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子不敢置信的看向骆宸,“他说什么?”
骆宸没有说话,秦怀章一把拉住了李栀子,“妹妹,你自小就被那恶毒的婆子卖掉了,我们一家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母亲也因为此郁郁而终。”
李栀子讪笑着抽出了自己的手,“世子怕是认错了吧。”
秦怀章从怀里拿出来一副玉佩,正是李栀子下午的时候在当铺当掉的玉佩,李栀子惊讶道:“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怎么...”
秦怀章大笑着:“你也说了这是你的,这是母亲留给你我的,我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递给了李栀子,李栀子的双眼蓄满泪水,指尖微颤,“我...这是真的吗,我还有家人.”
骆宸缓缓起身递给李栀子一个手帕,“姑娘先不要激动,这是好事啊。”
秦怀章也跟着附和道:“是呀妹妹,以后哥哥给你撑腰,谁也不能欺负你。”
李栀子抬起头看向骆宸,“今日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你我也不会遇到我的家人,不瞒你们说,我的养父还有村里的人皆被无辜杀害,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此前还是那上报了当地的知县,可是那边的人根本不管我们那些小山村的事情,就说是流寇乱兽作祟,草草结案...”
秦怀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一边说着还悄悄地看向骆宸。
只见骆宸面色不变,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如今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先随哥哥回去,安置好了之后在处理别的事事情。”
秦怀章立即拉着李栀子的手说道:“是啊是啊,父亲还在家,知道消息了一定很开心。”
李栀子看了看骆宸又看了看秦怀章,微微点头答应了。
秦怀章立即朝着骆宸行了礼,着急忙慌的就带着李栀子离开了。
蒋晋看着他们离开就开口发问,“王爷此番...”
骆宸的是视线落在蒋晋的脸上,“我给她一个身份,她便会感激我,这不是和此前的你的行事方法一般无二吗。”
蒋晋瞪大了眼睛,“王爷,你是要...”
骆宸本就不是个热络的人,并未理睬他,丢下了一脸震惊的蒋晋,起身甩了甩衣袖就走出了房门......
距离冬月初三只剩下了半个月的时间,大家的日子都在相安无事的过着,云良近两个月在宫中懒懒散散地过着,既然吃胖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捧着铜镜,“我怎么会胖了这么多。”
骆安在一旁给云良剥荔枝,“娘子你不胖啊。”
明镜在一旁忍不住轻笑。
云良扶着脑袋,一副神伤的模样,“明镜,你说我这最近半月忙着筹备生辰宴,已经十分勤勉了,为什么还会胖。”
明镜轻咳一声,“娘娘,定是这个铜镜打磨的不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司珍局给您换新的。”
云良生气道:“我不吃了,以后不许给我准备那么多油腻的。”
骆安一脸纯真,把剥好的荔枝推给了云良,“娘子,吃荔枝,可甜了,安儿把这些都剥好了。”
云良犹豫了一下,眼神亮晶晶的盯着那些水润饱满的荔枝,“那我就尝尝看。”
明镜见此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苏茂就进来通报,“皇后娘娘,贵女的名单发生了变化。”
云良愣了一下,“什么变化。”
苏茂回答道:“半月前,昌平伯爵府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毕竟是嫡女,自然也是上京贵女,奴才想着这名单更新之后还是需要娘娘亲自过目的。”
他一边说着就就将那张鎏金名单递了上来,云良定睛一看,“秦盼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名字。”
云良朝着苏茂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安排下去了。
云良一边吃着荔枝,一边在思考着什么,就连骆安带着小白出去了她都没注意。
昌平伯爵府内,李栀子又是一副眼泪汪汪的,“父亲,女儿才刚回来,你就要把女儿扔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
昌平伯秦宏儒,用手轻轻的扶着自己的胡子,一脸不舍为难的开口,“女儿啊,为父也不是为难你,只是现如今时局艰难,我们必须帮王爷一把。”
李栀子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入宫与王爷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想篡位不成...”
秦宏儒厉声道:“放肆,此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说出口。”
李栀子撅着嘴,一副娇蛮的模样,就着些许日子,李栀子被府中人高高捧着,早已是一副骄奢的模样。
“那父亲要让我嫁给一个傻...嫁给皇帝干嘛。”
秦宏儒的语气渐渐的缓和,“现如今宋景卓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将自己的女儿嫁进皇宫,说不定就是为了统揽朝政,宸王一心为弟,甚至答应先皇辅佐幼弟,怎会有什么篡位夺权之心。”
没等李栀子回答,就听见秦宏儒继续说着,“我的女儿那也算得上是上京之中数一数二的贵女,身为我昌平伯爵府的孩子,从小就要担负起爱国护主的责任,再者说,又不是让你呆在里面一辈子,爹爹等事情结束了自然会将你接出来。”
李栀子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就算如此,我也只是一介女子,就只是去看着那个傻皇帝吗?”
秦宏儒皱眉回答道:“你要做的自然不是这个,你需要好好保护皇帝,以防万一那个宋家的对其行不轨之事。”
李栀子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秦宏儒见此叹了口气,“还有件事情没和你说,是怕你伤心。”
李栀子发问道:“什么事情,父亲你说吧。”
秦宏儒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其实是关于你那养父的事情,李锦江之死可能与宋家有关系,只是牵扯甚广,实在是无从查起,唉,是为父对不住你。”
李栀子闻此·更是一脸悲痛,立即追问道,“阿爹他对我很好,虽然日子清贫,但是他也对我甚是宠爱,我是绝不愿让他蒙冤的。”
秦宏儒的语气温和了下来,“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知恩图报的良善之辈,只是有些事情一旦牵扯上某些重要人物...”
李栀子一脸愤然,“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是一群虎狼之辈罢了,父亲,我去!我得好好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