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回头随随便便答上一句:“你别出来,爹去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她有点淘气,不听话嘣一声跳下车。乃嫣然抬起头,一股春风直泼脸面。生得眉清目秀,面瘦瓜子脸形,脸蛋粉红上妆,映出了道道桃红。加上装饰珍珠连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亮丽动人。忽然仰头一视,内心发出的笑容直叫人失魂落魄,脸颊上半道笑靥让人沉迷于娇艳之中,令人惊叹不已。隐隐约约中她被取上一个有如西子的名字。叫做田云儿。
田丰不想让她下车,严肃地命令田云儿快回去。她偏偏在这时候撒娇起来,淘气的说:“我不,我要下来走走。”田丰每次看到女儿撒娇的模样都想起自己去世的妻子,因此只有由着她,也无可奈何。
她被田丰视为明珠,如今下车担心遇到坏事,马上派来两名武功卓越的手下前来保护她。被别人跟着仿佛就像监视,她马上叫父亲取消这个命令。但是田丰爱子(田云儿)心切,果断的对田云儿说:“你要我撤消手下你得回车去,否则对不起你娘。记得当年你娘说过……”田丰每次拿女儿没办法都是这句话,田云儿都背熟了,接着田丰刚才的话说:“你是我们的宝贝,我要好好保护你,不要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田丰想说的话倒从刁蛮任性的女儿嘴里一字不漏的道出来,纵有无奈也只好装作视而不见。他叹叹气,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走开了。
宋诚哲感到大队人马停下的气息,已经放慢了与她无谓的纠缠。那个野丫头似乎不理世事,一眉低头的追着他打。要是赤手空拳的激战还好,可是她乱划内力,错伤了六煞门的几位弟子。
在弟子的带路下田丰来到车队的最跟前,眼见六煞门的人被伤。他不能忍气吞声,气势有力般地连忙放声喝道:“放肆,何人大胆,既然敢表明伤我六煞门的人。”宋温二人闻到声势暂且停止纠缠,抬头望去,只见其门下几名弟子已经伤倒卧地,而自己却不知错伤了别人。面对着外人(其他人)温甜儿暂且将宋诚哲一事放在一旁,冲动着跨步上前伶牙利齿的指骂道:“你是谁,干嘛惹本小姐,等一下定要你好看。”原本是她无补在先,如今还受她的气,田丰十分火恼,迅速跨步上前,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刘瑾派来的爪牙,故意惹事生非。”
因“刘瑾”二字令他们生出疑问,为此互为看着对方,仍然不解。田丰见到他们生疑的目光都以为自己说中了,马上将手一挥,下令众人把他们围起来。弟子收到命令,争先恐后的抽出弯刀,连续散开,迅速跑来,将宋温二人围在其中。宋诚哲知道麻烦来,一时间不敢吭声。温甜儿却是死性不改,一如既往地骂田丰。在强大的压力下宋诚哲曾私下劝说,叫她不要粗暴。温甜儿不但不听,反而指着宋诚哲骂起来:“我被人家欺负你也不帮忙,反而怨我,等我修理好他再过来干掉你。”宋诚哲无奈,,在此给了她一个白眼。温甜儿不待片刻,迅速架起双手,一个闪身袭击围困的门徒。她的举动直叫宋诚哲傻了眼,一个子愣住了。
温甜儿似乎有了更大的“野心”,用粗拳暴掌避开拦截的门徒,最终目标放在田丰身上。田丰眼见她身手不凡,迅速推开挡道的弟子,立马挥动双掌,随运上七层内力对温甜儿拦截。温甜儿早有准备,齐掌同心袭击田丰。双方双掌一碰,两种不同的武功相会处产生了巨大能量,内力四射,震退四周的门徒。且时嘣一声,温甜儿被击退了数步。田丰咬定要擒住他们二人一问究竟,心切的他连忙转动身子,妄想挥动第二掌重击过来。宋诚哲见温甜儿已被击退,若他第二掌过来,必定受到重创,他也没有多想,迅速出手跃来救她。因距离较远,他不能及时跑到温甜儿所在之处,急速之下解下自己的酒葫芦向田丰扔去,中阻他运气的手掌片刻。趁田丰乱时,宋诚哲急速救出了温甜儿,带着她跑出了这里。眼见到手的羊还丢掉,他(田丰)免不了会生气。纵然如此,为顾大体他停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
宋诚哲担心再次落入他人之手,不回头一眉直至的往前跑。温甜儿的粗鲁惯性并没有因此而怕,却还想与田丰一决高下。她不断地回头张望,远远不见后人追来,怒火焚烧的甩开他的手,便止步停下。宋诚哲闻到异常动静暂且停步,回头遥望远处已经没有追兵,因此由她止步一停。粗鲁的她突然扭转神态,平和的脸蛋瞬间折皱百端,柔和的双目显出了众多无奈,气冲冲地对宋诚哲指手划脚的骂道:“你为什么拉我出来,我还没玩够呢。”宋诚哲委屈的说:“如果再打下去,你会落入他人之手的。”温甜儿一股蛮脾气的说:“我从来吵架都没有输过,再纠结片刻我就破镜重出了。”宋诚哲冷面拉长,嘲笑地说:“就你那本事也想打败人家那么多人。”温甜儿听这话心神忽然转变,由刚才矛头转向田丰顿时时转过来,指向了宋诚哲。她笑了笑,冷面地说:“怎么?你很能打吗,那你去把他们干掉。”宋诚哲被她这样讽刺着一时倒不好说话,在一旁支支吾吾地不敢吭声。一时间温甜儿的目光又转变,仿佛变得那么平和。她一脸笑意的慢步过来,笑嘻嘻的对宋诚哲说:“你都那么厉害了,也不在乎帮我这点时间吧。”
“呵呵。”宋诚哲无语地笑着,尴尬般地直抓后脑勺。
