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嫊偷瞥了一眼上首的南叶真君,见南叶真君没有察觉,看来传音的人修为最少也是与南叶真君差不多的,心中稍定。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自己所认识的不低于元婴修士的人,梓嫊有些惊讶,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莫不是他。
似是猜到了梓嫊所想,声音又传来,“对啊,是我,丫头没有想到吧,丫头想办法拖延一刻的时间,我才刚刚赶到,外面的阵法破解需要时间。”说完就不再有声音传来。
梓嫊心中一喜,看着一侧的徐长清,想要偷偷告诉此事,转念一想在,自己可不是元婴修士,难保不会被南叶真君察觉。
只得轻捏了捏徐长清的手掌,在掌中轻轻写了一个“拖”字,徐长清双眼一亮,师妹有办法,也知道这时候不是问询的时候,在梓嫊手中轻写了一个,“嗯”字。
心中稍定,不曾想梓嫊竟然直接轻跨了出去,虽是着急但也无法,梓嫊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南叶真君,弟子有事想告诉真君。”
南叶真君有些兴味,竟然有个小丫头不怕,还有事,倒真是有意思,“哦,说来听听。”
“真君所设的局,莫不是失传的血祭之法。”
南叶真君忽的双眼一眯,梓嫊只感觉身上压力倍增,不过还是强撑着站在原地,“真君难道不想知道血祭之法的所有事吗。”
话音一落梓嫊就感觉身上压力骤减,不过突然一阵吸力,梓嫊已经被南叶真君拎在手中。
南叶真君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长的倒还算周正,不过在修真界到不够看,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血祭之法,此法还是那个人告诉我的,不过他当时只说了血祭之法的效果和方法,莫不是此法还有什么隐患不成,“快说。”
梓嫊莫名的松了口气,还好这南叶真君不知道血祭之法的前因后果,不然自己当真是在劫难逃了,不过有些条件该讲的还是要讲。
“真君可否答应我,在我没有讲完之前,不在将人扔入血湖。”梓嫊定定的看着南叶真君。
南叶真君有些恼怒,竟然还敢讨价还价,正要发火,又转念一想,不就是这点时间,难不成这丫头会觉得自己听完她的话会放过他们,真是可笑,“好,答应你有何妨。”
梓嫊定下心来,只要在拖延一刻的时间就好,梓嫊开始讲上古时期的魔君如何受伤,又如何发现这个方法,又怎么开始一直实现这个方法,眼看就要说完,梓嫊有些着急,这可怎么办,只怕讲完之后,这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怕是直接会扔自己进入血湖。
就在这时,整个山洞开始摇晃,南叶真君大喝一声,扔下梓嫊,飞身朝后方飞去,在下面的几人有些迷茫,不过转瞬之间就想明白了,这是有人来救大家了。
徐长清跑了过来,扶起梓嫊,毕竟就算南叶真君没有用术法,那盛怒之下的一摔,也是让梓嫊有些不得动弹。
“徐师兄,我没事。”坐下调息片刻,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这时陆晓琪才悠悠转醒,看着周围全然不同的环境有些迷茫,片刻间就想到了发生的一切,不过徐师兄呢。
不过整个高台就这么大的地方,抬眼看看也就知道徐长清在哪里,又看到一侧的梓嫊,肚子里又开始冒酸水,这个贱丫头一副娇弱狐狸精的样子,勾引人。
梓嫊倒确实是一副无力的样子,不过也是刚刚的那一下还没有缓过来,陆晓琪也顾不上其他,急忙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徐师兄”听的人简直要起鸡皮疙瘩。
“陆师妹,你醒了。”梓嫊有些无语,可不是醒了嘛。
“是啊,师兄,梓师姐这是怎么了。”说完还用自我感觉天真无邪的笑容笑了笑。
不过说来这陆晓琪当真是运气好,南叶真君大开杀戒没有看到,反倒因为有个好师兄护着,安然的度过这一劫,不得不让人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徐长清把她昏迷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陆晓琪也知道梓嫊这副样子的原因,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还是十分碍眼,眼珠一转,“梓师姐,不知道救我们的人是何方神圣,与师姐是何关系。”
这话本事不该问的,毕竟是来救大家的人,不过既然这人家的同门师妹问了,其他人也是难掩好奇之心,毕竟太衍门可没有元婴修士,说真的修真界的人也蛮八卦的,也就只有徐长清一脸的不赞同。
梓嫊有些语噎,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那人不是什么元婴修士,是一个四阶的妖兽,他跟我的关系大概是前世什么的有一腿,怕是说出来人家都会把自己当疯子。
不过还好,容离的声音来了,“这丫头我看着顺眼不行。”
一句话堵住了众人的嘴,容离落在高台之上,身上也只是有些凌乱,紧随其后,又进来一个人,须发皆白,倘若这会不是怒气腾腾的样子,当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神仙的样子。
不过这会却是急忙在众人眼前扫过,并没有发现靳禄,心知怕是凶多吉少了。
容离在外破阵时就看到这老头急匆匆的赶来,不过有人帮忙自是再好不过,不然仅凭一人之力怕是做不到让一个元婴修士神魂俱灭,万南弦,看来那人是忍不住要出手了,这修真界的平静怕是要打破了。
不过眼下想这事还是为时过早,况且修真界乱了与我何干,只要护住这丫头就好了。
“你们谁知靳禄如何了?”靳梁突然开口,“靳禄”显然众人有些疑惑,毕竟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一一记住他人的姓名。
梓嫊一听就知道这人大概是剑宗的了,先前还以为靳禄不过是精英弟子,看来是来头更大了,竟然让一个高阶修士直接赶来。
靳梁见众人默不作声,有些恼怒,这些人还不如直接为我那孙子陪葬算了,梓嫊本就在众人之外,这会不惊不慌的样子更是惹得靳梁恼怒,一击打出。
还未到梓嫊面前,就被容离接了下来。
“不知这位道友何意。”靳梁眯了眯眼睛,这人修为不低,甚至可以说在自己之上,万不可硬碰硬。
容离站在梓嫊身前,“我倒是不知道道友随意伤人是何意了。”
靳梁心知不可能将自己所想说出来,不然这帮人说了出去,自己与剑宗的名声就毁了,再看被容离护着的梓嫊,生生多了几许厌恶,“哼,告辞。”
也不多做回答,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