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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埃及之夜(2)

意大利人停下了……感到吃惊、受到感动的恰尔斯基,也没有说话。

“怎么样?”即兴诗人问道。

恰尔斯基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

“怎么?”即兴诗人问,“怎么样啊?”

“太棒了,”诗人回答。

“太奇妙了!别人的思想一碰到您的耳朵,马上就变成了您的财产,好像是您孕育了它,抚育了它,不断地发展着它。这么说,在灵感到来之前,您既没有艰难,没有冷漠,也没有这样的不安?……太棒了,太棒了!……”

即兴诗人回答道:

“每一个天才都是难以解释的。一个雕塑家如何能在一块卡拉拉大理石中看出潜在的朱庇特,并用凿子和锤子剥去他的外壳,使他面世呢?为什么一个思想在离开诗人的头脑时已经带有四个韵脚、具有整齐一致的音步了呢?——这种感受的速度,自己的灵感和他人的外在意志之间的这种紧密联系,除了即兴诗人外,谁也理解不了,我就是想解释,也是说不清楚的。但是……应该考虑考虑我的首场晚会了。您是怎么想的?为了不让观众负担太重,也要让我有赚头,一张票该定个什么价呢?听说,la signora Catalani一张票收二十五卢布?真是一个好价钱哪!……”

从诗歌的高处突然跌落至小事务员的板凳下,这使恰尔斯基很不舒服;但他深知生活的需要,便与意大利人精打细算了一番。这时,意大利人暴露出了他野蛮的贪婪和对利润赤裸裸的热衷,这让恰尔斯基讨厌,于是他想赶紧离开意大利人,别让那杰出的即兴诗人在他心中激起的赞赏之情丧失殆尽。忙得正起劲的意大利人没有觉察出这一变化,他把恰尔斯基送到楼道,送下楼梯,一边频频地深深鞠躬,说他将永远感激恰尔斯基。

票价十卢布;七点开场。

——海报

××公爵夫人把大厅提供给即兴诗人使用。舞台已经搭好了;椅子摆成十二排;在演出的那天,从晚上七点开始,大厅里就灯火通明起来,一个长鼻子老妇人坐在门边的一张小桌子边,负责售票和收票,她头戴一顶灰色的帽子,帽子上的羽毛断了几根,她的每个指头上都戴着戒指。门口站着一个宪兵。观众陆续到来。恰尔斯基是首先到场的人中的一位。为了演出的成功,他做了大量的工作,他想来见见即兴诗人,看他是否对一切感到满意。他在一间侧房里见到了正在焦急不安地看着表的意大利人。意大利人穿着演出服;他一身黑装;他的衬衣的花边领子翻在外面,裸露的脖子白得吓人,和浓密、黑色的胡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垂下的额发遮住了前额和眉毛。恰尔斯基不喜欢这一身打扮,看到一个诗人穿上流浪艺人的服装,他感到很不愉快。在短暂的交谈之后,他回到大厅,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很快,每排椅子上都坐满了盛装的女士;男人们则站在台旁、墙边和最后几排椅子的后面,像一个紧紧的箍。乐师们带着乐谱架,坐在舞台的两侧。舞台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只瓷花瓶。观众很多。大家在迫不及待地等着开演;终于,在七点半,乐师们忙乎起来,他们端起琴弓,奏起了《坦克雷迪》中的序曲。众人全都落座,安静下来,序曲的最后几个音符响过了……这时,在四面八方响起的震耳欲聋的掌声中,即兴诗人深深地鞠着躬,来到了舞台的最前面。

