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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缘聚缘散缘如水

鬼庄,光滑的石壁,古老的壁画----壁画上刻的,似乎是一个君主的一生,从出生异象,成长,入魔,再到红衣妖娆,君临天下。

壁画刻的细腻,一笔一画都极其精准,尤其是那种明明反差极大,却与整幅画非比寻常的融洽,看的出是出自名家之手,且年代久远,略有久经风霜的微微泛黄,但许是用材独具匠心,夜色中光滑硕亮,保存的仍旧很完整。每隔几步之遥,皆会有一只明烛,烛光摇曳,似是特意放上,又似漫不经心之举。

但摆放的位置精确,若非有心观察,极难发现那些细微的不同之处。我特意留了个心眼,细数着烛台的个数和间距。据说电视剧里的都是这么误大误撞的成功的,她倒是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运如何,呵呵。

眼前依旧是一盏明晃晃的烛台,只是不同的是,这盏烛台后是两扇石门,一扇门死气沉沉,略有些陈旧,却是生门;另一闪生机勃勃,却称之为死门。设此门的人是否标错了门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些怪异。让人怀疑,是无心标错或是故意为之,只是,依此情形,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性较大,值得深思的是,这是为何而为。

如此,无心有意皆不重要,重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结果而已,需要的,也只是何为‘生’,何为死’。何为‘生’,何为‘死’么,此番想来,他的用意昭然若揭,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我去奇怪的了。

便是赌生死而已,只是选对是生,抉择,一个结果而已。

轻松一笑,一个抉择,一个结果而已呢。闭眸,脑海里灵光一闪,似又有了新发现,如果按照先前的烛台与烛台的间距,那么.

略一估算,正是此间烛台与雕刻这生门二字的那扇门的间距相差无几,继而,一共有199盏烛台,若算上自己面前的烛台,约有200余盏,再以生死两门相除,便指示生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生门,只是,若按他原来的猜想来说,生死门便讲究出奇不易,因而,她便摒弃普通人的选择,她选择的定要与众不同,出奇不意,那便选择死门吧!既已决定,那便赌一把又何妨?

再睁眸,包含了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清明决绝,毅然踏入了所谓死门。

只是,预想的不会有事却并没有实现,反而是面对的逐渐缩小的石壁,紧紧的挤压着,直至没有路可行,怎么会这样?

眼见死门即将关闭,却也只是叹了口气,死,便死吧,早知只会有一半的生存机率,本便不抱太大的希望不是么?

既然如此,又怕什么呢?但不可思议的是,此念过后,逐渐缩笼的石壁反而渐渐扩大,化作一条宽敞的道路,直至尽头,亮堂而光明。我愣住了,略略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是啊,生死相随,祸福相依,生即是死,死或且生,也就是说,我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微微的欣喜过后,是重获新生的幸然与期盼,还有几分的明朗。如雨过天晴般的明朗。

尽头。半空中一抹绚丽的七色光,弥漫着飘然的气息,不单单是单纯的石壁的颜色,和着清丽的色调。

中央----看破生死为念,悟通七情为道,道分七色,色色为念,不通七念,则为无心,即非无心,既是忘记,此色为白,是为空白,爱七色可获一利,反之,若七色非所爱,唯有生世空白,忘却所爱之人方可择白。

或只是灵光一现,七色光便已消散。白?何为白?我虽非失所爱----只因未爱过,不知何为爱。

但却失心中所忆,忆,刖,六姐姐,还有若漓。不知,这是否算是白?

不知七情六欲为何,所以,想必的七情她不需要,那么,她只有白。不知爱何为白,不知所念为白。也曾笑过那些不懂爱的人,原来,换了自己,也不过不懂,也不过迷茫。执念,是爱么?

