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也忍不住的想要揉一揉她的小脸,
“好可爱..”
希希疑惑不解的看着云良,
“什么?”
长安马上就解释,
“你们也都瞧见了,希希是鲛人,这点我就不瞒你们了..既然是旧相识,我们也不要互相为难,这次放我们走,来日我长安必定会好好报答..”
云良连忙摆手,
“怎么会呢,我只是见你是个熟人,能说上几句话..那个君..哥哥啊,你说是不是?”
君临渊哂笑一声,
“南海里面的鲛人是不能轻易上岸的..你这是属于什么行为?”
君临渊很少会这样得理不饶人,云良也是深感疑惑的看向他,低声开口,
“你要做什么?”
君临渊还是轻轻的似乎毫无力量的直视长安的一双眼睛,似乎在轻轻的散发威压..
长安突然笑出了声,
“都说了是家里的小孩偷跑出来玩的..过些时候会把她送回去的..劳您费心了..”
见到长安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云良也是有些疑惑,
“那个长安啊..你们都是...”
长安微微笑了一笑,
“希希身体不好不能久站,我还要带她回去..我们有机会再聊吧..”
说完就对着两人浅浅的行了一礼,
“告辞。”
直接就留下了云良和君临渊尴尬对视,
“这..”
君临渊并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缓缓地盯着长安离开的方向出神,
“这个是你朋友?”
云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
“说起来我好像是他的救命恩人..”
君临渊摸了摸下巴,上下认真的皱着眉头观察着云良,
“看着也不像是会救人的..”
云良没好气的笑出了声音,
“那时候他可不是这样子,可怜的像是一只流浪的小动物,又瘦又小的被人丢在斗兽场上..”
君临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哈欠,
“那走吧..回家。”
云良在身后嘀咕着,
“现在倒是急着回家了..什么毛病..”
君临渊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直接就吹着口哨自在的走着..
善娘在这时候马上就跑了过来,将披风就这样搭在了云良的肩头,
“小姐,怎么就跑到这里了?海边多凉啊..”
云良轻轻的笑着摇头,
“好好..我一定保护着自己不生病,我们回吧..”
善娘马上就笑了出来,是少有的温婉,
“好..”
......
风起云涌的时候,时空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容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容执就这样融合进自己的身体,瞬间就被巨大的吸力抽出去..
灵识之中就像是撕裂一样的痛苦,似乎已经完全掩盖住了身体上的所有痛苦..
祭坛之上猛然的发出了剧烈刺眼的白光,众人都恍惚的捂住了眼睛,手上的都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突然就像是圣光降临一般,瞬间所有的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众人的呼吸都变得紧张了起来,一道悦耳的泉水嘀嗒的声音连连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
白色的衣角微微晃动,逆着光而来的,差不多已经是天上的某位天神一样的人物了..
俊逸淡然,矜贵清冷。
就连那衣角带着的风都像是沐浴着圣光一样的存在,容笙线条美好的下颌线轻轻上扬,眼底是曾经稍有的桀骜神色,嘴角微微一勾,
“诸位..闹够了吗?”
他轻轻的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和肩膀,嘎吱嘎吱的响了几声,脚底似乎就像是轻飘飘的没有用力一般,直接就瞬间到了容黎的面前,淡淡一笑,
“有胆量..”
容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完全诧异不解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
容黎不敢置信的表情直接就挂在脸上,脚步还微微颤抖的后退几步,脑海中还是不断地在控制着思路,明明自己的傀儡阵已经在容笙的体内完全的融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容笙就像是施舍一样的笑着开口,
“怪只怪你一定要将我祭了这幻境..你可知道这幻境是谁人的全部真元幻化而成的?”
容黎皱着眉头,
“自然是大始祖,容执大人..”
容笙瞬间就朗声的大笑着,笑声久久不散,就这样的笑意,带着嘲弄不屑的望着容黎,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容黎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容笙,
“不..不不..这不可能!”
容笙看着他的表情瞬间就觉得有些好玩,直接就伸手对着结界的外壁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很快就可见的出现了很多开口..
又是轻轻的一打响指,那边的缺口也就直接被修补,甚至是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同,就像是没有破裂过一样..
容惜华有些激动的对着容笙开口,半跪了下来,
“参见始祖大人!”
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就连苏茂看向容笙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他紧紧的抿着嘴角,看着这个自己一点都不熟悉的陌生人,似乎他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容笙轻悄悄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就笑着低头看向容惜华,
“母亲不必如此,我不止是始祖,也是你的孩子..”
容惜华其实本来就没有死,去世也只是权宜之计。
容惜华出事之后是自己的忠仆代替自己的死亡,而她自己也是被生生的关在了宫里..
也还好用了易容术,就这样的装成皇帝嘴尊敬的嬷嬷,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就顺势成为了骆宸威胁骆安的筹码..
自那之后的许久容惜华就是那样被看守在一个小院子里,虽是生活很是无聊,但是还能再自己院子里种种菜,也是惬意的生活..
自然这件事情,容笙是唯一的知情人,小小一个少年就这样不知道到底是承受力什么东西..
短暂的痛苦过后总会迎来光明..
其实整件事情中最痛苦的是容笙才对,他就这样和另一个东西融合了,就像是完全失去了自己一样。
但是那些涌进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就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看着那一株小小的,摇曳的千瓣莲,容笙感受到了自己的灵识深处,似乎是传出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难道说,这就是他说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吗?
容笙现在脑海中的混乱不亚于一场海啸,脑海中的那些笑容正在不断的整合融合在一起,自己混乱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
还有自己到底是在追寻什么?容笙在和容执完全融合的一刹那,自己最后最后的执念还是那一团小小的白色毛茸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