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别急,我是说,你的肩膀太宽,拉你出来会不你的胳膊拽掉的。”
“那咋办?”
“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你进到里面,从里面在钻出来。”
“那也行。”
“那好吧,我就把你送进去回回炉,然后你再出来,重新做人。”
云鹏说着,慢吞吞的站起身来,看了看猪脸男漏在外面肥大的屁股,抬起脚来,使劲的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猪脸男一声惨叫,向里面吞了一节。云鹏又是一脚,他又向里面塞了一段。云鹏又踹了第三脚,他又进去了一些,只留下了尾骨在外面。云鹏攒了一下力气,猛劲的又是一脚,但听“扑通”一声响,猪脸男完全摔进了洞穴里面。云鹏看着黑黑的洞穴,冲里面大声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出来吧。”
洞穴里面传来了猪脸男吭哧吭哧的声音,他没有回答云鹏。
云鹏站在外面,等着猪脸男爬出来。等他爬出来,抓住他,连同扑克男一起带到车上,绑好,等着冷冰冰回来在处置。
摔到洞穴里的猪脸男正好摔在一堆骨架残骸上,吓的他几乎要魂飞魄散,尚还有一丝思维的他,想着自己要爬起来,钻出去。他拱起身来,转过身来,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圆溜溜、有着亮光的洞口,心里充满了生的欲望,他不顾一切的抬起手来,去扒洞穴的边缘。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刚才他触碰到的那个活物,蹦跳过来,跳到了他的眼前,扑到了他的脸上,当即,把他吓得一声狼哭鬼嚎尖叫,瘫了下去,他的脸正好落到了两个骷髅人头中间,他被吓得也拉了,也尿了,还晕死过去了。
站在外面的云鹏听到一声尖叫之后,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只是闻到了从里面冒出来的一股股的骚味和臭味。
云鹏本想着到洞穴口处看个究竟,但他回头,看到扑克男正摇摇晃晃的在向路边逃跑着。他眼瞅着就要跑到路边了,要是叫他跑到路边,坐车跑了,再找他就难了,必须抓他回来。
云鹏转身去追扑克男。
猪脸男在这座坟堆里面醒了过来,鬼哭狼嚎的呼喊着人。一直喊到了太阳落下去,天完全黑了下来,也没有一个人来把他拉出来。当天夜里,猪脸男就连冻带吓的停止了呼吸。
后来才知道,不远处的那个村庄就是猪脸男的出生地。猪脸男就是在这个村庄里出生的,那座坟堆就是他父亲母亲的坟茔。猪脸男的父亲姓朱,母亲姓李。两个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还都是无父无母的,两个患难的人儿结合在了一起,生下来了猪脸男,给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他朱晋鹏。晋乃进也,本义就是,上进鹏:他们想要这个孩子前程远大,鹏程万里。刚刚出生的朱晋鹏也是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非常的讨人喜爱,也是非常的聪明,也是一个抱出家门后,大姑娘小媳妇们争着抢着抱过来亲吻的好孩子。古人老话说得好,人生四大悲事乃是: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在朱晋鹏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因病死亡。半年后,父亲又给他娶回家来个后妈,这个后妈对朱晋鹏十分的不好,掐半拉眼珠看不上他,整天非打即骂,吃不饱穿不暖那是他的专利。一年后,父亲又在一场车祸中死亡,后妈将他赶出了家门。至此,朱晋鹏和一群野孩子们到处流浪着,长大着,逐步的把自己锻造成了一坏蛋的形象,在那一片是一个出了名的有三多三少的少年:干爹多、霸气多,打架多。猪毛少、人样少、家教少。最终将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十项全能冠军“氓流”。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善有善果,恶有恶终。朱晋鹏就是一例最好的证明。村里的人们说,也许是他的父母在天有灵,见到自己宝贝儿子在外面没人管教,在逐步的学坏,为了拯救他,才把他召回到身边去好好管教的。也许吧!
云鹏很快追上了扑克男,二次将他打翻在雪地上,骑坐在他的身上,左右开弓,狠狠地抽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扑克男蒙头转向,眼冒金星,鼻口冒血,狼哭鬼嚎的。
“说,还跑不?”云鹏冰冷的问道。
扑克男木木的晃着大脑袋。“不得了,不得了。”
“那我问你什么,你老实的交代不?”
“一定都告诉你。”
“那好,我问你,几年前,在大客车上做劫匪的四个人,是不有你一个?”
“有我。”
“那三个是谁?”
