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女鬼刘氏
那符咒威力极大,可没能击中红衣女鬼的头颅,让她的魂魄又聚集了起来。
此时红衣女鬼坐地哭泣悲天悯人,跟先前她那狂暴的性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突然的转变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师徒三人躲入刚才的符文圈里静静观察以不变应万变。
那红衣女鬼哭泣了一会竟缓缓站起,踩着细碎莲步行至那圆圈边上,面对着师徒三人微微一丝苦笑行了个万福,悠悠地开口问道:“小女子和三位无冤仇,不知何故要突然下死手加害于我呢?”两徒弟望着师傅显然那女鬼的话语是问师傅老人家的,跟自己没一毛钱的关系自己又没出手不是?阴阳毛背手而立面无表情也没吭声。
见里面没有动静那女鬼嘴角微翘,眼神闪着轻蔑的笑意淡淡地说道:“三个爷们面对一小女子竟然藏头露尾,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咧!今儿个长见识了。”
胡家明望着阴阳毛的眼神更胜了些,心里在想咱们不敢出去也就算了,可连话头都不敢接那未免丢人丢到家了吧?该说就说该骂便骂啊怕个卵啊!反正她又进不来伤不到人,这叫输阵不输人。见师傅还没说话的意思,他忍不住接口喊道:“出不出来关你屁事,爷们站这里舒服。”
那红衣女鬼闻言微哼一声,轻蔑一笑面目略扬,一副不屑与粗痞小人计较的神态。阴阳毛瞪了胡家明一眼心里嫌他丢人,结过话头说道:“此乃战术策略,和男子汉大丈夫扯不上关系。”
女鬼笑,轻声开口:“我与诸位无仇怨,何故出手便是杀招?必要我魂飞魄散呢?道家念长生讲慈悲,请问道长,难道这样便是慈悲么?”
阴阳毛一顿,随即正义言辞地说:“人鬼殊途岂能一概而论,你不行正道去投胎转世,却盘踞于此伤人害己,有违天理人人得以诛之。”听师傅这么说胡家明连忙抬起双手,让那还残留着干枯血痂的十指,在女鬼面前晃了晃,意思那十指便是证据,你伤人在先灭你在后合情合理。
女鬼脸色阴冷下来缓缓道:“三位如此准备闯入我的府邸,难不成是替天行道而来么?我虽为鬼但守护家业也是我的本份,何况我并没有歹意,有缘再见便是福,只是想托各位的福分,让附体之人帮我完成我的心愿而已。”阴阳毛听她如此说心知不假,胡家明被她附体到自己去救治他的那段时间不短,那时间足以让胡家明致死,为何她不取了胡家明的性命呢?阴阳毛眉头微皱暗自揣测那女鬼的心思。
见三人没有搭腔,女鬼面露悲切的神情略带哭腔说道:“我也不愿如此可情非得已,小女子是被人所害,魂魄被下了封印,百十年来独身于此阴暗墓室,犹如身处牢笼,此等折磨生不如死。我知世人都以慈悲为怀,除魔卫道也以超度为主,三位道长何不听听我的冤屈,若能帮我了却心愿,小女子自然感激不尽,必有厚报。”闻言阴阳毛心知,心愿能了怨念减少,怨念一少威力必降,超度一法就是了却怨魂的心愿,他想先听听也无妨,说不定帮她了却了心愿,再取走些值钱的物件,她该不会再阻拦吧!她说必有厚报那可做不得准,但得一二回报应该在情理之中。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说来听听。”那女鬼强撑笑意,又向众人道了个万福才开口缓缓说了出来。
这女鬼生前原本是外乡刘氏,是小门户家族之女,嫁入本地杨大地主家族也算门当户对,年芳二八姿色俏丽为杨家妻室,可惜过门数年没能怀有身孕。那时候的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凭子贵,不能传宗接代便是无用之人。
杨大地主三妻四妾那刘氏的地位可想而知,刘氏被冷落独居府中一小院中,面对这样的情形刘氏倒也怡然,杨大地主大她整整两轮多,本就对这男人没甚情感,此时独居养花饲宠倒也清净,命该如此抱怨何用?面对便好。
