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记住了,饶了我们吧!”僵尸男说着软话。
冷冰冰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张寻人启事,拿到三个人的面前。“你们给我仔细的看看,认不认得上面的这个人。”
僵尸男拔着脖子,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晃了晃头,表示不认识。
猪脸男和扑克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呀,我们太认识了,这不就是那一年大客车上的那个小子嘛,我们把他干残了之后扔到这个小镇的西面了,到今天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的。我们知道公安局也在找我们,我们才不敢回黑龙江的家里去。我们一直在东躲西藏的混日子,整天的飘来飘去,不见阳光。前几天刚刚飘到这里,脚跟还没有站稳呢,就遇到了你。你是找他的。我们知道也是不能说的,说了你非把我们点天灯不可。姑奶奶,你可别再问下去了,快走吧。两个人脸色一蜡蜡黄,浑身筛糠般的抖了起来。冷冰冰也看到了他们的样子,也没有往这里去想,只是以为他们太没有刚了。他们也够不上社会大哥,要是社会大哥,早就和我玩命的拼杀个你死我活了。他们三个只不过是三个臭无赖罢了,小痞子一类的货色。
冷冰冰没有理睬他们,收了寻人启事,用脚把他们的衣服踢到了一起,把他们衣服口袋里的钱都逃了出来,还不少,足有一万吧!看来,这笔钱也不是好道来的,你们就捐献了吧!你们有罪,钱是无罪的,钱应该用在好人的身上。
三个男人如同撒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冷冰冰把自己辛苦抢来的钱装进了她的口袋,不敢吭一声。
冷冰冰拿过猪脸男的衣服,找到了下楼的钥匙,装到自己的口袋里了,这钥匙可不能给你们留下,留下你们就下去了。
冷冰冰把三个人衣服里的钱翻出来,装到自己的口袋里,把装着木头板子的袋子倒了出来,拿过空袋子,把他们的衣服一件不落的装到袋子里。
冷冰冰划拉过来三个人的手机,三个人的手机都还是不错的。冷冰冰把其中的两部打开,取出里面电话卡,折成两半,丢掉,然后将两部手机摔在了地上,抬脚把手机踏了个粉身碎骨。冷冰冰又将第三部手机的后盖打开,取出电话卡,销毁掉,盖上后盖,丢给了猪脸男。
“我给你们留一部手机啊,虽说不能打电话给你的朋友,但是,可以拨打急救电话的,你们可以拨打110的,叫警察叔叔给你们送衣服来吧。”
猪脸男闻听,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
冷冰冰四处看看,也没有什么了。只有这三个白白哗哗,大小不一的肉虫子了。
“起来吧,三头猪。”
说完,冷冰冰一只手拎着两个装的鼓溜溜的袋子,一只手顺手抓了三个茶碗,径自向楼边走去。
三个小子也怪听话的,一个个哎呀呀的的爬起来,僵尸男望着冷冰冰的背影,跟猪脸男说。“大哥,我们就这样栽在这个野丫头手里了,也太窝囊了,以后叫我们还怎么在这里混。”
猪脸男狠狠地瞪了一眼僵尸男,没有说什么。
身如巧燕的冷冰冰悠的转身,眼神凶狠、非常犀利的掠了他们三个一眼,猛地一抖手,甩出了手里的三个茶碗,这三个茶碗,分配均匀,他们三个,一人一个,不偏不向,三个茶碗,一个直直的的打向了猪脸男大鼻子,一个直直的打向了僵尸男的裆部,一个直直的的打向了扑克男的右小腿膝盖骨,但听三个男人三声鬼哭狼嚎的惨叫,“扑通”“扑通”“扑通”的都倒下去了。猪脸男再也没有那个突出吓人的猪鼻子,那是肯定的了,僵尸男这辈子再也甭想再爬上女人的肚皮了,也是一定的了。扑克男在床上躺上几日也是肯定的了。说别的是瞎话,小镇上能消停几日那是一定的了。
猪脸男嚎叫着。“野丫头,算你狠!你等着我的,我一定上了你。”
冷冰冰抬头望着火辣辣的太阳咯咯的一阵冷笑,扭头鹰隼眼神地望着他们三个。“姑奶奶等着你!但你们记住了,下次在叫我见到你们这三个一蠢再蠢的三个蠢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你们一下,你们几日后就会好,但愿你们走阳关大路。如果叫我看到你们再骚扰良家妇女,我要加倍的玩你们,不禁叫你们知道什么叫万朵桃花开!什么叫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也送你们去鬼门关定居。”
“你给我回来,叫老子上了你!”猪脸男喊叫着。
“对,你给我回来,爷爷弄死你!”扑克男也小声的咋呼着。
