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拖下去后,冷玄哮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母后,这好戏也已经看完了,儿臣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
冷玄哮扭身就走,却听见身后一句:“等等!陪太子妃一起回去!”
冷玄哮转过身,不情愿道:“是,母后。太子妃,走吧!”
蓝璎望了望太子,又看了看帝后。帝后了然,宽慰她道:“放心吧!哮儿不会欺负你的。在母后这儿,你最重要。”
“诶?母后!哪能有了儿媳妇就认为儿子不重要的!”
“你懂什么!溪儿是我过世妹妹的女儿,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保护疼爱溪儿。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绝饶不了你!”
冷玄哮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敷衍道:“行,知道了,本太子不欺负她就是了。谁有空欺负她呀!长那么难看,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你……”
“好啦!好啦!母后,您再这样因为她而训斥我,我就更讨厌她了。”说着,冷玄哮粗鲁的将蓝璎拉过去,催促道:“快点走,慢慢腾腾的……”
走出凤栖宫后,冷玄哮一把将蓝璎甩开,指着蓝璎鼻子说:“本太子告诉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凤承宫呆着。我不整治你,你也别来烦我,你要是敢来烦我,我绝对对你不客气。别以为有母后撑腰就神气了!听见了没有!”
蓝璎低着头小声应着:“听见了。”
……
皇宫里面的人经历过血泪欺辱,终于获得平静。而外面的花溪对京都的事全然不知,依旧快快乐乐的赶路。不过,外面的世界,也没那么好混的。只是对于花溪来讲,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儿,在她眼里都是小事;不管天气变得多么阴森莫测,在她眼里依旧是晴空万里;她就是这样一个感知能力比别人慢十八拍的人。
天色渐晚,花溪心情愉快的走进一家装饰高雅的客栈,财大气粗的将银子往柜台上一放:“掌柜的,给本姑娘来一间最好的上房!”
掌柜见又来了个有钱的主,特别客气的说:“对不起啊这位客官,上房住满了,只有普通的房间您看行吗?其实我们这里普通的房间跟别家上房是一样的。”
花溪皱了皱眉:“这么不巧啊!那好吧!就随便找一间吧,反正就住一晚上。”
掌柜一听,居然碰见个这么好说话的客官,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客官,饿了吧?要不要先在楼下吃点饭菜?”
“嗯,是饿了。给我上你们的招牌菜吧!三个菜一份饭一份汤。”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花溪看了一圈,没有空余的桌子。正准备跟掌柜说送到房间,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站了起来招呼她:“姐姐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一起坐吧!”
花溪疑惑的看了看,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同意了。
少年穿着一身套着红纱的白袍,个子不高,白白净净像个女孩子似的,那一双灵动深陷的眉眼看起来像外族人。
花溪落座后,笑着问道:“小兄弟,你不是多兰国的吧?”
少年腼腆一笑:“姐姐,我就是多兰国的,只是住在偏远的黑骨之地,我们那里的人长的跟其他地方的人略有不同。”
花溪点了点头:“黑骨之地?那很远呢!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我在家里过的不开心,爹娘老是训斥我,所以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花溪一听,顿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我也是呢!我爹娘非逼我嫁给我不想嫁的人,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啊?那你跑出来了,你爹娘怎么跟男方交代呢?”
“没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赔礼道歉嘛!反正也不可能把我爹娘怎么着的。”
“嗯,爽快!我就喜欢跟这么爽直的人做朋友。这顿饭我请了!”
“那不行,我比你大,怎么能让你请呢!我来请!”
“行!”
看着对面这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人,少年露出满意的邪气笑容。忽然觉得,是应该找人试试自己炼制的七彩蚕丝毒了。
他慢慢从腰间取出酒壶,对花溪道:“姐姐,既然我们一见如故,不如喝点酒如何?”
花溪眼睛盯着小二端上来的菜,傻傻点头:“好啊!”
少年将酒倒入花溪面前的酒杯,意味深长的说:“这可是我特意酿制的药酒,一般人绝对喝不到的。”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道:“祝姐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花溪终于将视线从菜上移开,看着少年开心的说:“祝你永远不会再被爹娘训斥!”
两人大笑几声后,一起喝下七彩蚕丝毒酒。
少年勾唇看着花溪,催促道:“姐姐快点吃吧!我感觉有些困了,想早点回房间休息。”
花溪无语的看了看少年,感觉话风转变也太快了,不过还是和蔼的答应了。
两人吃完饭后,本应各回各屋,但少年却兴奋的跟花溪说:“花溪姐姐,让我去你屋待会儿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花溪皱眉:“你不是说困了吗?”
“刚才困,现在不困了嘛!”
“好吧!随你。”
走进花溪的普通客房,花溪感觉头有点蒙蒙的不舒服。少年见花溪有了反应,心里一喜,忙上前搀扶询问:“姐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花溪缓慢的拜拜手,回答:“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赶路赶的太累了……”
“哦,那你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少年将花溪扶到床上,照顾花溪躺下睡觉后,坐在旁边的桌子边乐呵呵的看着很快就要毒发身亡的陌生女子,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其实花溪到现在还只是头晕已经让少年感到心里受挫了。因为按照他的推测,七彩蚕丝毒喝入腹内,最多一杯茶的功夫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没想到花溪到现在还呼吸匀畅的昏睡着。少年不禁纠结,到底是这个女人功力深厚,还是自己的蚕丝毒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