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痕扶着父亲坐到床上:“您不要这么操劳,有什么事交给楚谦去办就好。”
月城主今年就六十又八了,痕儿对他来说可算是老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儿。看到痕儿如此懂事,对国事又这么的上心,他已经很知足了,唯一的遗憾就只是她了……
“爹?”月天痕看到父亲正发呆便轻声叫道。
“哦?对了,痕儿说这次有收获,是不是寻到优异的血统了。”月城主高兴的问道。
月天痕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道:“爹,我们的机会到了,这次我带回来的可是天山族的圣女。”说着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尽:“这是上天在助我月国呀?”
月城主听到此话,眉头不由一皱:“你当心点,这话要被朝廷知道,下一个就该是我月族了。还有那天山族的气数不是已经尽了吗?这圣女怕没什么用吧。”
“爹,这您就有所不知道了,我带回来的这个圣女,脚上可是只紫色的蝴蝶,这可是痕儿亲眼所见。”
“你说的可是真的?”月城主惊喜的问道。
月天痕一个轻笑:“绝对,爹,她叫杜紫儿而且失忆了,所以就被我直接带回来了,现在正在隐月阁。她像是转世而来的,这可是极品啊。”
“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月城主忍不住向天喊道,可以听出此时他是多么的高兴。
“爹,我们要尽快选个良辰让那百名狼人喝下她的血,要越快越好。”月天痕谨慎的说道:“据我所知天山族还有两个人活着,是那旋叶和念蝶。他们可能什么时候就过来救人了,虽说他天山族气数已尽,但还是不可小视啊。”
黑暗中两个人影小心的蹲在月天痕所以的宫殿的屋顶上,他们的话两人是听得一清二楚。
念蝶伸手指了指下面,然后两人便了无声息的跳到一个墙角。
月族的人要是在平时则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要是在夜里,特别是月圆之夜,一般有点武功的人,功力都会成倍增加,资质不同增加的程度也不一,而且在夜里周围的东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月族特有的夜视能力。
因此念蝶与旋叶不得不小心翼翼。
“旋叶,看来我们无法等到天亮了,你快快去隐月阁找紫蝶。”念蝶用只有旋叶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虽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从语气中就能听得出她有多焦急。
“那你呢?”旋叶在黑暗中转了个身,正欲走。
“我要留在这里,得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们就各自己见机行动吧。你找到紫蝶后,就立刻带她离开。”念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水晶珠交于旋叶手叶:“这是圣女特有的水晶珠,它的作用你是知道的,所以一定要让紫蝶吃下去。”
“没了这珠,你怎么办。”旋叶接过水晶珠放入了衣袖中。
“我无妨,这珠子关键时刻可保紫蝶的性命,只能如此了。”念蝶说完一个翻身便又上了屋顶。
旋叶在原地稍沉思了一下,便极速向隐月阁奔了去。
紫儿此时正无聊的坐在古筝旁的椅子上,手抚在古筝上却没有心情弹奏,她不停得看向门去。而身在这么大的阁楼中只是让她显得更不安,周围的一切又都是那么的陌生。
一个人影悄无生息的落在紫儿身后,而正在盯着一只红烛发呆的紫儿并没有察觉,因为那烛火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摇摆。
“紫儿——”
不大的声音却吓得紫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口中的惊叫声还未出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别叫,是我,旋叶。”旋叶平静的声音在紫儿头顶响起,同时轻轻放开了手。
“旋叶,你怎么会在这里?”紫儿回过头满脸的兴奋,不知为何这次看到旋叶突然让她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心里的不安也淡了许多。
“我是来救你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危险吗?”旋叶生气的看着紫儿,她怎么能随便就跟着一个人走了。
“危险?怎么会呢?这可是月族的大殿,不可能有人会进得来的啦!”紫儿看着一脸严肃的旋叶不禁笑了起来。
旋叶眉头拧得更紧了,哎!她要是被人卖了,怕是还要去帮人家数钱吧!
“想杀你的人,一直就在你身边。”旋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紫儿听了旋叶的话,立刻紧张的问:“谁呀?是谁?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丝惧怕浮在她的小脸。
“我说了,你会信吗?”看着紫儿的眼神,旋叶突然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实话,怕看到她伤心,那月天痕应该是用感情来骗她的吧。
“我?到底是谁呀?是……我认识的人吗?”紫儿的小脸紧皱着,眼睛盯着旋叶道。
“是月天痕,你应该要相信我所说的。”旋叶怕她不信又加了句。
“不可能,是谁都不人是他,他、他对我那么好,为何又要杀我。”听到旋叶的话,紫儿立刻反射似的推了他一把。只不过旋叶并没有被推动,倒是紫儿因为使力过大,让自己后退了好几步。
“那他为何要对你如此好呢?”看来紫儿是完全被那月天痕迷住了,于是反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他、他喜欢我。”紫儿说到最后就没了声音,这种事怎么好意思明说呢?
“紫儿,你别再傻了,月天痕只不过是要用你的血去喂狼人,他只是在利用你去满足他更大的野心罢了。”旋叶扶住紫儿不让她再动,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他为了我还与红莲吵架呢?”紫儿小脸拧在了一起,不停的摇着头,而眼泪却早已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不管你相信与否,但这确实是我与念蝶亲耳听到了,所以现在你必须马上跟我走。”看着泪流满面的人儿,一丝心痛漫进旋叶心里,他将紫儿轻轻拥进怀里,小声的说道。任其泪水打湿身上的青衫。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紫儿推开旋叶,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小脸一鼓,一副要去兴师问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