突然,温甜儿平和的举动高落千丈,马上皱起眉头,蛮不讲理地喝道:“你想死啊,说话不算数,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宋诚哲很生疑,便疑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不,是人情。”温甜儿撇嘴的说:“你说我不如刚才那家伙又不肯帮我去报复,说明你欠我一个人情。”
“呀……”宋诚哲听着惊讶直叫。温甜儿撒娇补道“不错,等我累了你得来给我捶背。”宋诚哲冷漠一声:“懒得理你。”一话未落他提步走开了……
温甜儿被这番话冷待更是生气勃勃,在那里高喊了两声,宋诚哲还是忍不住心魔的诱惑,折步走回她面前,说:“好吧,任你胡闹,我送你回去算还你人情了,以后不要烦我。”温甜儿偷偷一笑,撒娇地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吵架对手,我怎么会让你随随便便就还了人情,那样的话我还怎么玩。”
“晕……”宋诚哲感到自己心软是错,长叹了一声气息。这个纠缠不清的鬼在这里只会给他添麻烦,为此宋诚哲送她回家,有这么好玩的人送她回去当然乐意,马上淘气的将头点点。
按照她的指说送她回了家——万剑山庄。
宋诚哲看着这座大宅连续叹息几番,也不知她怎么会住在这里。温甜儿好奇的问上一句:“你住哪儿,我无聊的时候还要跟你吵架呢。”宋诚哲不动声色,只是将手指指万剑山庄,温甜儿突然明白宋诚哲的意思,无邪地笑了笑。宋诚哲因此流下了汗,心感这下又有好日子受了。突然他联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与她住在同一家都不曾发现,脑海里隐隐约约呈现出当日沈建斌与温诗曼纠缠一事,莫非当日见到那个朝着沈建斌叫骂的人是她,难怪那个背影如此熟悉……
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笼罩整座大院,早晨的雨露儿点点滴下,哒哒儿拍打着瓦片催醒了他们。
他们起床,穿上外衣,理过顺发,提起兵刃,整装待发。
杨宋柳三人在万剑山庄前定时相会,面眸后即刻前往九宵宫。在他们的身后,隐隐约约有个人暗中跟着他们,她始终有颗在乎沈建斌的心,此人正是温诗曼。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步行,他们终于来到了九宵宫大门前。柳宋二人突然止步,心切的柳珍儿连忙问道:“怎么了?”杨伟侧目瞄瞄她,依然不动声色。宋诚哲酒瘾上来,从腰间掏出葫芦喝了一口香酒,才慢吞吞地补上一句:“我们依计行事。”柳珍儿听着这话满怀疑问,平平的眉头突出几道皱褶,深疑的说:“什么计划。”宋诚哲笑了笑,说:“等一下你就知道。”柳珍儿疑问道:“能不能救出建斌哥?”宋诚哲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说:“我的计划一定天衣无缝。”说着得意发出了狞意的笑声。杨伟侧过脸颊,阴沉的看着他。他突然止声,说:“我走了,你好好保护柳珍儿吧。”杨伟答道:“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宋诚哲不待,一个转身走开了。
这时,慕容剑一往左走来,手里持着海龙剑。温振业从右走来,手中带着天龙剑。司徒剑兄妹从后面走来,带着一丝威武的气息。原来,温振业把沈建斌被抓的消息告诉了慕容雪,慕容雪知道自己无力救沈建斌要求大哥前往。温振业与慕容剑一私下商议好一同上九宵宫,希望以强大的神兵力量做要挟,和平解救他(沈建斌)。至于司徒剑兄妹的到来令大家很生疑,原来是从路人的口中听说的。怎么说当日在苏风堡上大家也曾奋力一战,如今眼见昨日的战友被困,当然义不容辞的来帮忙。在几大山庄的强大压力下九宵宫会屈服放人吗,是战,是善,不久便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因巧合的在九宵宫前相会众人生疑,互为看了看对方,带着不解之疑。不久众人把到来的原因说了出来。柳珍儿闻到高兴无比,先行向他们谢过。慕容剑一气概豪爽的说:“当日我们也曾与沈建斌同处战场,现在他有危险,我们岂能眼看不理,他好歹也是四大山庄的后人,我们也算同脉相连。”柳珍儿听着心下暗自自乐,那颗提心吊胆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有这么多人“撑腰”杨伟气势变得“嚣张”起来,连声呦喝:“刘花快出来吃我一剑。”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而去,一时不见九宵宫有动静。
在众多高手的齐力压抑下免不了引来后人的蜚语,有人嘲笑他们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九宵宫虽然有邪教之称,但这些明人侠士不应以强势逼退人家,为此,有首讽刺的诗评之,颂之其恰:
齐堂客聚归来燕,两首各持续法章。弱强飘渺无定势,不出客者意乱章。终究到头须有道,善人不使恶人招。九宵不动凭空阔,高呼无礼非雄茅。(注:法章指想法、计划。雄茅乃指英雄侠义之称)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