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近郊-草原————————
“听好了,再确认一次任务内容。”在明亮的满月照射下,六个身影藏身于道路不远处的断垣残壁。
“是,毕竟有备无患。”习惯性地推了下眼睛,文学少女开口道。
“嗯…”点了下头,身为队长的人参淫家继续说,“目标是帝都近郊村庄内潜伏的异民族间谍。其他队伍会负责把他们感到这条路上,而我们,则把所有会动的东西全部干掉。明白了么?”
“呜…我…我们一定可以的说!”某个米色的毛团小声打着气。
“嘛嘛~这些不都早就知道了么~简单的啦~”梳着高马尾的不良少女自信地晃了晃手中厚重的唐刀。
“银…你的手在抖哦。”微微一笑,队长轻易拆穿了某不良少女的强势面具。
“哼!我只是兴奋的发抖而已!你不知道么?呆子!”不不不,呆子明明是毛团酱的专用称呼来着,队长桑无辜中枪啊。
“没事,只要和平时一样就没问题了。”
“也就是所谓的平常心是也。”
将各自的刀具挂在侧腰,黑瞳与银瞳一唱一和地说。
“那个那个!大家!都请不要随便死了的说!”仿佛小动物一般,毛团可爱地宣言道
“当然了!我们,会活下去!”整理了一下制服的立领,A队全员,整装待发!
“……来了”“…敌人”昏暗的星光下,几十人的队伍缓缓在小道上前行。
“全员服药!”
咔嚓——嚼嚼…将泛着苦涩的药丸顺着喉管吞下,身体上的能力得以暂时性地强化。
“上吧!别放过任何一个!”提起手边的刺枪,白发的少年率先发起了冲锋。
20米…10米…5米…
眼前的风景在急速地放大,敌人惊恐的面容让银瞳心中一阵恍惚。
对…就是这种表情…
在那宽敞的大楼里…被杀死的人们都带着这种表情…
嗤——60厘米的刃部轻巧地划过男人的咽喉,还没来得及出剑,就被杀死。
“……!!”连续的出刀,斩击,然后回旋,少女如跳舞一般不断收割着生命。
不用多久,剩下的三人也加入了战场。基本无人能成为一合之敌,转瞬间,数十人的敌军就伤亡过半。
“这…这些小鬼…强过头…”没有不让他说完,弯曲的马刀将整个胸腔划开,内脏被碾作碎片。看着倒下的敌人,蕾姆斯信心大涨。
“啊哈哈!没问题!没问题啦~我们一定能活下去…咦?”在毛团视线的边缘,宽刃的大剑与锋利的矛头在急速逼近。
嗤——肌肉被撕裂的悲鸣,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是被药物强化的躯体,也无法阻挡钢铁的兵刃。
脸上还带着呆呆的表情,毛团缓缓地瘫在地上,没有声息。
嗤啦——还没来得及露出庆幸的神色,两名敌人的喉咙就被利刃划过。
来自黑瞳与银瞳的救援…可惜…晚了一秒…
“蕾姆…”“……”瞥了眼气息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两名少女默默地转身,加入了屠杀的阵列。
……
“就剩你一个了大叔!”微微有些气喘的舞敏提起双刀,向抡着两轮斧头的刀疤壮汉冲去。
“可恶的小鬼!看招!”使出浑身力气将两把斧头投出,但灵活的眼睛少女轻而易举的将其闪开。
电光石火间,少女已欺到壮汉
“结束了!”舞敏嘴角一勾,发出了胜利的宣言。
敌人就在眼前,却没有武器,明明身处此等困境,但刀疤男子的脸上只能看到冰冷的狞笑。
“舞敏!后面!”不知是谁发出了惊呼。
……
血液如樱花般在空中飞散,而轻巧的小太刀,却停在了男子的胸膛之前。
咔嚓——骨头断裂,内脏破碎,本应失去力量而落下的双斧,却沿着原路折返,将娇小的少女拦腰截断。
“舞敏!!”白发的少年大叫出声,眼看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四周残余的间谍们缠住,不得脱身。
不过,也不需要他出手,两道黑色的人影已向着大敌的方向急驰而去。
“就是你干掉了舞敏么!!”
