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廖,清鸪怨。月残星坠梅花落,红烛摇泪剪西窗,四角箫音掩泪黯。
公元前243年,观星台上
西风凌冽,肆意狂吹着世间万物,野草成灰,来不及落地,便消散在风中,一男子高高的伫立在观星台上,纵使冷风狂吹,他的眼神始终望着远方,眼神里充满傲视天下的霸气和征服群雄的野心。
这是一声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这定格的画面。
“微臣见过大王,微臣有大事禀告啊……”
秦王皱了皱眉,似乎对太史令这慌慌张张的姿态有所不满,但还是背着手少年老成的说道:
“何事如此慌张,你快起来,速速禀报......”
“大王恕罪,今日之事,十万火急,不得不报啊……臣今晚夜观天象,开始天空并无异象,然天上忽然九星连珠,此乃大凶之兆也,所以臣特快马加鞭请柬,还望陛下明示……”
赢曦脸色煞变,但还是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爱卿可知何灾,可知何解?”
太史令顿了顿,答道:
“陛下,你看天空九星连珠,似有密集之势,然古往今来密集之灾不过几种……”
秦王顿悟,“你的意思是说,非蝗即水……”
太史令望着秦王,重重的点了点头,笃定的眼神没有半刻的迟疑,赢曦便立即下达旨意:
“传户部,蝗灾,天下疫。行纳粟千石,拜爵一级”
立于身侧的谢不韦早以耐不住性子了,他向前说道:
“臣斗胆问大王,天下虽有密集之灾,何以见得就是蝗灾?若是错了,只怕富粟者拜爵,会引起民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错了,那就是天要灭我大秦!”
鄙夷的瞥了谢不韦一眼,袖口重重一掷,转身离去,前后不过几秒,
此语一出,在场的众人愣住,无不被秦王的话语惊呆。
一意孤行?
他岂非是一个做事没有把握的人,江山是父辈一手打下来的,怎能因一个天灾而毁在他手上,只是拥有这么庞大天下的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竟会觉得如此的寂寞。
心里面满满的愤懑,自卑,以及难以启齿。他好恨,好恨母亲无耻的与人**生下他,好恨对一个卑下之人恭恭敬敬的称道假父。
当天下人在偷偷背后戳着他脊梁骨的骂道“野种!”的时候,他发誓,要征战六国,一统天下,他要世人看见他是真正的赢氏子孙,是天生的王者与主宰!金钱,权力,皇威,尊严,不惜一切代价,他全都要!终有一天,他会踏在侮辱过他的各国言官身上,践踏他们就如他们践踏过他的尊严一样。
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中,霎时间天空电闪雷鸣,一条黑龙从耀眼的闪电中腾云驾雾而来,如疾风,又如闪电,一个女子驾驭其上,游刃有余,长发飘逸,犹现英姿飒爽之气,其面色之孤傲,有高处不胜寒之感,奇绝女子,世间难有,如下凡之天仙,又似深山之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