“他们姓啥叫啥?家住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外号,一个是刚才藏到坟窟窿里的猪头,还有一个和尚,再就是麻杆。”
“我告诉你啊,你说的和尚和麻杆在早些日子已经被我们抓住,淹死在大粪池子里了,死的很惨的。现在就剩下那头猪,再就是你,你们两个怎么死,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扑克男浑身猛的一颤,脸色变得煞白,如同地上的白雪一般。“我就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善有善果,恶有恶终。今天就是我的报应到了,好吧,我认栽了,我一定配合你,老实交代问题。”
云鹏暗笑,心说,一看你就是一个狗熊爸爸和狗熊妈妈生下的孩子……小狗熊。软的欺负硬的害怕,嗨!真是白瞎你这副骨架了。“我再问你,前些日子,你们在哪里抓到的雪儿的母亲。”
“雪儿是谁?”扑克男一头雾水的看着云鹏。
云鹏对他说:“雪儿就是冷冰冰。”
“冷冰冰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你又给我口齿牙硬,不老实是不?”云鹏抬起屁股使劲的坐了坐他肥肥的肚子,在他眼前挥动着巴掌。
扑克男打了个寒战,连忙说:“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不老实的。”
云鹏提醒他说:“就在前些日子,把你们三个戏耍够之后,扒光了晒在楼顶的那个姑娘,你不会连这个也完了吧。”
扑克男突然醒悟。“啊,我知道了,他就是雪儿。”
“对,他就是冷冰冰。”
“我也记起来了,那一年在龙北镇,杨思运抢了我的女朋友,我和我爸去找杨思运要我女朋友,就是一个叫雪儿的小姑娘救的杨思运,那个雪儿和这个雪儿是一个人吗?”
“算你说对了,就是她。她就是你们给打坏了扔到外边的杨思远的妹妹,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杨思远,她都恨死你们了。今天,你是遇到我了,要是遇到雪儿,恐怕你现在正在阎王爷那里过堂呢。”
扑克男怔了一下,可怜巴巴的说:“那都是猪头领着我们干的,我们不干,他就那大砍刀抡我们。”
云鹏气愤不已。“少她娘的推卸责任,你是什么鸟,我早就知道了,少装可怜鸟,说正题。”
“这个叫雪儿的姑娘,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长的那么甜,怎么叫冷冰冰呢,还是雪儿这个名字好听。”扑克男讨好的说道。
云鹏瞪圆了眼睛。“我叫你说自己的问题,不许说她。他的名字好与坏,长的好与坏和你都没有关系的。还告诉你,你就不用想入非非的了,她长得再好,你也就是看看完事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扑克男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血迹,叹了口气,说道:“老弟,你可真有意思,我可没有那份好的艳福。“同时,扑克男在心里也在暗骂着,妈的,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成精的土豆子,真是好汉无好奇,赖汉娶金枝,瞎了,瞎了,真是瞎了。
云鹏闻听扑克男的话,也有些沾沾自喜的意思。”说吧,你们是怎么把雪儿的母亲弄到手的。”
扑克男说:“猪头去黑虎镇医院包扎伤口,在那里看到了杨思运,他对我说,有一个女人,也就是他的亲大娘,要我们给抓了送到龙北镇的小鬼山,扔到缸洞里面去,然后给我们一笔钱。我们也正好缺钱,就干了。人是猪头和僵尸在厕所里面抓到的,杨思运给喂了蒙药,我们才雇了一台面包车走的。就在我们过了省城,把司机拉下车来,处理掉的时候,这个女人醒了,跳车要跑,我们去追的时候,一个女的路过,和她的司机把我们打散了。”
“算你还老实,继续交代,你们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扑克男说:“我和猪头回来找杨思运拿两个钱花,杨思运也说了,虽说事情没有办成,他还是要把钱给我们的。我和猪头也知道,他还要用我们的。”
“他还用你们去做什么?”
“他们原来在黑虎镇李永刚家就楼住的,听说李永刚是杨思运的父亲的大舅哥。这个李永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们,把他们给赶了出来。杨思运就记恨在心里了,原打算想杀掉李永刚,后来他姐姐说不行,说李永刚这几天要卖掉酒楼去南方,他们就想等李永刚卖掉酒楼拿到钱时候,把这笔钱弄到手,然后在废了他。”
“真是他娘的混蛋,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老弟,你想啊,杨思运比狐狸都狡猾,他会叫我们知道,他们住在那里吗?我们不知道的。”
“真一点也不知道?”云鹏看紧了扑克男。
扑克男沉吟了一下,才说:“在和杨思运说话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我好想知道他们现在没有钱了,他父亲和姐姐在一个工地给人家打工,他们好像租的一个地下室。现在,他们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风光的,好像也是见不得阳光的,反正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