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树湘生气离去,全因“吃醋”二字。也许这是女孩子的本能,越是呵护她她越爱闹别扭。
自从郊野别去之后,秋树湘把自己关在空房里。内心却是多么地拶切,多么地想沈建斌能够来说一句对不起。可是老天爷总是爱捉弄人的,命运让沈建斌没有了以往的热情,秋树湘却是泪流满面。时光似水流年,转眼间已是卯时新出。滑落下来的泪水已经枯萎,那张柔嫩的脸蛋儿留下了道道人行路。不错,秋树湘是哭了,伤心的哭了。长夜漫漫,她心里凄淋一片,独自坐在那窗台前,外面飘起了细雨。嘀嘀嗒嗒拍打在乌纱窗上,正如她此刻地心灵,已是潸泫不堪。
这场大雨给秋树湘心里一片凉爽,愁闷的相思刚落下思念却浮上心头。“他怎么还没来。”秋树湘思念的心里自语着。想一下,她又嘀咕着(心里):“他不可能会来的,他是不会要我了。”“喃喃自语”至此,秋树湘抬起茫然的眼眸,此时已是红日高升,金光腹地。一夜的空等似乎让她绝望透了,也没有那颗持续等待沈建斌的热情。只有那留恋沈建斌的心没有变,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那块玲珑晶透火麒麟玉。一阵阵微风吹过,火麒麟玉发出诱人的玲玲声,倾听着那优美的风铃声时,脑海里呈现出当年小时候与沈建斌在山洞里初次相遇的情景。呵呵,她笑了,嫣然的笑了。笑得很美,很真,很甜,很可爱,很无邪。这不过是敷衍当时的快乐,冷却不了怦怦乱跳的心。
奈何不住心魔的压抑,秋树湘提起离走的步伐。回头望着房里的一切时,又有千万个不舍,便拾取火麒麟玉,带着一时的淘气走出客房。不料沈建斌早在门口候着,对她傻乎乎地笑语一番,仿佛在弥补自己的过错:“树湘,我不敢叫你,在这里站了一夜。”秋树湘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看到他眼眶的黑眼圈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沈建斌怕秋树湘不相信,连忙补充说道:“你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原谅我吧。”秋树湘心里甜美一片,却爱上对他耍小脾气的习惯,淘气地手语道:“你总爱劝我,事过之后又去找她了。”沈建斌笑道:“原来你是吃醋呀。”秋树湘忙转过头,时而不语,乃沉默其中。沈建斌试而牵起秋树湘顺柔的细手,眉眼传笑的说:“我答应你,办完事我们就走,难道你连这一些小事都容忍不住吗。”谁知这话令秋树湘心灰意冷,全因“办事”二字,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办完。秋树湘害怕,害怕沈建斌被黄珊萍抢走。因为她知道自己天生的缺陷,任何一个人都能胜过她。既然等待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秋树湘选择离开,不顾一切的离去。却不知她这一走多么的令人痛心,转身间已经把沈建斌打下了无可救助的人间地狱。这一刻,沈建斌落下了诀别的眼泪,心里隐隐作痛附上心头,举头悲叹一声,靠在木桩上,合上了双眼,泪水淌淌下落。
秋树湘出了太和门,黄珊萍背着包袱早在门前候着。秋树湘快步上前与黄珊萍相会,黄珊萍把包袱递送于秋树湘,随口说道:“我知道你要走,带点东西在路上吃吧。”秋树湘迟疑不决,心下猜测:“她怎么知道我要走,一定是沈大哥告诉她的,待我问她一番,好弄个明白。”不等秋树湘问候时黄珊萍补充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我都看出来了,千万别怪沈大哥,不是他的意思。”秋树湘好惊一片,心下支支吾吾地自语道:“她果然不简单,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黄珊萍见秋树湘侧眉沉思,必有心事,便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什么事?”秋树湘不语,黄珊萍说:“沈大哥希望的也是我希望的,不要走,留下来好吗。”这话令秋树湘心里疙瘩起飞,心下又猜道:“她到底有何企图,为什么要这样做。”黄珊萍笑嘻嘻地说:“树湘,把心放宽点,别猜疑其他的事,我没有恶意的。”秋树湘打手语说道:“你是帮我还是教训我。”黄珊萍嫣然一笑,一时不语。秋树湘以为黄珊萍看不懂手语,转过身体至一旁,不与她说话。黄珊萍乐脸相向地来到秋树湘面前,故意气秋树湘,说:“你怕我抢了沈大哥吗。”秋树湘给了黄珊萍一个讨厌的目光,白了白眼转过头。黄珊萍拉开秋树湘的手,把包袱挤给她。秋树湘拿着包袱感觉轻型,打开一看,倏然眸光炯炯有神,进而吃惊一片,里面什么也没有。黄珊萍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想走的,只是爱闹别扭而已,回去吧。”秋树湘心里念道:“她的确聪明,此人不得不防。要是轻易走了沈大哥会很危险的,不能中计。”黄珊萍见秋树湘沉思一番,便问道:“想好了没有,该走该留你决定。”秋树湘点了一个肯定的头,表示留下。黄珊萍无邪地笑了,热情的道:“这就对了。”正在这时,一位中年道姑骑马前来,直到太和门前一声长驭,勒马停下。秋树湘近而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傅翠真师太。
