了那只雄的,那只雌的自然是对我满怀仇恨。”
“原来如此,你去过西沙?西沙是一片沙漠么?”苏渺渺问,眼睛因为好奇亮晶晶的。
东陵瑾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勾起了唇角,柔声道:“西沙不是沙漠,那里是片海,还有森林。”
苏渺渺的眼睛绽放光彩,复又熄灭便的黯淡。海?森林?可惜自己去不了。
“待到明年开春,我带你去西沙,那里好玩的东西很多”东陵瑾笑着说。凌伯已经准备好,等到中秋一过,他便以焚心之毒解体内寒毒,到时候她想去哪,他都陪她去。
他看她的眼光很柔和,如同温泉,她置身其中通体舒畅,那般温柔的漩涡她只想,只想沉溺的更深一点。他伸手将她额前掉落的头发挂到耳后,指尖碰触到脸颊淡淡的凉意,苏渺渺忽然回过神来,有些脸红的说:“你刚才说什么?”
东陵瑾的眼里盛满了笑意,哪怕是在如此萧瑟的秋季里,也如同三月的阳光,温暖而又明媚,他道:“我说,再遇到如昨日那样的事,娆儿不要那么傻,不要那样义无反顾的挡在我身前。”
苏渺渺拉着东陵瑾的手,如她所料,是冰冷的,但是没关系她的手是暖的,可以温暖他。当她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夫君时,她有恼怒但更多的却是欣喜,那时她心中所想的不过是,原来他是她的夫君,她要和他白头偕老。
“阿锦如果担心我,就不要将自己处在危险之中”苏渺渺淡淡的道。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她手心的温度不比火灵力灼热,却直达心底,暖了那处无数坚冰。
“娆儿,东陵苍是个性格古怪的人,他最喜欢和我抢东西”东陵瑾忽然道。
苏渺渺撇了撇嘴,她本来就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感,竟然放狗,哦不,是放猛锏欺负阿锦,搞半天是嫉妒阿锦比他长得帅。
“他在西沙有无数宠姬,那个月缇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还是个色狼?嗯,看他那样就知道肾功能不错,苏渺渺点了点头。
“他最喜欢迷惑女子”
“这就是个变态嘛!以后看到他我绕道走!”苏渺渺道。
东陵瑾喝了一口茶,嘴角绽开一抹笑意,不错,他确实是个变态,所以娆儿必须离他远一些。
“王妃,流光阁的掌柜让我给你带来这个”朝九从流光阁回来,递上一个盒子。
苏渺渺接过打开,笑的合不拢嘴,又悄悄盖上盖子,唤来红笺将盒子收好,朝九好奇的往红笺怀里看,不过只得到红笺的一个大白眼。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苏渺渺问了红笺,才知道这里还没有月饼出现,中秋不吃月饼,总觉得不像是中秋,苏渺渺决定自己动手做点月饼,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月饼做了好几次总是以失败告终。但是谁叫苏渺渺不服输呢!这日,苏渺渺又在厨房忙活起来了。
“我上次做的烤月饼的炉子呢?哎!磨具呢?”
“啊!漏了漏了!”
“火小些,火太大要糊了!”
一片叮当声中,厨房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好了嘛?熟了没有?”红笺在一旁激动的问道。
锦歌此时正手持一个金黄色的月饼,慢慢往嘴里送,厨房里的人盯着那个金黄色的月饼,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眼睛,看她咬了一口纷纷咽了口口水。
锦歌突然睁大眼睛,咽下嘴里的那口月饼,感叹道:“熟了熟了!真好吃!”
苏渺渺一听,也拿起了一块月饼咬了一口,嗯嗯!果真好吃,不输从前吃的蛋黄流心月饼,她道:“成功啦!快我们赶紧多做一些,大家一起吃!”
厨房一片欢呼声,接下来,一阵互相碰撞的哀嚎声,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东陵瑾坐在窗边,看着门外飘飘而下的树叶,忽然问道:“王妃呢?”
“听说在厨房做什么月饼”朝九道。
东陵瑾笑了笑,道:“她总有那么多奇怪的主意。”
朝九晃了晃神,自从王妃过门,王爷的笑容明显多了很多,连带着他们日子都好多了不少啊!
“这次夜宴,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东陵瑾收起笑容。
朝九道:“已经做好了,王爷这次真的要去参加中秋夜宴吗?”
“本王沉寂了这么久,只怕他们早已忘记我了吧!我要他们长长记性,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东陵瑾随手挥了挥,地上的落叶忽然变成黑灰,风一吹消失的毫无痕迹。
朝九猛然挺直了身体,沉声道:“王妃身边的眼线?”
“从哪里来,就让她回哪里去”东陵瑾淡淡的道。
远处,有个女子捧着盘子,小心翼翼而来,她的眼里竟是笑意,衣衫在瑟瑟秋风里略显单薄,东陵瑾的眉目暮然染上一层暖意。
朝九看了一眼东陵瑾目光盯着的方向,道了个是,便转身退下,要怪就怪那人不好好做一个眼线,反而打起王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