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吗,她还纠结了半天,原以为得改渔夫了呢,可当看到储藏室里那么多粮食和绿色植物之外,她完全可以放心了,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也没问题。
不过,雷得她外焦里嫩的不止是这游轮的奢华,而是、而是、而是……浴室居然设到了船舱外面,换个说法,她可以在露天洗澡,但又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原来有钱人都是这样子生活的,奶奶的,真特么的腐败!
而与此同时……
“殒,是你吗?”
一袭白色的拽地长裙将慕佩莲的身形拉得更加的修长,在幽蓝色的灯光下宛如静静绽放的白莲,映照得她更加凄凉、哀怨,望着心爱的男人,胆怯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黑泽殒坐在轮椅上也呆呆的看着她,银灰的双眸仿佛要把她看到肚子里,良久,他抬手慢慢的摘下银色的面具,露出刀削般的面孔,虽然坐在轮椅上,深遂的银眸却如摇地貔貅般临于座上,又如撼天狮子降落云端!
“殒……”
慕佩莲扑到了他的怀里,泪水像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柔顺的长发散落到他的腿间,黑泽殒心就是一紧,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殒……”
她泣不成声,完全不能自拨,看得白虎都觉得有些难受的转过头去,好半天,她才喘过气来,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会不会……”
“别担心,只是暂时的。”
黑泽殒轻声安慰着她,本来也没事,而他也从来没想过隐瞒她,慕佩莲这才放心似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别墅发生了火灾,我还以为你……幸亏殁及时赶到,我才没有……”
“好了,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让我们进去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游轮,我说过的,我们结婚……我会带你环游世界,对不起,我娶了另外的女人。”
“不,这已经很好了,我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你还要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刚才我看到她了,她很好,我不需要抢走她的光彩,只要能看到你,看到你就好。”
她抬着头,用着水晶晶的黑眸看向自己的天空,黑泽殒轻轻摩挲着她完美的面颊,八年,她跟了他八年,他终归还是负了她,但他不会再让她受伤害的,不会!
夏鸥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参观Pincess,如果不是白天睡得太饱,她估计按照以往的习惯早就睡了,站在甲板上,迎着温柔的海风她慢慢睁开双臂,真的好舒服。
“唉,殁,你站到我后面来吗。”
黑泽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走过来站到她身后,问道,“做什么。”
“来,像我这样子……瞧,像不像杰克、露西。”
原来她是效仿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精头,黑泽殒伸着双臂侧过头,说道,“那你说我是不是该这么吻你一下,才更像呀。”
“讨厌啦,你又不是你哥,只不过他是个残废,就是来了也没办法像这样子跟我一起飞,而我呢,也不是露西,没有那一头长长的金发。”
夏鸥突然若有所失的转过身推开他走了下来,“殁,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黑泽殁也跟着她向里面走,就在这时,黑泽殒从里面电梯处被推了出来,夏鸥不自觉的停住脚步,他是来找她的吗?
她嘴角的笑容更浓了,抬脚便向他扑去……
“殒,外面冷,你还是盖上我吧。”
慕佩莲从后面抱着一条毛毯追了出来,黑泽殒一挥手,白虎停了下来,而慕佩莲也追了过来,她温柔的将毛毯盖在了他的腿上,眸底还闪烁着泪光。
“殒,这样好吗?”
她抬头望着黑泽殒的脸,有些担心,黑泽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冷声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她应该知道的。”
黑泽殒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夏鸥,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月光下,银色的面具布上了淡淡的黄昏,错像一张温柔的面孔。
“呼……吸……”
这种情景就像是上演过无数次,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可夏家的生活模版早就深入骨髓,看来妈妈的这条路,又要在她身上上演了。
夏鸥嘴角的笑更浓了,她是夏鸥,坚强的夏鸥,她又不爱他,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跟她也没所谓,“你女人。”她说的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理由当然,那么的无所谓。
这回,反过来不自在的却是黑泽殒了,以他跟夏鸥打交道的经验,要么她会变本加厉的为自己讨好处,要么就是大吵大闹,而他也准备好了无数的措词来对付她,但绝对不是这样子,这样子被她说的那么自然,自然的好像他们是……陌生人。
慕佩莲低着头站了起来,悄悄的退到了黑泽殒的身后,而她那双如玉般的手却依旧被黑色的手套握着,这家伙要么就是手也有残疾,要么就是严重洁癖,总之,他就是个变态,老是戴着那双手套。
不过,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女孩比也不知道漂亮千百倍,也不知道温柔千百倍,最最主要的是,他爱她,爱到他们一结婚,他就迫不急待的把她给带出来了,连敷衍她几天都不愿意。
看来她误会了,这船根本不是给她准备的,这是杰克准备给露西的,天啊,千万不要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了,那她就真的上了贼船了。
只是昨晚……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还想跟殁到酒吧里喝一杯呢,殁,你说坐在酒上喝酒,会不会拿不稳酒杯呀?”
夏鸥扭回头看向黑泽殁,他正瞪着眼睛讶异的看着她,讶异、讶异夏鸥的过度冷静;讶异、讶异夏鸥的过度自然;讶异、讶异此刻……夏鸥嘴角那甜甜的笑!
见他不说话,夏鸥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说道,“说真的,我都羡慕死夏美、夏甜了,她们总有大把大把的钱去酒吧,可现在老娘也是万元户了,今晚我请你。”
“好……”
黑泽殁被她不自然的拉着,可当夏鸥路过黑泽殒身边时,他突然啪的握住了夏鸥的手腕,夏鸥整个人就是一冷,“亲爱的,晚上要一起玩吗,我是无所谓哦,就怕你的女人不愿意。”
黑泽殒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他居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夏鸥,可是又不想松手,特别是看到她和黑泽殁走的这么近,心居然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