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说话啊?是不是跌落悬崖的时候撞到了哪里,现在的伤好了没?”又臣见她已经盯着自己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头次被女人的目光看地浑身不自在的他拧眉着急地问她。
她的黛眉微微皱了皱——他知道她是跌落悬崖的事情,那么他所说的话八成也是真的。
又臣屏息以待她的答案,而她的眼中闪烁的眸光透露出来的那种陌生和距离令他揪心——居然还可以保持住那种宁静、居然表现得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怎么可能,她以前对他那种不可抗拒的可爱表情去了哪?那种为他黯然神伤的神色去了哪?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影儿趁又臣失神的当儿,顺利逃离了他的束缚,她美丽的眸子毫无畏惧地攫住他,口气坚定地令他的心发冷:“我确实不认识你,你可以回去了,而且最好以后都别再来!”
她毅然下了逐客令,她讨厌这种玩弄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
“那是不可能的!你没有选择!”他还是一贯地霸气,冽眸迸射出两道寒光,而这种眼神像无数条疾驰的电流般穿透她的视焦聚点。
历经千辛万苦赶过来的老板娘看到两人争吵的情景大感不妙,她连忙上前来劝:“客官,是小人调教无方,刚才思燕讲得那些话您可别放在心上,她心直口快,也不是有意要得罪您的。”
道歉完后,蔡金花将影儿拉到身侧,轻声数落道:“你是吃了火药了还是怎么了,他适才救了你,你不谢他就算了,干吗要冷面相向,什么”以后再也不要来了“,你这样开罪自己的客人还要不要我做生意了?”
赵介不知何时也慢悠悠地晃到了又臣身边,他侧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好友此刻铁青的脸色,突然一阵很想发笑的强烈感觉窜涌而来。他安又臣吃瘪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事嘞,貌似不去外面宣扬一下,有点对不起他自己多年饱受他压迫的创伤。虽然这种不太和适宜的想法有点不太人道,不过鉴于这实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还是坚持“机不可失”的不变法则。
赵介笑睨了眼又臣,不正经地挑眉发噱道:“老板娘,估计你还不是很了解情况,你怎么好让你的台柱这么无理,实在是可惜了我们大名鼎鼎的安王爷免费给我们上演了多么精彩的一幕”英雄救美“。”
他故意着重“安王爷”和“英雄救美”七个字,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众人面部有节奏感的物理反应——除了四目相对地摆成拉锯战形式的男女主角儿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如期所料地呈现出瞬息万变的趋势。
特别是蔡金花老板娘,她的嘴巴张得可以一口气吞下一个大肉包:“安、安王爷?”她简直不敢置信,如此地位的人竟然会驾临自己的歌坊?
赵介不经心地撇撇嘴:“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谁可以这么英俊潇洒?”他还没说他是皇太子,不晓得说了之后是不是全场都得跪下献礼了?嘿嘿,不错,想想就很壮观。
“你跟我来!”又臣没理会场下哗然的赞叹,圆睁的眼眸依然把影儿扣得死紧,电光火石之间,又臣一把拉过影儿纤长的玉手,把她迅速带离了嘈杂的现场。
目睹着又臣携美而走的经典画面,赵介露出一副“不可救药”的惨谈表情:啧啧,还以为现在变得多“纯洁”了,看来****还是不减反增了啊。哎,怎么就一下“性”急成这样?连基本的预热阶段都跳过了。
赵介一边摇着头,一边“落寞”的离场,看来他今天得独自去找慰藉了,想他交的那是什么朋友,见了漂亮的女人就忘了结拜的兄弟,整个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而且还是“绝症晚期”的那种!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是歌坊,不是你的王府,你凭什么到这儿来耀武扬威、颐使气指?我可以去官府搞你擅闯民宅,你算你是王爷也不能目无法纪!喂,你放开我,我讲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嚷嚷了半天,他依旧我行我素,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抓着她柔荑的大手不断向她的身体传递着热力,弄得她心慌意乱。
又臣斜睨了睨奋力抵抗他占有性的拉握的小人儿,没好气地向她威喝道:“我不是聋子当然听得见!但我就是擅闯了又怎样,你大可以去告,只要有人敢受理!”
“你以前也经常以权压人吗?”她突然黯下声来,这种语气和以前的她有几分相像,像是无力地哀求,像是无助地控斥——自己的确一直在欺负她,是他该罚,但是为什么要用遗忘他这种方式!
又臣突然放缓的眼神让影儿一瞬的痴愣,原本紧紧拽住她的手也蓦然松开了些许,他低柔的语气充满了诱惑的分子,氤氲好看的眼睛也有种令她迷惑的冲动。
“以前的事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只要你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跟我回去。”他定定地望住她,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影儿有了片刻的迟疑和不确定,不可否认,他的话对自己应该是或多或少有些影响力的,因为她听到之后居然不能够完全无动于衷!
可是感触是感触,原则她还是要坚持:“我和你没关系,就算有,那也只是以前了!”
她绝不能心软,这种男人即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能再相信他一次了。万一自己重新爱上了,说不定等着她的就是再跳一次崖的命运,而且下一次绝不可能还有那么大的幸运能够重生。她能活下来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她断不能再一次平白无故地葬送!
“虽然你还嘴硬,但至少你终于承认我们之前的关系了!”静静地听着她大放厥词,他阴沉的脸上让人着摸不清表情,随即却又露出邪绝的笑容——他竟然不怒反笑,在她说了那么不客气的话之后!
好吧,那你爱笑就去笑吧,反正她又没说谎,她确实没有了关于他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的一切记忆!
“我不记得你!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不然我、不然我……”不然她也无计可施!现在全部的人都在后台,宅院里一个人也没有。
影儿水漾媚眼眨也不眨一下,清澈的眸子好像可以一眼望见湖底,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又臣的俊脸,因他邪气的笑容而感到彷徨——她好像在梦里见过!
又臣不顾她的反抗,执意将她往前拉。
“你的房间是哪间?”他回眸问她。
影儿敏感地怔了怔,随即开始了更激烈的挣扎。他想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在大白天要进一个女人的屋子?难道他是想趁宅院里没人的时候非礼她!
影儿怒视他鬼魅的眼眸,气呼呼地唾骂道:“我是那间房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要打我什么坏主意,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我们歌坊只是单纯为客人提供乐律,并不附加这种义务!”她突然又固执地剧烈扭动起来,“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