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还有一山高”,高手出招,便知有没有,秦风知道自己这回是输了,必须认栽了,想他这个人聪明一世,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吃瘪,这事让人知道了,估计会不敢置信。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额头上挂满了黑线,情不自禁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算你狠!居然用这招来威胁我。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想到自己如果沦落到这里做大当家的压寨相公的事,身子瑟缩了一下,觉得脊背上有阵阵寒意爬了上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寒气逼人,毛骨悚然。
我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笑意——很好,目的达到了!于是我淡淡地轻启檀口:“你不用担心,我要你做的事并不是很难,你只要照办就行了。”这事说起来不难,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唯美的弧度,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流光溢彩,灼灼其华,熠熠生辉。
听了我的话,他的脊背一阵发寒,接着我们便谈论起我要他做的事,我每说一句话,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就僵硬了一分,额头的黑线和冷汗也越来越多,然后他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我可不可以不做这种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征询我的意见,试图做出垂死前的挣扎。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眼中寒光凛冽,清冽幽寒,欺霜赛雪:“可以……除非你想留下来!”我的眼神中隐隐约约中有一抹幸灾乐祸,十分恶劣的笑意。他经此一役,应该会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了”,或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两句话的真谛了,我既是小人,又是女人,他得罪了我,自然是逃不过我锱铢必较的惩罚了,虽然他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当然……那帮山贼自然也不会放过了……
很快,有两个人来了我们的牢房,说要带我们去沐浴更衣,于是我们就分道扬镳了,然后我便带到那个大堂,看秦风和那个大当家先拜堂,等到仪式结束之后,他们便被送入了洞房。当然,这一切都是那帮山贼逼迫秦风做的。不过我最终也被送入了那个所谓的三当家的房间,有人看守着我。但是三当家却没有进到这间房,因为当我迈出房门后,看到的便是整个山寨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秦风和我一起坐在我的马车里,一脸的忿忿不平,双眸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瞪着我,脸上一片铁青:“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此时一定会被他的眼神中射出的利箭射中,万箭穿心而亡。
他才不相信对面的那个人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那人一定是乘此机会公报私仇的,否则他那时走出那个大当家的房门时,怎么会一切都已经摆平了,而那个人依然白衣胜雪,飘然若仙,身上不染一滴血,思绪渐渐回到昨晚……
秦风被逼着跟那个所谓的大当家拜堂成亲,说实话,以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抵抗的,但是他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以他的武功,还无法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以一敌万的程度,所以他只能委曲求全,进了洞房。进了里面一看:天啊!这就是那个大当家?这是女人吗?
他还记得刚刚把他带出牢房的人明明说他们大当家是个美女,依他看来,是霉女!还说肤色健康?分明就是皮肤黑得像碳一样,如果在晚上不点灯,根本找不到她,直接隐没在夜色之中。身材丰满?就是指脑满肠肥,浑身上下形成一个圆球形。眼神迷人?拜托,起码让他能看得见眼珠子,不是看见一对看起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睡觉一样的眯缝眼再来说眼神吧!体香醉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简直可以算是一个移动的茅厕,可以熏晕人,难怪说“醉人”……
特别是那个大当家一看见他就跟蜜蜂看见蜂蜜一样,眼神发直,一瞬间看痴了,嘴角边还溢出了可疑的晶莹的液体,鼻子下面出现了两管腥红,正在不断地涌了出来……这一切的一切简直让人几乎忍无可忍,而他却还要按照计划,运用他的美色诱惑对方,让那个所谓的大当家喝下那杯他下了药的交杯酒,天知道那简直是天理不容,惨绝人寰的艰难任务,让他简直是忍无可忍,幸好他最终还是达成了任务。
可是最让他气愤,恨得牙根痒痒的是,当他走出那个大当家的房门时,发现一切都已经摆平了,大堂中所有的人都已经被药迷倒了,而那个人依然白衣胜雪,飘然若仙,身上不染一滴血,然后玫瑰般的诱双唇微微勾起一抹唯美动人的弧度,眼中一片冰寒之色,没有半点温度,透出浓浓的杀伐之气,不驯而凉薄,那样睥睨的神色好似在沐浴着些什么如风沙般抽打而来的东西,也许是腥风血雨,也许是流言蜚语。眼眸如星光闪烁,仿佛一个深潭,深邃悠远,欺霜赛雪,透出华光异彩。
接着他听到那个人抬头对着空气中轻声说一句:“影,你做得很好,出来吧!”接着他就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突然之间出现在了那个人面前,态度恭敬地说道:“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谢谢夸奖。”让他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那个人一早就叫暗卫在这天晚上的酒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了,却还是故意叫他去****那个大当家,他真是气得快要炸了毛了。
回忆完毕,秦风看着对面那个自始至终闭着眼睛小憩的没理他一下的人,突然想起一件事,皱了皱眉头,悄悄地问道:“那个山寨的人,真的全都……烧死了吗?”他艰难地问出这一个心底的疑惑,他知道如果这是现实的话,那这个人也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了,因为那个山寨也有老弱妇孺的,这样……很残忍。
这一刻,万籁俱寂,空气像被凝结成冰块一样寒气逼人,宛若实质般沉沉地压住心头,让人挣脱不开,也无能为力。那样冰冷压抑的气氛,让人顿感窒息。
就在他以为那个人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到那个人低低的声音,虽然很冰冷,没有半点温度,但是在这一刻却让他觉得一阵温暖涌上心头:“他们都还活着。”如果不是听见这句话,他都以为那个人已经睡着了。
我睁开双眸,清冽而莹冷,欺霜赛雪,令人冰冷刺骨,心惊胆战,惊惧不已:“你很关心那帮人的死活?”我淡淡地看着他,眼中一片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秦风看着我的眼睛,咬了咬唇,点了点头:“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的眼中有着一抹期盼,让我心底一阵空洞,有什么在悲泣着……
我眉心微皱,掩在袖中的双手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窝下投下墨色的暗影,再不易察觉地微微闪烁着,翩跹如蝴蝶般动人……然后我敛了敛心神,纤纤玉手轻轻掀起车帘:“影,你来告诉他那帮人的去向吧!我累了,我想睡一觉。”然后我便放下车帘,靠在车厢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