刖是她的执念,六姐姐是她的执念,若漓也是她的执念。

若执念也算是爱,那她,也曾爱过,她从未这样的迷茫过,原来,从我出生那年起,整整十二年来,我竟不知什么是爱,竟从未曾爱过,原来,我的人生只是一片如白纸般的空白,原来,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或说,为爱而活过,原来,我一直都在,却也一直都是死的,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只是茫然恍惚,不是爱,为若漓坠崖的那一刻,仅是不想追究,也不是爱,我只是一味的享受被爱,而不敢尝试着去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不求回报的,飞娥扑火的爱一场。

我选择白,但这空,只代表的着过去的空白,只代表着曾经不会爱,她要试着去爱。而从今以后,她会好好的爱,好好的爱刖,好好的爱若漓,好好的守着与六姐姐的回忆,永远,这便是她爱的方式。

也许太极端,只是,她只会这么爱。珍藏着守护,小心翼翼的守护。最后的。空白。

抬步,不留分毫眷恋。生世的空白,换此刻的一瞬顿悟。

因空白,我错过,因空白,我忘记,因空白,我失去。这便是我的空白,永世的空白。因不愿空白,所以空白。轻扬起一抹笑意。垂眸,是沧茫的空白,睁谋,却是转换的风景。没有多余的色彩,这个世界,是没有色彩点缀的白,以冰筑色,以冰筑魂,晶莹到透明的白。

冰色如洗,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却如明镜般透彻。就好像空白的记忆一般。我的过往,就好似这世界一般空白。唯一的空白,我不怕这个世界,因为,冰筑的是心,我的心是空白,正如这天然去雕饰的透彻。褪鞋,我赤脚踏在冰上,冰很冷,但空白更冷。我只是在证明,我不是空白。不是.

每走一步,我都置身冰窖,每走一步,我才知道我的人生不是空白。但这空白好似没有边境般无边无迹,直至光明。这个空白的世界,唯一存在的,居然只是那中心一口漂浮着的冰棺,冰棺上,刻画这繁琐的古文,密密麻麻的字迹遍布。

“空为念,心死为白。”

复杂的古文,想要表达的,竟只有这纯净的七个字,在冰世界中唯一的,也只有这七个字,七个字的信念。我好似被稀释,稀释成所有空白的一部分,伸手,我不由自主的抚上冰棺上的字迹,并不是刻意的抚,只是由心。

冰棺却一瞬打开,冰棺里的景象却大跌人的眼球,不瞒您说,那里面躺着一容貌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美人,没错,您没看错,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大大大大美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美好梦幻~是上苍垂怜看我一人孤苦伶仃,送我一漂亮姐姐相伴么?太感动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上苍我突然发现我不讨厌你了,谢啦谢啦,这礼物我收下了。我冲天空。其实你一块特大冰块一拜。继而,扯扯漂亮姐姐的衣袖。

近看,漂亮姐姐的衣服好华丽好雅致好美观,我的脑海里只能呆呆的蹦出这几个勉强还算合格的词来形容,不过还是显得太牵强,侮辱了漂亮姐姐的衣服!但其实,这衣服和漂亮姐姐比起来真是难看死了,还是漂亮姐姐好看,我如是想。

在我的记忆中,论长相,唯一能比的过漂亮姐姐的,也只有刖了。不过刖太高不可攀,神圣而不可亵渎了,和圣洁的白衣飘飘的刖比起来,她更喜欢一身红衣可亲可敬的漂亮姐姐,呃,改天把漂亮姐姐引见给刖,不对不对,其实啦,我承认我这样想很邪恶,但,不可否认,我觉得刖和漂亮姐姐挺配的,白衣红衣。呜。可是,可是漂亮姐姐是上苍送给我的礼物诶。我这不等同卖了漂亮姐姐么。不行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该怎么办嘛。不可以出卖漂亮姐姐,也不可以把漂亮姐姐和刖凑一对!我纠结的搅着手指。

啊呀!我到底在想什么呀,这种关键的时刻,当然要他们俩两情相悦才行啊!自己瞎牵什么红线,更何况,漂亮姐姐也还没醒,我到底在纠结什么,嚷嚷什么,和谁过不去啊!

