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香躺在被窝里,两只脚丫伸在大哥哥的被窝里,一只手抚摸着大哥哥的身体,偷听着爸妈说着自己的婚事儿,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儿热热的,害羞极了。
正这时,冷明辉在邻村住的大哥冷明哲打来电话说媳妇要生了,让冷明辉给找个车去市里医院。冷明辉和胡明玉一骨碌身爬起来,给冷香香在外面锁好门,开着面包车去大哥家了。
冷香香暗自喜悦,瞅了瞅熟睡了的大哥哥,心儿扑通扑通的跳成了团儿,带着娇羞欲滴的娇羞劲儿,揶着飘香玲珑的娇体偎到了冷子轩的怀里,一朵娇艳艳的、羞答答的玖瑰花静悄悄的开放了……
龙北镇。
清晨,大路两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雀鸟的喧鸣声,圆润而充满生气。
晨光中,在通往龙北镇的大路上,有一辆马车背着清晨宁静淡雅的阳光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是一辆很独特的箱式马车,像一座漂漂亮亮装上双轮的小房子,前后有门,落着帘子,左右各有一个小窗户,也拉着帘。拉车的是一匹青白色的马,生的干净,精精神神。在车的前门处卧坐着一只身强体壮的大狼狗,一身的黄毛,在晨光中闪闪放光,抱着一个马鞭,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在白马的前方还有一条虎背熊腰黑色的大狼狗,一身黑缎子皮毛,在晨光中也是烁烁生辉,精神抖擞的领着白马车沿着公路边向前走着。
这辆马车不仅是晨光中的一道美丽的一景,也给来来往往的车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都会留下好奇的目光。一台出租车驶未,司机特意看了一眼马车,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车上的四个小姑娘呢?”
“你认识这个车。”车里的乘客是云鹏,他也看见了马车,也觉得新鲜可乐。听司机无意间的自言自语便问了句。司机说:“我不认识,前两天在这条路上看见过,车上有四个漂亮的小姑娘,像是四胞胎小姑娘,长的特别的可爰,今天怎么没有了。”
云鹏心一动,会不会是四丑,我得下去看看。想着他叫司机靠边停下了车。司机减速慢行,超过前面的一台拉着一囗大红棺木的一个红马车,滑行了五十几米停下了车。
“离龙北镇还多远?”云鹏边拿着车钱边问司机。
“前面就是大龙山,过了龙头就是龙北镇。”
云鹏付了车费,打发回去了出租车。
大路两侧,杂花生树,那些野生的五色杂花尤其可爱。晨风吹过,清香扑鼻。
云鹏站在路边,张望了一下,右前方有一座郁郁葱葱的大山,挺像一个大龙头的,龙头北就是一个小镇子,右手脚下就是一座郁郁葱葱小山,这可能就是吃人的小鬼山,回头望望,大黑狼狗领的白马车还有一段距离,在这等一会儿,一会儿我暗中跟着,准能找到四丑的。
拉着棺材的红马车过来了,赶车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长相有点可怕,秃顶,白眉,三角眼,高颧骨,蒜头鼻子,招风耳,翻嘴唇,稀疏的黄龅牙,带着怨恨的眼神,一副奸滑之相。相比之下,粗线条的体格,到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老者。他怀抱马鞭,一只手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杆,正在一面哄着车一面怡然自得的吸着旱烟。来到云鹏的面前,他睁开了一双小母狗眼,仔细的看看了看地上这个土豆子成精一样的小个头的云鹏,满眼满脸的讥讽嘲笑。云鹏也看出老者有嘲笑他的意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转过了身去,给他了个背影。就在云鹏转过身的瞬间,有一个“砰砰”的声音传入了云鹏的耳中,云鹏的心猛然一动,这种声音像似在那囗大棺材里传出来的,闷闷的,挺有力,像似用拳头使劲捶出的声音。云鹏忽的转回身,马车已经离开自已十几米远,正拐下公路奔向了小鬼山东坡下的一条转山土路。云鹏觉得不对劲,一定有问题,看看去。云鹏抬腿追了过去,迫到了车后,喊着车老板。
“等会儿走,等会儿走。”
车老板听见喊声,见云鹏追过来,也是有点烦,扭着身子低视着云鹏。“什么事?”
“你车上拉的什么呀?”
车老板给气乐了。“你怎么个头小见识也小呀,在井里活的咋的。”
“我知道你拉的是棺材,我是问你拉棺材做什么?”
车老板很讨厌的白了云鹏一眼,悻悻的扔了一句:“今天我爷爷起坟,我把棺材拉到小鬼山南边去,装我爷爷的骨尸。”
就在这会儿,从棺材里又传来了两声“砰砰”的声音,云鹏更加确定这里有猫腻。车老板也听见了,有点儿紧张,但他满脸的不在乎。心说,臭孩些子,不用你跟我得瑟,一会儿我先抓了你,先把你这个狗拿耗子的兔爷扔进鬼缸里喂鬼去,完后我在玩玩这四个美的让我心痒的小妞,反正是一不做二不休了,留下你准是个祸。
“你快看看吧,你的棺材里有人先住下了,夺了你爷爷的窝。”
车老板倏然变色,扬声说道:“滚一边去,别在这胡勒勒,说些包米瓤子的话,我刚买的棺材谁啊?你在里面啊!”