翠真师太拂尘一扫,摆在左臂上,侧身下马,一股气直向太和门大门而去。经过秋树湘的面前她连看都不看,直接冷淡。秋树湘暂退一旁,给她让出大道。黄珊萍亲身上来,说道:“翠真师太这么急性匆匆的一定有事。”因“翠真师太”四字令秋树湘惊讶一片,忙打手语问道:“你认识她?”黄珊萍点点头,面带笑容的说:“她经常来这里。”秋树湘知道黄珊萍听得懂手语,告诉说:“她是我师傅。”“啊”黄珊萍惊讶失语一道。她们都想知道翠真师太到来所谓何事,随后而进。秋黄二人前脚刚跨进门槛,只见沈建斌提着火龙剑对翠真师太大开杀戒。翠真师太拂尘一摆,侧脚相迎。沈建斌挥动神兵唰唰来袭,几道从翠真师太身前落下。翠真师太无奈地迫退两步,反手挥动拂尘,反驳一招震退沈建斌十步之外。沈建斌摸摸胸襟,却不知火麒麟玉留在秋树湘那里。没有火麒麟玉神兵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神剑变成一把破铁。面对眼前的强敌,沈建斌咬紧牙关,使出混身解术对战。秋树湘急切地心怦怦直跳,手心攥着冷汗把把脱落滴下,担心沈建斌受到师傅的暗算。曾想过去帮沈建斌,一时又无法出手,一边是自己的师傅,别一边是自己爱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为难。秋树湘无奈仿佛写在脸上,被黄珊萍一目了然。她(黄珊萍)近身过来轻声的说道:“树湘,别出手,先看看情况。”秋树湘回头望着她,眼睛现得如此迷茫,一切纠结似乎解开,难道正如黄珊萍说的那样!等待吗?
轰轰一响,高空中纵身跃来一位老者,此人正是黄霸刀,他力劈白雾一掌,迷烟聚成一团元素袭向他们,从而平息翠真师太与沈建斌的纠缠。沈建斌和翠真师太各退一旁,且时止步下来。黄霸刀严肃的说:“二位为何动手,暂且说明一切,别错伤了自己人。”翠真师太连忙调头,撇嘴说道:“我不曾惹他,小贼见我就大打出手,我不知是何用意。”沈建斌怒气冲冲的喝道:“当日在水秀山庄何等受你气,这笔账今日要有个了结。”他们口气各有其理,黄霸刀当日并不在场,也不好过多劝说,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和睦相处。翠真师太不想轻易放过沈建斌,对黄霸刀说:“小贼嚣张至极,从不把我们的武功放在眼里,黄门主得让他见识一下八卦阵的厉害。”黄霸刀顺溜下胡须,哈哈大笑地说:“虽听沈少侠武功高强,也不知道是否,本门主倒要见识一下。”沈建斌对郊外魑魅魍魉一事倒有几分深疑,猜想此事正与太和门有关,心下一想:“这样也好,正好探下黄霸刀的武功底子。”便对黄霸刀点了一个同意的头,表示接受挑战。黄珊萍近来父亲身旁,说:“爹,不要为难沈大哥。”黄霸刀扫视沈建斌一眼,和颜悦色的说:“七情六欲的人是过不了我这阵的。”秋黄二人听了大惊,沈建斌却自寻而乐,不曾把黄霸刀的阵法放在眼里。
黄霸刀哈哈大笑一声,大手一挥,门下弟子先后不一的提刀跑来,气势嚣张地异口同声禀报:“掌门,有何吩咐。”黄霸刀有气地喝然一声:“摆阵。”
“是”众人调转剑尖,同时应道。黄霸刀退后两步,其门下弟子翻身跃来,挥刀高举青天之上。单刀倏然发出白雾,弥漫院子里,进而笼罩其中。沈建斌回头一看,前后迷茫一片,成了没有尽头的路。沈建斌往回行十余步,倏然见两棵椰子树从地上长出,树叶成了手掌,掌心攥有利剑。它们轻轻一挥,剑光四射,发出刺眼的光芒。椰子树下有条小溪,小溪流水自低向高,逆转徘徊。沈建斌近身一看,眼中眸光一闪,吃惊一怦,自语地道:“这是什么阵法,逆转轮回似的。”
乾坤圈转起沈建斌从秋树湘的眼前消失去,瞬间一闪,不留半点气息。秋树湘嘴唇微微一动,想对沈建斌叮嘱声“保重”。但她喊不出来,并不因为她是哑女,而因她失了声,担心惊怕而失声。秋树湘的心里彷徨一片,无从去向,对沈建斌在乎过浓,不是单单几字能表达的,有如“斗计阵容何处寻”一词所写的,曰:
情郎斗智谋,玉女观阵容。连日惊三顾,心牵伴七情。戚戚惴惴不安,觅觅忐忑难熬。一连怆然分几道,二意屯锁划两行。蒂落子归处,根源女回头。
此词会意其妙,一而描写主人公的心情,二来前来呼应,三是前后对联(开头的前一句与后一句)。被添上“词祖”二字也不过高乎。
沈建斌退后两步,抽出火龙剑巧手一转,红光射出,平息了椰树散发的白光。沈建斌纵身一跃,使出连环剑术进攻椰树。不料椰树身手敏捷,速度极快,唰一声变到沈建斌背后。沈建斌左右旁看,却没发现云雾之中正是椰树的眼睛,不经意地遭到它的毒手。椰树甩手一摆,把沈建斌踢出阵中,扑通一声,重重跌到地上。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