仔细观察着漂亮姐姐,墨水渲染无杂质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胸前,皮肤白的近似透明,同为女子,我好羡慕嫉妒恨啊!不过羡慕归羡慕,她还是我的漂亮姐姐,其实吧,漂亮姐姐早就醒了,抱着好玩的心态看着我肆意打量的目光,我抬眸的时候,正好撞上漂亮姐姐的眸子。

“啊!漂亮姐姐,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尖叫一声,如同活见鬼似的!继而,一头栽倒在漂亮姐姐上,然后。姿势不忍直视。这姿势。着实不雅。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我.我.我亲了.漂亮姐姐!!!罪孽啊罪孽!

“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捂脸,从指缝中看漂亮姐姐。

“恩,我知道啊。”

漂亮姐姐特别好说话般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有意的嘛,理解理解!”

我险些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个半死,“也不是有意的啦!”

漂亮姐姐状似作出极大牺牲的上来拍拍我的肩,顺带上一个媚眼,

“唉,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莫忧了,大不了我此生非你不可,你对我负责就好了。”

“负负负负.负责?”我承认我一时结巴了.

“唉,放心好啦,就算你是结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也不用担心配不上我的问题!”

“漂亮姐姐,你是女的诶!”

“恩?女的?什么意思,比我好看么?不行,怎么能有人比我长得好看呢,得先去灭了!”

我嘴角抽了抽,“漂亮姐姐不知道什么是男女的差异?不过没关系,漂亮姐姐这么美,一定是女的!”

漂亮姐姐绕青丝于指间,一脸愁容惨淡,“真的么?我是女的?恩,好吧,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旋即妖孽一笑,变脸之快叫人砸舌,“我漂亮么?”媚眼如丝,暗送秋波。

“当然漂亮啊,漂亮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除了刖以外,点头如捣蒜,最后还是补上了这句,当然,也只是放心里想想。

“不是奉承?你说真的?”

“恩。”

“没骗我?”

“恩!”

“真没骗我?”

“恩恩恩恩恩。”

“好吧,我相信你了。”

“.”我极度无言以对,似找话题的咳了一声,“漂亮姐姐,你叫什么?我叫风昕音。”

“这个么。“漂亮姐姐束着兰花指,睡太久,给忘了.

“无名。”

“啊?漂亮姐姐,你怎么叫这个名字?不行!这是什么烂名字啊!”

然后聊表同情的看着漂亮姐姐,“怪不得你会住在这么冷的地方,原来是你爹娘不要你了。”

语毕,非常有象征意义的打了个喷嚏。

“小昕昕啊,咱们不讨论这纠结问题了,你看呐,我这么美,我爹娘怎么可能舍得不要我了呢!”语气十足十的哄小孩子口吻。

“也对啊,漂亮姐姐的确很美,恩,也不像是被抛弃了,嘻嘻,漂亮姐姐,我替你改个名字好不?你看芜溟好吗?”

“.“怎么还是无名?还有,呃,无名是指没有名字,不是名字就是无名的意思。

“不是啦,是荒芜的芜。”

我解释道,“至于溟.”顿时有些无力的挫败感,这个字不会组词诶。拉过漂亮姐姐的手,轻轻的写,“就是这个溟啦.“。

诚然,反正他也懒的取名,就这名字也好,芜溟如是想。点了点头,于是乎,芜溟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漂亮姐姐!”

即使芜溟现在有名有姓,但我依旧改不了这个毛病,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恩?”

芜溟似对头发有一种情有独钟的心怀。尤其是我的发丝,据他所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不喜这些文皱皱的言论的,漂亮姐姐当然也不喜欢啦,照他的话说,就是合适的时候扯两句,漂亮姐姐还说,头发是一生里最重要的东西,可以不要命,但不可以舍弃头发,宁可残废,亦不可剪断头发。是以,漂亮姐姐时常用指尖把玩我的头发,我为此郁结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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