冷冰冰咯咯的一阵冷笑,笑声似严冬里的突然飘落的一场冰冷的雪粒子,洒满了整个楼顶,冷的三个男人浑身震颤。笑罢,冷冰冰没有理睬他们,转身,一手拎了一个袋子,站到了楼裙围子上……
火辣辣的太阳烹炸焖煮着小镇,烤的路边的大树蔫头耷拉脑,焖的树上的鸟儿直个劲儿的呻吟,烙的马路上的车“滋啦滋啦”的钻进了旮旯胡同,炸的街上的人们抱着冰淇淋“妈呀妈呀”的躲在屋里,恨不得扒光身上的衣服钻进冰柜里。
徐二懒害怕猪脸男、僵尸男和扑克男瘦猴男四个人,为了讨好这四个刚刚来到镇上不久的四个人,在镇上一家最好的酒楼请四个人大吃了一顿,求他们放过自己和女朋友。在酒桌上,四个人满口应允,不再招惹他和他的女朋友了,谁知四个人一出酒楼,又要去家里调戏自己刚刚认识的女朋友。徐二懒绕近路跑回了家,气喘吁吁的把女朋友接了出来。
徐二懒也发现钱丢了,和女朋友也回来找了,但没有找到,也只有认命了。但满嘴急出大燎泡,牙也玩命的疼了起来。
徐二懒用轮椅车推着苗条可爱,柔纤脆弱女朋友,破不急待的出了这个深藏在镇子边缘、低矮破旧、居民区里所谓的老中医的家。走在千疮百孔、坑凹不平、脏乱差、臭味熏让人直个劲儿的想呕吐的小同里。胡同里无车也没有人走,也倒不是因路况差,路上没有人没有车,无论街道的路况多么的不好,住在两边低矮泥草房里的必竟都不是飞人,都是在路上行走的普通人,出出进进也是得走的。只是因为这时正值午后,太热了,谁会没事跑出来被这毒太阳烤着的。
徐二懒脸上的汗珠子顺着一张黝黑的大长脸流淌着。心中不停的暗骂着那个老眼昏花的老中医,什么值钱的物咋的,二十五包破草药就敢要六百七十五块五角钱。徐二懒寻思在女朋友面前表现一次,他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看在他徐二懒的份上少要点吧。看他那老脸一抽巴,一张脸跟那风干的猪肚子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说什么看在她的份上要五百得了,要看在他徐二懒的份堆上,一分钱也不少要。这个老中医不给面子,打了他的脸,伤了他的自尊,还是收了她六百七十五块五角钱,连五角钱也要了,真有他的,他是故意让徐二懒难堪,卷他的面子。徐二懒心中暗骂道,老东西,等着小爷爷的,我非打电话抄了你的老窝,告你非法行医卖假药,让你哭着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放了你。
徐二懒是这个镇上的人,在小镇上也是个家喻户晓的一个小人物,谁不知道跟在大赖子屁股后捡屁吃的、小有名气的徐二癞呢。说来,他不叫徐二懒,也不叫徐二癞,他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徐明浩,这个名字是很少人知道的,就连给他起了这个响亮名字的爹娘也忘记他该叫徐明浩,也和其他人一样的叫他二懒。因为他家是一个黑户,无班无商,家里又穷,又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街痞子,整天的讨东家吃西家,同小镇上地痞流氓歪瓜裂枣们混吃混喝的,被地里人们都喊他徐二癞。但当面没一个人敢叫的,因为他是一堆牛粪,虽说不是臭味薰天,可粘身上也是挺脏的,恶心人,让人倒胄囗。当面人们都异口同声的叫他徐二懒。
徐二懒混到现在都已经是三十多年的一堆老牛粪了,都快风干了,也没有一朵鲜花儿愿意插到这堆难看臭味的牛粪上。这个年月,牛粪也有发烧的时侯,前些日子他买了张体彩,破天荒的中了十万块钱,乐的他一个高差点蹦到月球上去亲吻一下嫦娥仙女一囗,这回他可真的懒了个实着丸的,一个星期里和孤朋狗友进进出出饭店、萧萧洒酒进舞厅的猛劲的吃喝嫖赌的挥霍掉了四、五万。乡下他二姨用滔滔不绝的良言连哄带吓唬的劝住了他,并给他介绍了个农村姑娘。虽说这个姑娘是个残疾女人,虽说在家里要靠两个小板凳忙家务,出门要靠人用轮椅车推着走路,可是人家姑娘长的好,那个俊俏劲是十里八乡姑娘堆里是头等的,人家姑娘又是个刚刚二十岁初头的纯纯的黄花大闺女,配自已这个要长相没长相、又没车又没房的、三十岁初头吊儿郎当的老大难,是负负有余十万八千里还带拐弯的,五万元的彩礼花的还算是值能买回家里来做老婆、给自已生个一儿半女的也是不算贵的。
天太热了,徐二懒挺会来事的,在路边给她买了两桶奶油冰淇淋,弯下腰讨好的、嘻笑着把两桶奶油冰淇淋都举到了她的面前,心想着,她一定会高兴,肯定是羞答答的说声谢谢,然后再凑过红嘟嘟、嫩莹莹、红润润的嘴儿来,含羞带笑的在自已的腮帮子上母鸡啄米似的啄那么一下,虽说是不疼不痒的,可那是让男人期盼的好事。想着一股暖流从自已的心中流过,徐二懒的大长脸还真的有些热热的、痒痒的,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