恰尔斯基不安地等待着,看最初的出场会造成什么印象,可是他发觉,那身他认为很难看的装束,却没有在观众中间引起与他同样的感觉。当他看到即兴诗人站在台上,一张苍白的脸被无数的灯光和烛光映得透亮,他自己也不觉得那即兴诗人的身上有什么可笑的了。掌声停了下来;谈话止息了……意大利人用糟糕的法语说了话,要到场的先生们出几个题,把那些题目写在特制的纸片上。听见这意外的请求,众人均默默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作出反应。意大利人等了一会,又用胆怯、卑谦的声音把自己的请求重复了一遍。恰尔斯基就站在台边;他感到一阵不安;他预感到,没有他的参与事情就要砸锅,他不得不出面写出一个题目。果然,有几位女士向他转过头来,开始唤他,起初声音很轻,接着就越来越响了。即兴诗人听见有人在唤恰尔斯基的名字,便用目光搜寻到了站在自己脚边的恰尔斯基,并带着友好的微笑,把一支铅笔和一块纸片递给了他。恰尔斯基非常不愿意在这幕喜剧中扮演角色,但是又毫无办法;他从意大利人的手里接过铅笔和纸片,写了几个字;意大利人端起桌上的花瓶,走下舞台,把花瓶端到恰尔斯基面前,恰尔斯基便把自己的题目投了进去。他的榜样起了作用;两位报刊作者,身为文学家,认为自己有义务每人各写出一个题目;那不勒斯领事馆的一位秘书和一个刚刚旅行归来、对佛罗伦萨念念不忘的年轻人,都把卷起来的纸片投进了罐中;最后,一个不漂亮的姑娘在母亲的命令下,眼含泪水用意大利文写了几行字,满脸羞红地将它交给了即兴诗人,这时,女士们都默默地盯着她,带着勉强可以觉察出的嘲笑。回到舞台上,即兴诗人将罐子放在桌子上,一张接一张地掏出纸片,大声地读出了每一个题目:

钦契一家。

(La famiglia dei Cenci.)

L’ultimo giorno di Pompe ia.

Cleopatra e i suoi amanti.

La primavera veduta da una prigione.

Il trionfo di Tasso.

“尊敬的观众们是什么意见呢?”卑恭的意大利人问道,“是由你们从这些题目中为我指定一个,还是抓阄决定呢?”

“抓阄!……”一位观众说道。

“抓阄,抓阄!”观众们重复道。

即兴诗人再次走下舞台,手里捧着那罐子,问道:“谁来抽题?”即兴诗人那恳求的目光扫过了前几排。坐在前几排的盛装女士们,没有一个动窝。即兴诗人不习惯北方人的冷漠,好像很难过……突然,他看到旁边举起了一只戴着白色小手套的手;他灵活地转过身,来到坐在第二排边上的这位年轻、端庄的美人面前。她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毫不做作地将那只贵族的纤手伸进罐子,抽出一个纸卷来。

“请您展开来读一读。”即兴诗人对她说。美人展开纸片,出声地读道:

“Cleopatra ei suoi amanti.”

这几个字是轻轻地读出来的,但是大厅里如此安静,所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即兴诗人向那位漂亮的女士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衷心的谢意,然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舞台上。

“女士们先生们,”他面对观众,说道,“抓阄决定了我的题目将是皇后克娄巴特拉和她的情夫们。我恭顺地请求出这个题目的先生将自己的意思对我解释一下,这里谈的是哪几位情夫,perché la grande regina n’aveva molto……”

听了这话,许多男人都高声地笑了起来。即兴诗人有些难为情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继续说道,“出这个题目的先生指的是哪一段历史时期……如果这一点能被解释清楚,我将不胜感激。”

没有人出面作答,几位女士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遵照母亲吩咐写了题目的不漂亮的姑娘。那可怜的姑娘觉察出了这种不怀好意的注视,她害羞极了,连眼泪都已挂上了睫毛……恰尔斯基看不下去了,他转向即兴诗人,用意大利语对他说道:

“那题目是我出的。我指的是奥勒留·维克多的记述,他写道,克娄巴特拉曾要人以死亡作为赢得她爱情的代价,但还是出现了许多追求者,她的条件没有吓倒他们,没能使他们放弃追求……但是我觉得,这个题目有些难度……您不想换一个题目吗?……”

但是,即兴诗人已经感觉到了神的临近……他做了一个手势,让乐师们奏乐……他的脸白得怕人,他的身子像打摆子一样颤抖着;他的眼睛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他用手掠了掠黑色的头发,用手帕擦了擦大汗淋漓的额头……突然,他向前跨出一步,两手在胸前交叉为一个十字……音乐停止了……即兴朗诵开始了。

皇宫里灯火辉煌。伴着长笛

和竖琴,歌手们在高声地歌唱。

女皇以她的目光她的声音,

为她那豪华的宴席增色添光;

每颗心都在飞向她的宝座,

但是突然,面对一盏金杯,

她陷入深深的思索,

把那迷人的头颅低垂……

豪华的宴席于是仿佛睡去,

客人们静下了。合唱也停息。

可她又再度把头抬起,

红光满面地对着众人笑语:

“在我的爱情里你们会有幸福?

