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围观的人群里借来了条红色纱巾,也是有意在人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已的功夫,在路边的电话光榄线下,用步量出了两个电线杆中间的距离,在中间的位置站下脚,在线的正下方划了个一米的大小的圆圈,然后抖手飘出纱巾,飘舞的红纱巾飘舞着,稳稳的搭在光榄线上,随风舞动。老者要求,东西两根线杆,任冷冰冰挑选,两人同时在中间跑向各自的线杆,爬上线杆,从线上走到中间,取下纱巾,跳下来落在圈中心,先到者为赢。
老者说完,围观的人都是一惊,这不是熊人吗?都为雪捏着把汗,都知道冷冰冰和外公外婆习武,可这些年也没看见过武家老两口和冷冰冰练过,就是练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练出什么功夫来,能行吗?其实,老者也没有非要让冷冰冰爬杆过浅取纱巾这个意思,他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也只是想了这么个拙办法,吓吓她,不用她爬杆走线认输也就完事了。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冷冰冰。“怎么样?”
“可以用竹杆挑吗?”冷冰冰一副很伪难的样子。
老者呵呵的笑着摇头,一脸的骚肉呼呼地得瑟着,嘴角垂下三滴猫馋鱼腥味的口水,两只眯缝眼,两道强光,如同两条铁钩,直直抓入冷冰冰的嫩肉里,张开油汪汪的鸭嘴唇从稀疏的几颗黄板牙缝中喷出臭哄哄的声音。“你可以不爬杆的。其实,你就像我的孙女一个样,在家里娇生惯养的,爱撒娇爱玩皮,我都知道的。你要是真的去爬杆,看着叫我心疼。”
冷冰冰听着老者的话语,觉得有些恶心,想吐。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仍然面带幼稚的天真的笑容。“不爬杆那不是输定了吗?比就比,我一定要爬杆的,但我就是不知道要掉下摔着咋办?”
老者突然板紧面孔,一脸严肃的说:“掉下来摔着后果自负,所以,我让你考虑好了,不行就认输。”
“没比你咋知道我输了,比。”
“那好,咱们就比一比。”老者心说,一会儿你爬不上电线杆就会跑掉了。
杨思运这时也担心起冷冰冰来了,冷冰冰能行吗?他拎着十斤鸡蛋来到冷冰冰身边,“给你鸡蛋,快领四丑回家吧,我来和他们比,没什么了不起的。”
壮年一见杨思运,顿时火冒三丈,抡拳就要上去,老者也不恼也不怒满面含春,一把拉住了壮年,“不许冲动,我们按计划,等他老子回来,也让屯中的人看看他这个披着仁义皮的狼三。”
杨思运脸红过耳,羞愧难禁,心中怒火熊熊澎涨,他极力压下去,放下鸡蛋转身出了人群。
冷冰冰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思运,心中暗骂道,费物点心,你这社会大哥咋一下子折了,你的大哥气概咋一下子垮塌了。冷冰冰接过鸡蛋,在袋里摸出了两个鸡,一手一个,晃了晃,冲太阳照了照,又在耳边听听鸡蛋里面眶荡没眶荡,是否泻汤。
老者说:“小姑娘,回家吧,我们要继续练下去的。等着他要做镇长的老子回来,看看他这个披着人皮的儿子。”
冷冰冰暗骂道,老东西,你可真够狠的,你这么一弄,我老叔回来,非暴跳如雷,他敢打死大哥。看我咋玩玩你,别以为棒子屯的人是好惹的。想着,冷冰冰冷在心里,笑在面上,摆出了一副富贵人家孩子的娇惯相,嗲声嗲气的扭着身子说:“不行的,我要和大哥哥比一比,我输了还要拜大哥当师傅的。”
老者哈哈的笑了,小丫头这是认准和我儿子学武了,嗯,也不错,这可不是我们求你的,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老者想着,在儿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主要是告诉壮年,好好的表演拿出真功夫,赢了冷冰冰咱回家。说完,老者让壮年和冷冰冰站好,说了声开始,越越欲事如斗牛场的公牛般冲出铁门,直奔东面的电线杆,在电线杆下刹住脚,两支胳抱住电线杆,两脚蹬地,窜上了电线杆,两手两脚齐用力,很快就爬到了电线杆顶部,站到线上,平伸开两只胳膊,向前迈着步,平稳的走在吊光榄线的细钢筋上。冷冰冰站在老者跟前,和老者一齐观看着壮着,她就像屯里跑来看热闹的人一样,简直是忘了自已也是个参加比赛的了。
“姑娘,你看我儿子的功夫好不?”