可惜这样清净的日子也没能长久,一天日间小院中闯入了一人,那人面目不善,贼眉鼠眼直往自己身上晃悠,此时的刘氏还没满三十又长年被冷落,浑身透出一股未被污染过的清秀水嫩的气息,红润莹玉的肌肤俏丽娇巧的面容,非常诱人神往。
此间小院是刘氏的独居之所,家族中的男子下人就算是亲戚男性也不可擅自进入,此时闯进一个陌生男人,何不让刘氏动怒,刘氏大声训责,来人却满不在乎,说是杨大地主请他看风水,任何地方他都能进。刘氏一听也深以为然,若不得自己夫君的同意,那杨家那么多人岂会发现不了,若没同意乱闯女子闺居便要被乱棍打死,看他也没那胆敢私自闯入。刘氏无奈便退入房中眼不见为净,哪知道那男子不一会便跟了进来,他先问东问西随后便动手动脚对刘氏无理。
刘氏是有家教底蕴之人,且是那些水性杨花的女子,随即怒发便把那人赶出门去,那男子没能讨好,离开时阴冷地笑着对刘氏说,别以为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得罪了他便要让刘氏后悔都没地方哭。
事后刘氏越想越怕,便把此事告知夫君,杨大地主一听大怒,这刘氏虽然受自己冷落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妻室,再说了刘氏生性淡薄知书达理,一举一动都以杨家大局考虑,虽不能为自己生儿育女,但也受自己的怜爱,她受如此对待岂能无视,随即便派人把那男子绑了来。
刘氏见夫君如此深感安心,可让她奇怪的是,事后并没有听说怎么处罚那男子,不过刘氏也没上心,夫君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妇道人家不该多问。
可她却不知道,那鼠眼男子是他夫君请来挑选死后墓室守坟人的道长,那道长在他夫君面前一番言语竟是挑选了刘氏作为守坟之人,要把她活活制作成尸煞。杨大地主一听有些不忍,便道出了刘氏的好问能不能换个人。那道士狡诈一笑,竟说刘氏淡泊名利才能一心守坟,以杨家大局为重是这个重任的必要条件,再说了刘氏无后又是外姓,条件无一不对,此前他去说些无理的言语也是存心试探刘氏,查探她对杨爷你的真心,对杨家的忠心。杨大地主一想,自己虽然怜爱刘氏,但刘氏和家族未来比较起来就不算什么了,闻言杨大地主默然。
这些事刘氏自然不可能知晓,她只感觉那以后夫君好似在刻意回避着她,以前几日能见一面,现在数月也见不到人影,不过生活待遇却好了太多,隔三差五就有下人送来锦衣美食,刘氏心想夫君三妻四妾难免疲于应付,对自己有这点心,足矣。
这样的好日子也没过几年,杨大地主便死了,家主一死家中小辈妻妾必然要披麻戴孝为其守灵,刘氏也痛心,那夫君虽然冷落自己但待自己不薄也生出些情谊,她一身素裹准备去灵堂守灵,却被告知灵堂不在府内,刘氏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上了府外为她准备好的马车,一路颠簸到下车时发现自己到了荒郊野外,面前有一石屋,刘氏奇怪寻思,杨家财力雄厚怎会把灵堂弄在这里如此的简陋?就算灵堂在这石屋内,那该为夫君守灵之人各房妻妾和子女少说也有十数人啊,为何一个不见?还没等刘氏想明白,那车夫就一把扯住了她,把她拉进了石屋。
石屋里还有两人,他们头带斗笠,斗笠四周挂着黑纱让人难以分辨面容,刘氏大惊大声呼喊挣扎,奈何力弱无用,其中一人缓缓走来拿下斗笠,望着刘氏畅快奸笑。此时刘氏一看才想起来,面前这人便是几年前夫君请来看风水的道长,也就是闯入小院调戏自己的鼠目男子。
那男子盯着刘氏畅快地大笑,一双饿狼般的眼神扫在刘氏身体上,一双手不停地在刘氏身上探索,刘氏不从疯狂反抗其结果被绑在了石屋正中的石床上。随后那鼠目男子便在刘氏身上尽情地发泄****,过后想是对刘氏的姿色动情。
对刘氏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并提议刘氏如果从了她愿意做他老婆跟了他去,那他便找个人偷偷换了刘氏,让刘氏活命不说,以后乖乖做自己老婆,煮饭生娃带暖床安安稳稳过日子可好?
