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是有机关规矩的，胡来不得。不然，可是要触霉头的。这不，牛干事就“霉”了一回。
局里召开整顿行风座谈会，各部门领导均亲自出马。车辆管理处是个小科室，就二人，一个头，是侯科长，一个兵，是新来的牛干事。因侯科长到外地进修去了，参加座谈会之事就落到了牛干事头上。
为了给包局长留下个好印象，牛干事忙了一个通宵，整理出洋洋一万五千字的发言稿，都是关于局里违规使用车辆方面的意见。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会议正式开始。主持会议的包局长动员大家有话直说，不必顾虑。可是，各部门的领导都低着头，谁也不肯先发言。
包局长亲自点名，古科长才吞吞吐吐地说：“要说咱单位行风嘛，以我平时所了解到的情况，在群众中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譬如……，当然，好比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一个单位也不可能什么方面都能让群众百分之百满意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大家都频频点头。
古科长开了头，其他几位科长也打开了话闸子，一个接一个地务起虚来。不知不觉中，墙上挂钟的时针已指向十一点。包局长瞟了一眼挂钟，掏出讲话稿，摊在桌上，习惯性地说：“同志们，还有谁要发言？”
科长们都摇头，只等着包局长做总结发言。这时，牛干事竟然大着嗓门说：“局长，我想发言。”包局长表情复杂地看了牛干事一眼，还是点了点头。会议室里乍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牛干事掏出眼镜戴上，低头看着发言稿，一二三四地讲开来了。会议室里突然静下来。牛干事下意识地抬起头，发现包局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目光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