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一把拉住云良的手臂,“你还是没有想起我。”
云良疑惑道:“我是该认识你吗。”
君临渊放开她淡淡的开口道:“其实也无所谓了。”正起身要离开。云良轻轻地开口,声音淡的像是一抹烟,“对不起.”
君临渊愣了一下,笑出了声,“你还真信啊。”云良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君临渊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她,“小心那个叫容笙的,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云良揉着脑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琉璃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烦闷,轻轻的在四周飞舞。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琉璃缓缓地落在云良的发髻上,云良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谁。”
如画恭敬地说:“小姐,将军叫你去前厅。”
云良起身打开房门对着如画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如画回答:“其他的倒是没有交代奴婢。”
云良淡淡的回答道:“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替我否了。”
如画正要反驳,只听咚的一声,云良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暮色渐深,烛火昏黄,云良缓缓地睁开双眼,竟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四周雾气浓郁的地方,四周还传来啾啾的鸣叫声,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但好像又什么声音都没有。
云良凭着感觉向前走去,暖暖的风轻轻的打在身上,渐渐的云良看到前面的一丝丝光亮,加快了步子朝前面走去。
只见一团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一个东西,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白生生的小男孩,他缓缓地睁开眼,一双灵眸乌溜溜的看着云良,柔顺的发丝随意地散落,他的眼睛干净的就像是散落的星辰,盘腿静坐。
云良问道:“小孩,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孩子奶声奶气的开口道:“吾主,你醒来就好。”
云良蹲下来看着他,“为什么这样说。”
那小孩子笑了笑,“吾主,吾名琉璃。”
云良惊得站了起来,他紧接着回答道,“吾主不必惊讶,因为你被封印反噬,精神力消耗巨大,我用灵力助你恢复,没想到我的灵力不稳定,就变为幼年的模样。”
云良看着他,“琉璃吗,,你不该是…不对,哎,该怎么说呢。”
琉璃回答道,“吾主,我本是神兽,化为人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良越发的惊讶,语无伦次地问道:“不对啊,吾主是什么意思,你和我什么时候…”
琉璃不耐烦道:“自然有这样叫的道理,你只用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就好。”
云良伸手去碰他,就被猛地弹了过来,琉璃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还是不要在我的空间里乱来,再被什么伤了,我就再没能力救你了。”
云良尴尬的开口问道:“我记得琉璃凤尾蝶一脉不过是灵兽,怎么会有神兽这一说,只是好奇而已。”
琉璃什么都没有说,闭上眼睛缓缓地说着:“你现在先聚集灵力,慢慢运转试试,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云良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好像疏通了不少。越聚集越多,琉璃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她身边的灵力在周围蔓延开。
渐渐的云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膨胀起来,有些许灼烧感,还有丝丝压迫的感觉。耳边好像听到了许多噪杂的声音。
“好吵。”云良呢喃道。
只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将军,将军,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云良猛地睁开眼睛,周围哪里还有琉璃的身影,只见宋景卓坐在床边,面露忧愁的看着自己。
云良张口说话,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父亲,让您担心了。”
宋景卓愣了一下,淡淡地回答道:“婚期定在下月十五,你不能出事。”
云良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渐收起,轻轻点着头,宋景卓锁起眉头,看了云良一眼,转身拂袖离开。
如画笑着递给云良一杯水,“小姐先润润嗓子吧。”
云良什么话都没说接过水就猛地喝下,然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如画急忙去给她拍了拍背,“小姐,将军在你身边照顾了五日,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云良猛然抬头,“五日?”
如画说:“是啊小姐,那日晕倒后,你就一直睡着,今天身上还冒起了紫光…”
她后来说的话云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过了五日,这个月差不多就是月底了,自己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嫁人了,呵,说来也真是可笑。这老天也真是够捉弄人的。
这日子又过了几日,云良恍恍惚惚的在府中闲逛,府中侍女小厮个个都在忙忙碌碌的在准备东西,这便宜老爹也真够下本的,这嫁妆快把府上的库房掏出大半。
此时的皇宫中也是一副忙碌的场景,太后将知意正在吩咐女官各种琐碎的事情,正在这时候,气氛突然变得带有丝丝凉意。
蒋知意抬眼看过去,“摄政王平时不是忙得不得了吗,今日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
骆宸冷冷的开口:“其他人都下去吧。”
蒋知意坐在软榻上,笑着开口:“王爷可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骆宸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她,蒋知意心下一凉,“哀家还有事情要忙,王爷,您就现在这喝茶吧。”
骆宸一把攥紧她的手腕,“谁允许你私自和国师将皇上的婚期定下了。”
蒋知意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回答道:“哀家难道就没有这个权利吗,皇帝再怎么说也算我的半个儿子…”
骆宸冷声说道:“你别给我忘记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蒋知意大笑着:“你以为我稀罕这个位子吗,当初那些旧事,就不必我一一为你说了吧。”
骆宸声音低沉:“你那些心思别再给我出现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蒋知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中泪光盈盈,呢喃道:“你不知道的心思还多着呢。”
皇城中处处红绸绫缎,随风飞舞的丝带,廊上的帷幔也都改为了正红色,骆宸的步子越发慢,他看着四周喜庆的装饰,眸色深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坚定的看着前方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