刘氏悲痛无比,此时才明白这几年来夫君为何躲避着自己。见刘氏悲痛欲绝,那男子又不停的哄逗刘氏,他是真对刘氏的姿色所动情,真切地希望一辈子拥有刘氏。刘氏惨然一笑,自己独守空房十数年今天身子被这人给玷污了,失身是不得已,可想要得我的心?你没那资格,苦痛又如何,生死又如何!刘氏面露冷笑,冷冷地盯着那男子的面目,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你配么?
那男子见刘氏露出一丝笑意,还想生死攸关一线间,她定会求生从了自己,再说了她身子都被自己给占了,还能有什么顾虑不是?自己谋略数年,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刘氏的身子,今天才得以如愿,只恨那杨大地主死得太晚。可没成想刘氏打心底里就看不起自己,甘心求死。鼠目狗男怒急,撕扯下刘氏身上仅剩的单薄布条,疯狂地又在刘氏身上发泄怒意,这几年对刘氏身体的渴望,被刘氏鄙视的愤怒,内心的卑微都对刘氏发泄了出来。
不但这鼠目男子连那车夫和先前屋里的男子都尽情地侵占了刘氏的身体,往后三日时间,刘氏就如身在地狱一般,三日时间没有止歇,几个禽兽轮番侵占刘氏,变态地让刘氏全身都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刘氏一心求死奈何身体被绑动惮不得。
听到这里师徒三人都觉得刘氏太过悲惨,刘大壮怒急大声骂道:“****的道长,咋地那么黑心禽兽不如。”红衣女鬼闻言一手掩面抽咽哭泣起来。
事情还没完这只是开始,三日过后那几名男子一同进入了石屋,抬来一口大锅燃了火,在锅里放了蜡块。那鼠目男子缓缓走到刘氏面前扫了一眼浑身青紫带血的刘氏,一脸得意之色凑到她耳边冷冷地说,早说过,得罪了我想死都不容易知道了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求我要了你我也嫌弃,悔不?刘氏翻了下眼皮狠狠地瞪着那男人,惨然一笑冷冷地讽刺,畜牲也就会行些畜生之事。
鼠目男没想到刘氏到现在还是那么藐视自己,内心的卑微随即让他狂怒不已,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凶狠地叫嚣!我要让你永远不能投胎做人,让你做鬼也无时无刻忘记不了今天的这副模样。让你连畜生也不如。
随即他拿出一把小刀,在刘氏身体上剐下一条血肉来,一旁的另外两个男子马上用药物止住刘氏的伤口,并浇上热蜡盖住伤口。饱受折磨的刘氏哪里承受得住,一声惨叫昏死过去,可随后刘氏又被一股刺鼻的恶臭刺激得清醒过来。鼠目男待刘氏清醒了些便又剐下一条血肉如此反复,刘氏昏死又被弄醒,清醒又昏死不知道被剐了多少刀。
直到最后刘氏还残存着的那一丝意识让她发觉自己盖了一件红袍,躺在一具石棺中,隐约感觉自己全身被蜡封住,那两男子正在往石棺中浇倒蜡汁,刘氏知晓生命就要结束,此时心境竟然怡然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微微一笑觉得心好静好静。
听到这里刘大壮已经满是泪水,他再也忍耐不住对着刘氏的鬼魂说道:“刘家妹子,你告诉我那****的在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去把他们给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