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殒整张脸都绿了,幸亏有面具遮着,可那灰眸都变得黑漆漆的,好久,夏鸥总算是吐爽了,抬起一根手指按了按黑泽殒的脑袋,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奶奶的,什么豪华马桶,都不能冲水。”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重新倒在床上的夏鸥突然大唱起来,她那优美的嗓音在寂寞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嘹亮,听得黑泽殒心底又开始产生了淡淡的愧疚……
“哥哥你坐船头,妹妹在岸上走,你消费,我卖力,早晚有一天你的口袋被我掏光光、掏光光呀掏光光……”
“哼!”
就知道她心里只想着钱的事情,不过只要用钱能罢平的事情,他不会吝啬的。
黑泽殒转动轮椅,向浴室驶去,走到浴室门前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爱上她的话……”
“你不介意,我还介意!”
当他是什么,当夏鸥是什么,黑泽殁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兄弟会为了一个女人发生争执,即便他很不喜欢慕佩莲,可他喜欢他也没说什么,但是对夏鸥,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
房间里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黑泽殁走了,床上的夏鸥还在对着黑泽殒继续唱着怎么样掏光他口袋里的钱。
钱算什么、房子算什么、车子算什么,从现在开始,她不仅要这些,她还要顶级皇太后的待遇,起床有女佣侯着,一个不行,得一排;早点得至少准备十种,让她选择;洗浴得顶级spa,还得放上十种以上最顶级的精油,也不知道这最顶级的精油全混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
看来她是势必要掏光黑泽殒口袋里的钱了,当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唱到第三百六十个条件了,那就是睡觉的时候得有人在旁边给她唱摇篮曲,还得一哼哼一宿的!
叮!
她是不是心智未满三岁呀?
黑泽殁关上了灯,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入了怀里,照理说,他今天应该陪佩莲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居然听朱雀汇报说黑泽殁吻了夏鸥之后就立即赶了过来。
难道他忘了佩莲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吗,还是他已经真的可以忽略出来时佩莲那楚楚可怜却又不敢阻止的压抑着的泪花了吗……
看来他是疯了,被这个认识不过七十二小时的小女人给弄疯了,居然会因为她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而觉得有些……生气,他到底在气什么,这样子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他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气什么,她已经认识到她在他眼里只是一枚棋子,聪明的选择保持距离,免得受到伤害,而她的选择是个正常的人都会那么做,可为什么他却不满足这种对彼此都安全的距离,而是、而是……
望着她那驼红的面颊,特别是那双樱桃似的小嘴,殁居然吻她,还是主动的,她的味道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他没感觉得到?
他莫名其妙的凑了上去,刚刚吐完的唇,说真的,那味道并不是很让人恭维,可他就像是触了电似的不愿意离开,还开始拼命似的想要撬开她的牙齿,仿佛要带走些什么。
夏鸥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有些不清楚,可是还是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你这个强奸犯,松开、松开……”含糊不清的,她叫嚷着。
可当她张开嘴的那一刹那,黑泽殒便立即趁虚而入,舌头肆无忌惮的又开始搜刮起他的福利来,夏鸥被憋得实在是喘不上气来了,小手挣扎着到处乱摸,刚好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想也没想的就嘲着黑泽殒的脑袋砸了下去。
咚……
巨大的声响几乎震得黑泽殒耳朵都失聪了,紧接着,他感觉到潮热的血腥味道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这回,连夏鸥都清醒了,她杀了,她杀人了吗!
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更何况她昨天莫名其妙的丢掉了宝贵的第一次之后,居然还有人敢来骚扰他,奶奶的,就是黑泽殁也不行!
黑泽殒连忙捂住伤口,他的轮椅就在床边,他一站起来就跌坐在上面了,只是这回他是真的起不来了。
“你这个白痴,居然谋杀亲夫……”
“黑泽……殒,你不是黑泽殁!”
她隐约的记得是黑泽殁送他回来的,怎么砸到的是黑泽殒,她连忙跳下床去摸开关,当卧室重新恢复到光明,她对上了一双灰色的银眸!
血顺着黑泽殒修长的手臂不断的流下来,虽然有些狼狈,可刀削般的面孔却依旧英俊逼人,冰冷孤傲的银灰双眸仿佛隔开了世界的距离,凌乱的头发露出耳垂上的蓝钻,散发出桀骜不驯的光芒,剑眉微锁,薄唇紧抿,虽然与黑泽殁完全一样的脸,但是那霸气凛然的气度却生生的让人看不到黑泽殁一点影子。
“对、对、对不起,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原来是正牌老公,那刚才她算不算谋杀亲夫,就是告到法庭里,法官估计也会判她履行夫妻义务吧,夏鸥慌张的给他还作揖来,保持着对他深深的哀悼。
黑泽殒看了一眼还握在她手里的面具,立即吼道,“还不把面具给我,忤在那里干什么呢,你不是医生吗,难道想看我血流不止而死吗!”
“哦……啊……哦……”
原来是面具,难怪她感觉这么熟悉呢,夏鸥在呆愣了0.01秒之后,连忙将面具给扔了过去,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失t!
她到底是不是学医的。
黑泽殒勉强将面具从地上拿了起来,重新戴到脸上,不大一会儿功夫,黑泽殁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药箱,而身为专业医生的夏鸥早已经躲得无影无踪了。
黑泽殁看着面具上的血,再对比了一下从他亲爱哥哥脑后流下来的血,基本上可以构思出犯罪现场来了,只是他居然用自己的面具砸自己的后脑勺,还是这么大的力度,这是怎么做到的……
“哥,你这是怎么弄的?”
“为你挨的。”
“为我……?”
黑泽殁的脑门上明显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可黑泽殒实在是没心情给他解释,也不可能给他解释了,只冷声说道,“如果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黑泽殒抬头看着扒着房门探头探脑的夏鸥,整张脸铁青的宛如黑炭,黑泽殁也瞄到了她,对他说道,“我看还是让佩莲照顾你吧,你在这,她是不可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