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一抬头,“王、王妃……”王妃殿下究竟又去哪里了啊?突然好想哭,如果王妃殿下又丢了的话……
“小桃?”若冰再次踏进厨房里就看到了这幕,“你在干什么?”
“啊!王妃……您去哪里了?我还以为……”
“我去取了些东西。”若冰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太合适这样,“嗯……下次我会先说一下的。”
“啊?不……王妃……”小桃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了,小桃,沙锅。”
拿来了沙锅,若冰又开始她的大厨表演了。剖开了乌鸡的肚子,若冰塞了一些草药进去,然后在沙锅底部放了一些石头,倒水,再把鸡放进去,盖上盖子。
“小桃,搬三个炉子到我房间来。”
搬三个炉子?王妃是打算生火吗?小桃觉得有些费解,但知道问了也没用,而且这是做下人的分寸,“是,王妃。”
若冰找了一个木案,将三口小砂锅放到了上面,先小桃一步端着木案回到了房间……
若冰进房间不久后,小桃连同其他的几个侍女便把炉子搬来了,“王妃,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都出去吧,小桃你也可以先休息了。”
“是。”小桃带着其他的侍女乖乖地退了出去,遣退了其他侍女,自己立于了门外……
屋内……
若冰将几个炉子移到了窗边,把三口沙锅放了上去,又从之前准备的袋子里掏出了取火石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枯叶,塞进了炉子的生火口里,用火石打出火星点燃了枯叶。
这时候,若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蒲扇,坐到了窗边,轻轻地扇着……
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丝丝凉意,为大地熄灭燥热……看着空灵的夜空,若冰总算是有时间捋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了……
娘亲的出现,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其实一直以来,若冰根本不知道母亲真正离开的原因,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若冰以为自己早已经可以离开母亲独立的生活了,却不曾想在自己的心底是多么依赖母亲……慢慢淡去的娘亲的身影在这一刻又重回到若冰的脑海……
拿出自己的长命锁和滕无枫给的那块玉佩,若冰将它们举过头顶,对着月亮细细地端详,这两个东西之间的联系绝对不仅仅是相同的图腾那么简单,一定要再去问问滕无枫……
没有点蜡烛的屋子里,只有炉子里的火苗跳动着,时不时蹦出几点零星的火星……
或许就是这几点火星触动了若冰,让若冰从自己的沉思里回过了神,“我的汤……”差点被若冰自己给毁了,赶快加了些水,又加了些枯叶……
若冰在贵妃榻上盘腿而坐,趁汤和药在用小火熬至的时候,正好运运功恢复一下体力,顺便看看自己体内究竟还有没有蛊毒的残留……
若冰的内功心法了得,一套心法下来,周身都泛着淡蓝色的光……若冰睁开了眼睛,奇怪,一点儿蛊毒的痕迹都没有,自己要是真的中了蛊毒,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彻底?柳姑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自己好得这么快的?
还是说滕无枫给自己输的内力太厉害了?若冰一运气确实发现自己的内力又提高了,虽然滕无枫的内力跟自己的套路完全不同,却异常地融合。
若冰就这样打坐打了一晚上……
第二天……
敲门声,“王妃?”每天的这个时候,小桃都会来帮王妃梳洗,虽然王妃一般都不用她干吧。
“进来吧。”
“王妃……”一进来,小桃就发现王妃坐在贵妃榻上,再望向床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看起来王妃一晚上都没睡,“王妃?您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若冰这才睁开了眼睛,她确实一晚上没睡,不过,打坐休息要比睡觉来得更充分,所以现在看来若冰要比小桃精神多了,毕竟小桃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踏实,生怕王妃一个不小心就把屋子给点着了……
“睡了。”从贵妃榻上下来,摸了摸沙锅的温度,“小桃,把这锅汤端回厨房,继续小火煨。然后让他们准备一下晚上的饭,我之前准备的食材等我回来再弄。还有端一盆凉水来,准备一副碗筷和竹盒。在通知一下华侍卫长,让他在大厅里等我。”
“是,王妃。还有昨天的那位……”
“她走了吧,我知道了。”
一炷香的工夫,事情都办妥了,若冰提着竹盒到了大厅里面,华冽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王妃,听说您找我。”
“带我去鬼王那里,不要说你不知道。”若冰没有给华冽一点儿拒绝的余地。
“王妃,这……鬼王下了死命令,说所有人都不可以去。”
若冰看华冽这么为难,觉得自己得稍微想想办法,“是啊……我也不过就是和亲的公主罢了……看起来昨天一晚上没睡给他熬的汤也得倒掉了……”一脸的落寂……
“王、王妃……”华冽心理正捉摸着鬼王的死命令对王妃管不管用,明眼人都知道王妃的分量绝对不仅仅是和亲公主那么轻。
“算了,你走吧……”若冰转过了身,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四……
“王妃,请留步!属下这就带您去,但是属下得先进去通报。”
“可以。”若冰嘴角微微一勾。
“王妃这边请,小的这就去备马车。”
马车里就若冰一人,外面则是由华冽驾着马车……
“华大侍卫长,鬼王究竟在哪里?”先在这路上的风景可越来越荒凉了,怪不得华冽找了这么破旧的一辆马车。
“王妃,您到了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可以跟王妃说的。
若冰没有再多问。
颠簸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在若冰眼前的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驿站,驿站外面零零散散的停着几辆马车……
“夫人,到了,请您下车吧。”华冽改了称呼,若冰点了点头,扶着华冽的胳膊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