“那就是闹鬼了。”
“我看你才是鬼。”车老板有些动怒。
“我是鬼,但我不做鬼事,你不是鬼,但你在做着鬼事。”
“我能有什么鬼事?”
“有什么鬼事,只有你清楚。”
“滚蛋吧你。”车老板嘴说着,手中扬起了长鞭,冲着跟在车旁的云鹏恶狠狠的抽去,云鹏见车老板挥鞭抽来,他一个急闪身,跳到一边,车老板的长鞭抽空,挥鞭二次向云鹏抽来,云鹏喑说,你还抽啊,看样是你真有猫腻,想弄死我灭口,那你就别怪小爷不克气了,虽说小爷是南方长大,可我也是东北人的,是不吃你这烟炮鬼吹灯的,你不是嘲笑我是人些子吗,今天我就告诉你我是顶天立地的小人精。云鹏想着,脚尖点地,跃身跳到了马车拉着的大棺材盖上,落到车老板的背后,飞起一脚,只用了五分力,就将车老板踢翻到车下。云鹏站在棺材盖上,两手掐着腰,怒视着地上的车老板。
“你不说没鬼吗,没鬼你怎么滚下去了。”
车老板从地上爬起来,操起长鞭又追了上来,抡鞭就抽车上的云鹏,云鹏提身跃起,蹦到了他的双肩上,两只脚掐紧了他的勃子,抬起右脚,踢一下他的脚袋,在抬左脚踢一下,云鹏左一脚右一脚,两面夹击,把车老板踢了个蒙头转向,拼死的抓着他晃动身子想甩掉云鹏。说真的,云鹏不想弄死他,只是想治服他,教训他一下他,弄明白棺材里的事就可以,若是想弄死他,只要两脚一用力掐住他的勃子,他的大脑壳也就搬家了。云鹏一看,踢的也差不多够老小子受的了,左右脚同时挟击了一下他的大脑壳,提身跳到他的背后,飞起一脚,把车老板揣进路边的一个稀泥坑里。车老板迷迷瞪瞪的被揣入稀泥坑,吭哧吭哧的从烂泥坑里爬起来,满身满头满脸都是黑黑的稀泥粥了,云鹏看着他的样子哈哈的笑了。
“看看咱俩谁是鬼,你才是鬼。”
车老板气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瞪视着云鹏。
云鹏冷冰冰的一笑:“不用你等着我,你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反正今天你是交代了,按你们东北的话来说,今天的事情你是办的牙碜了。”
车老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稀泥粥,气的浑身直哆嗦,凶神恶熬般蹦出稀泥坑扑向了去鹏,云鹏赶忙闪身躲开,喑说,我真不该把你揣入稀泥坑,把你弄脏了,我都没法下手打你了,弄脏了我的脚。车老板扑了个空,转身回来,又扑了过来,云鹏怕他扑脏了自已,闪身躲开,在车老板用力扑空向前踉跄的一刹那间,云鹏捡起个木头棍子在他的背后顶了一下,车老板一个狗啃屎摔到了地上,云鹏跃身到近前,用木棍摁住了他糊满泥浆的脑壳,厉声问他:“说吧,棺材是空的吗?”
“是空的。”车老板拼死的晃着大泥脑袋。
云鹏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用力跺了一下,手中的木棍用劲戳了戳他的大脑壳。“不说实话今天我把你的脑袋戳个大窟窿。”
“我说,我说。”车老板终干于害怕了,服软了。暗说,这个人些子真他娘的厉害,我栽在一个人些子手里了。
“那你说棺材里什么?”
车老板说:“棺材里是四个小姑娘。”
云鹏心一动,不会是四丑吧?忙问了句:“谁家的?”
“不知道。”
“哪来的?”
“我全说吧,我是拉脚的,昨晚有个人顾我,让我把这口棺材运到小鬼山南坡,把里面吃了迷昏药晕睡的四个小姑娘背到小鬼山顶扔到缸洞里,扔时让我用摄像机录下来,拿摄相机回去给我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你就杀掉四个小姑娘。”云鹏愤怒至极,用劲的跺了他一脚,差点没把老小子给跺背过气去,疼的“嗷嗷”的学了两声狗叫,叫唤着:“我缺钱的。”
“谁不缺钱,缺钱该去用力气挣,也别这样害人去挣的,真是混蛋,混蛋加****!”云鹏愤怒的骂着他。“说,那个人是谁?”
车老板神色惨然,知道完了,已经全完了,还是老实的交代,免受皮肉之苦。“我不认识他,他让我晚上来,我晚上一个人不敢来,才托到了天放亮,刚才那人打电话把我骂了,说两个小时内办不完就弄死我。你是不知道,这个人可狠了。”
车老板说完,脸上露出了期待与恳求的神情,他真想求求他饶恕自己,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