“特殊能力的兵器…是帝具么…”
一左一右,呈夹攻之势,锋锐的刀剑直指目标的要害。
“想夹击我?!把你们也砍成两半!!”再次将斧头掷出,急速旋转中的斧刃极不科学地在空中转了个弯,向黑瞳与银瞳砸去。
触之即死…就算没有被断成两截,也会被巨大的冲力震碎骨头。
然而,仿若镜像的双子并没有躲闪…
“疯了么你们?那就去死吧!”深知帝具之威,绝非凡铁所能匹敌,刀疤男子挂上了胜利似的笑容。
踏——没有躲闪,也没有格挡。旋转中的斧身被当作踏板,本就接近急速的身影再次加速。
撕拉——分属二主的双刀,成X字型挥下。手持帝具的男子,就这么被摘下头颅。
……
静……
夜晚的草原上,轻柔的微风试图将弥漫的血气吹散。
明明全灭了敌军,却无人感到高兴。全部的心思,都被那地上散落之物吸引。
尸体…尸体…尸体…
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软软的草地上,仿若长眠。
大部分来自敌人…而其他…
“舞敏…蕾姆斯…”眼角涌出泪花,黑瞳带着呜咽地念叨着曾经同伴的名讳。
“因为是实战…所以没办法呐…”明明应该早已习惯了生死,银瞳却还是感到心中的绞痛。
…
“唔…呜呜…”就在这时,本该已丧失生机的毛团发出了轻微的悲鸣声。
“喂!她还有气!”纳塔拉的呼喊惊醒了呆滞中的队友,气息微弱的毛团轻擦了下嘴角的鲜血,虚弱地说,“不…不是说好,不会随便死了的说…我…我啊~”
“太好了…至少…救下来了啊…呆子毛团…真是太好了…”当时的银瞳,是这么想的。
————————帝都,特别培养设施,禁闭室————————
“我再说一遍,”典狱长威严的声音透过小小的观察口传入屋内,“虽然对方有帝具使这个计划外的战力,但是三个班中,只有你们A班有人伤亡,并且还是两个!”
无情的声音如铁锤般敲打着少年少女的耳膜,而蜷缩着的四人,已没有心思注意典狱长的讲话。
“虽然回收了帝具·两柄大斧[贝尔瓦克]这点值得嘉奖,但你们仍要感到惭愧,并向死去的同伴谢罪。今天也没有药了,你们继续反省。”如打量自家没用的宠物一般,带着单边眼睛的光头关上了那小小的铁窗。
咔——卡锁关闭,房间中恢复了一片昏暗。
………
“哈…哈…哈…”汗水不住的划过脸颊,长期服药所带来的依赖性在此时显露。
两天…已经两天没吃过药了…而这个数字将继续增加…
脑压上升,自己的颅骨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的错觉…
四肢冰冷,仿若冻伤一般已经难以感觉到指尖的错觉…
刺痛入骨,尖锐的小刀穿过肌肉,细密地在骨头上雕花的错觉…
……
“银,黑瞳,银瞳…没事吧?”废了老大的力气,纳塔拉才将关心的话语说了出口。
“嗯…”“还没死…”以背靠背的姿势将身体固定,两双小手紧握在一起。巨大的力气使手指呈现出缺血的苍白。
“你就别操心别人了…真恶心……”几乎要将银牙咬碎,不良少女半天才憋出半句话来。
“……你们真厉害呢…”撕扯着满头的白丝,少年轻声赞叹道。
沉默…
再次降临于小小的囚室…
“怎么能死…才不会死…会活下去…姐姐…银酱…”剧烈的戒断反应让黑瞳的理智几近崩溃。
“没…没事的黑酱…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难辨的声音在耳边断续地响起,而黑瞳知道,那是自己于这世上唯二的亲族。
“嗯…银酱…一直…”仰起脑袋凝视着漆黑的天顶,即将支离破碎的心,被拉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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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貌似性格崩坏了?嘛~这点小事不要在意p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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