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天回到天门,天门依旧死气沉沉,安静的让人心慌,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味。
“小子,你去到哪里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独孤笑愁眉紧锁
“发生什么事了?”蓝小天见天门中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心中疑惑
“我年纪大了,天门我撑不住了,我当初带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帮我撑起天门!”
看来,独孤笑想要和蓝小天摊牌,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如此深谋远虑的独孤笑这般狼狈,蓝小天无从得知,他想一探究竟,毕竟独孤笑给他留了太多困惑。
“我又如何帮你,我知道你应该不止是杀猪这样简单吧!”
“看来我低估你了,你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我已经猜到这事迟早瞒不住你!”
“既然瞒不住,那就说吧,说出来,大家都好过,何必当面人,背后鬼呢!”
很显然,蓝小天想入伙,独孤笑感觉自己没有白费口舌,既然想得到蓝小天的信任,只能全盘托出了。
“或许你已经猜到我是个江湖中人,确切的说,我是一个杀手,而不是行侠仗义的剑客!”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成为杀手!”
“是的,这是我的最终目的,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这么早,没有人愿意去做一个亡命天涯的人,我一生漂泊,结怨的仇家太多!”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愿意,然后离开!”
“我当然想过,但我不勉强,我已经遣散了天门中人!”
“既然遣散了他们,何必又让我来帮你!这不是很矛盾嘛!”
“这世上的事哪里有什么是清清楚楚不相矛盾的!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独孤笑的表情越发的凝重了,似乎有一丝苦楚。
“可我还年轻,何况不想走你的路!”蓝小天很坚决的说
“我半生杀人无数,死不足惜,可我不想天门就这样毁了!”
仔细看,独孤笑嘴角已经溢出血色,将要瘫倒,蓝小天连忙过去扶起:“你中毒了嘛?”
“没关系,是慢性的!”独孤笑说
他脸色越发的难看,越发苍白。
“我本想着退隐江湖,有这杀猪的营生,也能安度余生了,不从想,却被仇家暗算!”
“那是谁暗算你!”小天急切的问!虽然独孤笑当初不怀好意,一心只想蓝小天成为他杀人的工具,可此刻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冤冤相报何时了!”
说话间独孤笑的痛苦像是加重了几分,由于中毒太深,血液郁结,印堂已变成了紫色。
“娃娃,你记住,传说这后山,有一块天外来石,这些年,江湖人都以为我一直在这里,做着杀猪的营生,杀人的勾当,其实除了这些,我一直想找到它,后山有我年少时的梦,她叫堇色,我死后帮我和她葬在一起!”
其实蓝小天很困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帮他,有可能要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此刻他又想起凤影的话,“苍生命即是你命!”
冥冥中仿佛早已注定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常言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不会拒绝一个死人的请求!”
没错,蓝小天不会拒绝,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
小天略带一些调侃的语气说道:“借我一把杀猪的刀!”
独孤老头笑了,可能是因为中毒的原因,他的笑容太牵强。
“我有一柄剑,叫作——情,堇色死后,我就没有再用过,我把他埋在了堇色的身边。我有一本书,多年我没有参透!”
此刻蓝小天愣了神,独孤笑走了,面目狰狞,倒在天门日出里!
“小子,这老东西的死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当心大祸临头,我就是为了他口中的书而来,传说参透其中奥妙,就能成为天下至尊,与日月同庚,天地同寿!想报仇,来灵剑山。”
一个人闪过,话音回荡在空中
猪小白一直沉默,蓝小天仿佛忘了它的存在!
“小白,能告诉我刚刚那人是谁?”蓝小天问
“我介入江湖恩怨,哎,这里好臭啊!”
原来关键时刻根本就指望不上这头猪!
按照独孤笑的遗嘱,蓝小天将他背到后山,路很难走,死人很沉!他要费好大力气。
“也不知道前辈说的那个叫堇色的到底葬在哪里?”死者为大言语间蓝小天不敢多有得罪。
“主人,他说的那个女人好像过世了很多年了!我们去哪里找!”
“找不到也要找呀,答应了死人的事,要是没完成,怕是他要变成厉鬼索命呢。”蓝小天似乎很敬畏,对鬼神有敬畏之意说明蓝小天骨子里是个好人!
山上空气潮湿,越往上走越困难,蓝小天背着个死人,体力消耗过大,脚下一滑,便连着独孤笑一同滚了下去,猪小白跟在身后也没能幸免,一阵晕厥之后,蓝小天起身,发现独孤笑的尸体横在乱草丛中!
小天吓得双腿顿时发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前辈对不住,多有得罪!前辈,一定要息怒。不要来找我。”
猪小白一头撞在一个黑色的坚硬的不明物体上,“哇哇,痛死小白了,我的猪头啊,还有我的猪鼻子。”只见它摇晃着脑袋,往松软的杂草上蹭了蹭猪鼻子,摇了摇猪尾巴。
“主人。你过来看,这是什么?”猪小白好像发现了什么。
“好像是剑柄一样的东西,这荒山上如何有剑?”
蓝小天想起独孤笑在临终前说的话,他有一把叫作情的剑。
猪小白听言,开始用猪蹄拨动土块,随着剑柄显露的越发的明显,猪小白像装了马达一样,像疯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猪小白一遍遍喊着号子,蓝小天从它身后握住剑柄,奋力往上拔剑。
“这把剑埋的有点深!”说着,蓝小天换了个姿势,双手握紧剑柄,往上拔剑,感觉屎都要喷涌出来了!终于情剑被拔了上来,由于太过用力,他放了个屁,正对着猪小白。
“变态,你个变态,主人你大变态,熏死我了!”
蓝小天有点尴尬,“最近睡眠不好,肠胃也跟着不好啦!多担待!”
是一把生锈的剑,剑身和剑鞘已经连在了一起,被厚厚的黑的发亮铁锈包裹,又不像是锈,说不出是什么,剑鞘上依稀可见一个浅浅的情字嵌在上面。!
“情剑在这里,自然堇色也应该就在这里吧!”
蓝小天把剑放在一边,然后和猪小白在旁边
又掘出一口坑,费了好大劲把独孤笑放在坑
里,用土盖上夯实,想着要立一个碑,却不
知碑文如何写,小天在乱石中找到一块大小
相近的石头,当作碑,四边棱角分明,没有
笔,只有一柄破剑,他想用这柄情剑在石头
上写下碑文,却不知如何写,想到独孤笑虽
半生杀戮,却依然记得年少时她爱的的女
人,此情感人至深,他没有写独孤笑的名
字,只用连在一起的破剑刻上【死生契阔与
子成说】,然后咬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描写在字迹上。鲜红的血顺着石头的轮廓一滴一滴,一点一点渗入字迹,渗进泥土,然后沾连着血迹的枯草顿时有了生机。
蓝小天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能另万物复苏,死人复活。
“世间多奇妙!”蓝小天感叹道
然后和猪小白拜别了独孤笑
“前辈安息!”自语着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