“还行,比村里的三岁娃娃强。”
老者笑了,“姑娘真会说笑。”
“不说笑了,我也该去爬杆了。”
冷冰冰说完,弯腰在袋子里又摸了两个鸡蛋,一手两枚,抬腿奔向西面的电线杆,如一只猫儿般轻盈的飘到了电线杆下,脚尖点地,纵身跃到了线杆旁的一所小房的屋顶,身法轻灵,轻盈似猫,再脚尖点地,飞身上了光榄线,身轻如燕,稳稳的站到了上面,不摇不晃,稳似站立平地,冷冰冰向下面的人招了招手,看了眼壮年,他刚离开线杆十五、六米的样子,冷冰冰心说,本丫头可没时间陪你玩了,太慢了你也,我该回家了,我也给你点厉害尝尝,让你刚才对我有色心。冷冰冰想着,运用上两条腿上的功夫,两只脚擦着线,眨眼间,哧溜的一下滑到了红纱巾前面,刹住脚,双脚点线,用力晃动线,线左右晃动距烈,壮年稳身不住,栽身跌下了线。冷冰冰点线跃身而起,一个漂亮的翻身,下落时探头张嘴叼住了红纱巾,身轻如羽的落在老者面前的圆圈中心,立身站定,吐掉纱巾,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冰冷冷的一张脸,没有了一丝丝笑容,冷冰冰的看着已经呆若泥像的老者,冷冰冰的说:“我们谁赢了?”
“你……你赢了。”老者目瞪口痴,满脸通红,全身发麻,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恨不得马上离开。难道她是在深山老林里的古洞里修行了上千年的狐仙,他不但漂亮迷人的不食人间烟火,小小年纪的她又怎么有如此好的功夫呢。
“那好,我的条件是你们给我马上离开山东屯,你儿子的女朋友不和他好,不怪她,也不怪我大哥,怪只能怪你儿子功夫太差劲儿了。”
“我们马上走,能告诉我你是和谁学武功吗?练得如此好的轻功。”
冷冰冰冷冷的一笑:“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走吧,别在来山东屯。”
一根筋的壮年从地上挣扎着做起来,愤怒的盯视着冷冰冰,咬牙切齿的说:“野丫头,算你狠!你等着我的,我还会回来的。”
冷冰冰冷冷的一笑。“好啊,我等着你,不过,你要抓紧练好功夫,别在拿这三角猫的功夫来找我,还要记得在来的时候把脑子一起带来,没脑子的你太没劲儿。”
壮年气氛的还要说什么,老者赶过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着,你还有脸咋呼,老子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知道不,这是没有老鼠洞,要是有,我早就钻进去了。真是没有料到,自己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竟败在一个嫩的出水的小丫头手里了,丢人呀!
壮年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但他在心里,暗暗地较着劲儿。
冷冰冰冷冷一笑,抖手抛出了手里的四枚鸡蛋,神奇的是四枚鸡蛋肩并肩的、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电榄线上,围观的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喊好声。
杨思运也拍着巴掌走了过来,冷冰冰没有理踩他,拉着四丑去另一家食杂店买娃哈哈爽歪歪去了。
明天,杨思远就要去北京,返校继续深造了。
夜,凉风送爽。
好圆好丰满的一轮月,月光如水,泻满大地。
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甜甜的梦香,享受着这安祥美好的夏夜。
安静的夜里传来了果园山庄里思远、冷冰冰、丑姐、丑丫、丑妞、丑妹的欢乐笑声,馋的远处天边的几颗星星直直的眨眼睛。
在如银如水的月光洗涤下,这片果园更加的情趣盎然,如诗如画,梦境一般。
一缕缕轻柔的月光洒下来,撒在果园里,满园的果林如同镀了银一般,月光透过蝉翼般枝枝叶叶筛在青草地上,描绘出了斑斓的图画,闪着雪青色的光辉,令人遐想。
身着白纱衣的圆月渐渐的升高,娴静而安祥,温柔而多情,像位慈爱的母亲,在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已的孩子们,丑姐、丑丫、丑妞、丑妹四胞胎,在温泉池中嬉戏着水,如同四条美丽的小鲤鱼娃娃在池中欢蹦跳跃着,开心的笑声汇编出一曲欢乐的歌。杨思远和冷冰冰坐在靠在池边一个石床上,说着悄悄话儿。
这张大小似张双人床的石床,是杨新诚和武鸶晗特意把小鬼山附近的一块大卧牛石拖回家中,请了一位石匠打凿出来的,床面光滑似镜面,安放在池子一边水面下二十多公分的地方,等在池玩的累了好在上面躺一躺歇一歇,夜深人静时,恩爱的夫妻在池中嬉戏后,也可到温暖的石床上鸳鸯戏水。
冷冰冰坐在杨思远的怀里,两只脚丫调皮的拨打着水,杨思远搂着仿佛昨天还屁颠屁颠跟在自已屁股后吃屁虫的小丫头儿的乳娃娃,今天的她真的长大了,长得漂亮了,在丰满艳丽的她的身上,不禁可以找到成熟、漂亮、可爱、清纯,更可以见到温柔、贤惠、婀娜、优雅、娇柔、妩媚、浪漫、热情,还有风韵、也有气质、更有暖昧。
“大哥哥,明天你真回北京呀?”
“明天该回去了,回去还有不少的事呢?”
“再陪我呆一天,就一天。”冷冰冰几乎是在央求着杨思远。杨思远用力的抱了抱她。“不行的,我已经一推再推,推一个星期了。”
冷冰冰嘟起了小嘴,噘起的花骨朵似的小嘴满可以挂一个两斤八两的大油瓶子了,咕哝着:“大哥哥,你明天走了,后天外公外婆也带我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啥年月回来,啥时侯见到大哥哥。”思远探头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蜻蜓点水式的亲了一下,说:“傻丫头,你不早就想和外公外婆走了嘛,快些出去拜师学艺,这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