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此时已经坐在了点翠楼的包厢里,吃着糕点,小酌美酒,琉璃站在一旁焦急的这儿瞧瞧那瞅瞅,“他们会来吗?你那上面连个署名都不写。”
云良猛地咽下了一口酒水,“别急嘛,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呢,你让他们飞过来?”
琉璃没再理会云良,眼神猛地一顿,“别吃了,来了。”
云良赶紧擦了擦嘴,带上了面具。
徐敬黑着脸和张启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能还对家进同一扇门。
云良似笑非笑地对着两人虚虚行了一礼,“实在是对不住二位,我听说最近的误会闹得挺大的。”
张启的眼皮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不敢,大人不必如此。”
徐敬听着云良的声音,心里倒是更加拿捏不准,“大人不必绕弯子了,想来你也不是耍我们,不过我们愚笨,实在是不知大人您的意思...”
张启闻此瞬间不满,“你说谁愚笨?徐主事,你说话可真是有意思。”
徐敬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呵。”
云良端起酒壶给两人面前的酒盅添上了酒水,“二位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既然是两家大工会...不如……谈个合作?”
徐敬眼神微滞,“大人你的意思...”
张启也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合作?”
云良端起酒杯,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既然两家都需要我的助力,我在感激的同时也不忍心伤了诸位的心,就准备都答应...”
徐敬瞬间就明白了云良的意思,皱起眉头,不满道:“大人,你这可是比我们贪心多了。”
云良立即打趣道:“主事说笑了,我只是想给你们众人一个交代而已,再说了,一个驻馆长老给你们的好处可是不止这些吧。”
张启立即瞪大眼睛,还略带惊喜,“驻馆长老?那个待遇可不是很好...”
云良故作遗憾道:“你们就觉得我是那样贪图金银之人啊,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而已。”
徐敬谨慎稳重的开口:“大人想当的可不是简单的驻馆长老吧。”
云良微微眯起眼睛,“徐主事...当共同驻馆长老对你们来说利大于弊,有和犹豫的。”
张启一只都比徐敬慢半拍,他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云栈大人的话我们知道了,合作的事情,我们圣兽旗答应了,像您这种净化师我们绝对是一百个欢迎,别说共同驻馆长老,就是世家长老之位我都愿意给...”
徐敬皱起眉头,“张兄,你怎么总是这般冲动...”
云良怕两人再吵起来,就打趣道:“徐主事的意思是...若你实在...”
徐敬马上就回答道:“这件事情没问题,我回去就把消息通知下去,先为你制定会牌。”
云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了我还有事情,这里的酒水不错,你们二人先吃着,得了空我会亲自去找你们。”
云良示意琉璃起身,没等二人阻拦就径直的走了出去。
“我还是不理解你的意思。”琉璃还是不解。
云良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懂,走了走了回去陪小拾。”
是夜,黑暗尽情的吞噬着寒夜,几声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咳咳咳咳咳。”
宋景卓半趴在床边,“别,现在先不吃...”
江竹衣咬了咬牙,“好,那我想帮你把毒气逼出来。”
江竹衣一边说着就要发动灵力,宋景卓皱着眉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失去了意识,江竹衣的眼泪瞬间就被逼了出来,大声紧张的喊道:“宋景卓!你给老娘清醒点!”
宋景卓咳咳两声,嘴角还沾染着暗红色的污渍,怀中的衣物也尽是污渍,大片大片的暗红色侵染着淡色的长袍,就像是一朵朵妖冶的红莲绽放在他的身上。
江竹衣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心中更是遭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宋景卓,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些就这么值得你去豁出了命吗?”
宋景卓苍白的面颊毫无血色,冲着她凄然一笑,费尽气力的抬起了手,拭去江竹衣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水,“竹衣,没事的,别怕...”
江竹衣看向他,眼眶更红了,泪水摇晃着就要落下来,她倔强的擦了擦眼角,“嗯...好歹还是活着回来的,没事的没事的...”
宋景卓眼神恍惚,似乎是已经看不清面前那个清丽女子的面容,就连一旁的烛火都变得摇曳舞动起来,他的视线落向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了温柔又略带暖意的笑容,“师姐...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竹衣眼神微楞,一瞬间脸上也是一片苍白,站起身转了过去,“老宋头,你现在这样是瞒不住的...还是先用药维持吧...”
宋景卓苍白的摇了摇头,“不能吃药...要不然根本掩盖不了了,九转丹可以维持不受伤的状态,但是不能提前治疗,先...咳...先帮我止血吧,竹衣,钱昊他们几个都折在那...是我对不住他们,你...你要帮我...帮我去安抚他们的家人...”
江竹衣捂住了他的嘴,“你够了啊,怎么越说越像是交代后事,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宋景卓的眼皮一抬,微微笑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就是江竹衣手忙脚乱的开始给他疗伤,宋景卓确实是伤的比较惨,且不说这个凶兽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就说堂堂君级灵修者被伤成这样,就足以见得此次的争夺有多惨烈。
宋景卓本就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在这里面送了命,多少没气急攻心,也是出于对某些事情的执着,尽管这些事情江竹衣并不知晓,但是她很相信宋景卓...
从他把自己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定了...
江竹衣已经控制住了他不断地失血,她拿来剪刀,剪开了那处血渍,露出来里面狰狞的伤口,江竹衣微微皱起眉头,端来热水,轻轻的为他擦拭,眼中含着泪水,嘴上倒是不饶人,“老宋头,你可是我见过最爱干净的老头儿了,我这是怕你清醒了之后受不了才屈尊降贵的给你擦擦身子的...别又想着是我非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