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组织部的许部长向马市长汇报完工作后正要告辞,马市长却示意他坐下聊聊。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许部长不知道马市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下后,心里如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马市长与许部长山高水远地侃了几分钟后,随口问道:“你的儿子大学毕业了吧?”
“毕业两年了。”许部长小心翼翼地说。
“嗯。”马市长望着许部长,又问道:“在哪里上班啊?”
“在,在工商局上班。”许部长吞吞吐吐地说,额角沁出了汗。
“嗯。”马市长望向窗口,不咸不淡地说:“不错嘛!”
许部长不知如何应答,如坐针毡地等着马市长继续说。可是,马市长却缄口不言了。当市长示意他可以走时,许部长如遇大赦。走出市长办公室后,他伸手拭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当晚,许部长在床上辗转反侧,推敲着马市长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弦外之音。夫人一觉醒来,见他还在自言自语,便问他为何事如此伤神。听他述说了事情原委后,夫人问道:“马公子大学毕业了吗?”
“还在大学哩,你问这干嘛?”
“大几?”
“我想想,嗯,今年应该大四了!”
夫人戳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你啊,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这不明摆着,马市长是在暗示你,去主动安排好他儿子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