这幸福你们可以购买……

请听我说:在我们之间,

我将重新建立平等。

谁将来做这情欲的交易?

我愿把自己的爱情出卖;

请问:你们中间有谁

愿拿生命换取我一夜的宠爱?”

她说完,恐惧笼罩了众人,

一颗颗心在因情欲而颤抖……

她听着慌乱的低语,

脸上挂着冷漠的放肆,

望着一个个的崇拜者,

那轻蔑的目光扫过四周……

突然,有一个走出人群,

在他之后,又出来两人。

他们举止勇敢,眼睛明亮;

她站起身将他们迎候;

成交了:卖出了三个夜晚,

死亡的床铺在向他们招手。

面对一动也不动的客人们,

从那命中注定的罐子里,

三个得到献身者祝福的阄,

一个接一个被抽出。

第一位,是勇敢的军人弗拉维,

他是罗马军团中的老兵;

面对妻子高傲的蔑视,

他实在无法忍气吞声;

他接受了快感的招手,

就像在战争的年代

接受了激烈战斗的召唤。

随后是克里通,年轻的智者,

他生在伊壁鸠鲁的森林,

他是卡里忒斯、库普律斯、

阿穆尔的歌手和崇拜者……

第三位令人赏心悦目,

像刚刚开放的春天的花朵,

他没有把姓名给世人留下。

一层初生的胡须,

刚刚温柔地覆上他的面颊;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喜;

那颗年轻的心脏中,

翻滚着情欲那陌生的力量……

高傲的女皇俯瞰着,

把忧郁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我发誓……噢,欢乐的女神,

我将以新的方式为你服务,

在那荡魂销魄的床榻上,

我将像一个普通的奴仆。

听我说,万能的库普律斯,

还有你们,地下的君主,

噢,还有恐怖地狱的诸神,

我发誓,在天亮之前,

我将用肉欲的快感去耗尽

我的三个主宰者的力量,

我将使出所有亲吻的秘诀,

用醉人的温柔使他们如愿以偿。

但是,只要永恒的奥罗拉

展现出她紫红的长裙,

我发誓,这三个幸运儿的头颅,

将在死亡的斧钺下翻滚。”

题解

这个小说约写于1835年秋,在普希金逝世后的1837年首发于《现代人》杂志。

小说名为《埃及之夜》,但写的却是发生在彼得堡的事,《埃及之夜》大约应该是小说中的即兴诗人所作朗诵的题目;这是一篇小说,但诗句却在其中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双重的主题和文体,构成了这篇小说的主要特色。

埃及女皇克娄巴特拉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和浪漫色彩的历史人物,艺术作品对她的描写甚多,从莎士比亚、伯纳·萧等戏剧大师的剧作,到众多以她为对象的诗与画,直到近年的美国巨片《埃及艳后》。她也引起了普希金的多次关注,1824年和1828年,普希金两次在诗中写到她;后来,在一篇未完成的小说中又提到了她。在《埃及之夜》中,普希金终于借即兴诗人的口,对女皇作了较多的描写。然而,在这篇小说中,我们感到,除了埃及女皇的主题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主题,即诗人的主题。小说中出现了两个诗人,一个是彼得堡诗人恰尔斯基,一个是来自意大利的即兴表演诗人,他们构成了某种对照:恰尔斯基不愿在世俗的社交界中沉沦,他将写诗视为生活中真正的幸福,但他却因为诗而感到了与现实的疏远;即兴诗人富有极高的艺术才能,但他从遥远的意大利来到俄国,主要的目的却是通过诗歌来挣钱。作者通过恰尔斯基对即兴诗人的观察,既表现了他对即兴诗人天赋的欣赏,也表达了他对后者身上庸俗习气的厌恶。这两个诗人形象,体现了普希金关于天才与社会、诗人与民众、乃至诗歌与金钱等问题的深刻思考。不难看出,恰尔斯基的形象带有普希金的自传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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