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礼立即拦下云良,“恩人切不可恼怒,此番我来只为报恩。”
云良瞥了他一眼,“只怕你并非为报恩而来,而是另有所图吧。”
唐修礼支支吾吾的,“这这这,不是您想的那样。”
云良转身做势要离开,唐修礼立即去拉着云良,然后又立即放开规规矩矩两手并起抬在眉前行了一礼,“修礼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急需恩人出手相助。”
云良不由得开口问道:“唐公子怕是找错了人吧,我既没权也没势,拿什么来助你。”
唐修礼急忙地开口道:“权势这种东西于我而言没什么大的作用。”
云良两手摊开耸了耸肩,“那你到底是要我帮你什么。”
只见那少年低着头握紧了双拳,,鬓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沉声说到:“我想变强。”
只见那双缓缓抬起的眼睛里透露着坚定的信念。云良心头微微一动,“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唐修礼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师傅在上收徒弟一拜。”没等云良反应过来,他就朝着云良行了一个大礼。
云良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修礼抬头看着云良,“师傅。”
云良扶着额头,“这件事不作数,你先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说下跪就下跪呢。”
唐修礼微微一笑:“师傅,这礼都拜过了,天上的神明都看着呢,怎么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呢。”
云良说:“我什么东西都不会,你确定你要拜我为师?”
唐修礼点了点头,云良叹了口气,“你起来吧,我竟平白无故多了个便宜徒弟。”
唐修礼笑着开口到:“师傅,您就不必再推脱了。”
云良缓缓地摇着头:“你并不知道我的来历,何来如此信任呢?”
唐修礼看向云良,开口道:“师傅当日不顾化形失败入魔的我,只身犯险救了我,这又是何等的信任呢?”
唐修仪开口道:“我大哥当日是遭人下了药,否则像他那么谨慎…”
唐修礼紧皱眉头看向她,她立即闭上了嘴巴。“师傅,徒儿家中情况略有些复杂,等改日再向师父说明。”
云良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笑着说:“你倒是适应身份适应的挺快的。”
唐修礼看向窗外,云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几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阁楼下四处张望,云良发问:“难不成这就是你不能说出口的?”
唐修礼对着云良鞠了一礼,“师傅暂且告知徒儿您的住所与名号,改日必定登门。”
云良微微愣神,开口回答道:“我暂无居所,倒是与那良居的主人相交甚好,你要是寻我就去良居找。”
唐修礼怔楞着,“良居之主与您相交甚好?”
云良点了点头,“对了,你去了就说找一个叫云栈的人。”云良不好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只好冒用阿栈的名字。
没等唐修礼回答,云良就推开了房门,回头交代到:“下次出门记得把那些小尾巴甩掉,我就从后门走了,你自己小心。”
云良从后门出来,想着要去给容笙交代一下,省得自己入了宫再出来就不是太方便了。
一出来云良就朝着良居的方向去了,谁知道刚到街口就遇到了李栀子。
云良一看见她就立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准备绕过去。
谁知道这李栀子直接朝着云良走过来朝着她行了礼,“公子多日不见。”
云良轻咳一声尴尬道:“奥,我,那个你要出去啊。”
李栀子微微低下头,看不出她的表情,“正要去转转,容居士昨日还念叨着你。”
云良回答道:“正巧我要去看看他,那个,我就先行一步了。”没等李栀子回答云良就立即朝前走去。
李栀子直勾勾的看着云良离开,然后才面无表情的转身。
云良一进去就看见容笙站在杏花树下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于是就轻声开口问道:“容笙你怎么了。”
容笙缓缓的回过身,丝缕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那双略带哀愁的双眸显得格外摄魂夺魄,只见他微微一笑,唇角轻扬,那个笑容在云良的心间激起了丝丝涟漪。
云良尴尬的轻咳一声,“笑什么笑。”
容笙一副无辜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收起,走向云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开口道:“我知道你要来干嘛的,说到底还是有些许不舍,还不知道如何与你告别。”
云良略显惊讶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我明明……”
容笙轻轻摇了摇头,“要知晓这点事情,于我而言还不是什么难事。”
云良也不多说什么了,低着头思考。
容笙严肃的开口道:“经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日,云良,请你务必记住,凡事要以自己为先,切不可轻易为了谁豁出性命。”
云良抬眼看像他,他的眼神认真的让人不忍心违背他,云良点了点头,开口道:“放心好了,我把自己的命看得比谁都重要。”
云良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没交代,立即回头告知容笙:“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我最近收了一个小徒弟,,好像是什么唐家的,我的处境也不方便经常见他,嗯,还麻烦你对他提点一二,奥对,我告诉他我名为云栈,切不可暴露我男子的身份。”
容笙戏谑的看着云良,“你的徒弟不就是我的徒孙了吗,这我必然要好好教导的,去吧去吧。”
云良笑着说,“你这样说也不算错,那我这就准备走了,过几日大概会很热闹,你会来送我吗。”
容笙没有说话,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容笙开口道:“进。”
只见李栀子俯身进了房间,看向容笙道:“居士,茶沏好了。”
云良笑道,“我就不喝了,事情赶的急,我们有机会再见。”说完转身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容笙深深地望着云良离开的背影,李栀子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快要把皮肉戳破了。她也并不作声,将茶杯摆好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