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花大师便没在多言,将木盒里的折叠的红布平铺在祭坛前,又把画符需要的物件都准备妥当后,对我说道:“快把上衣脱了,露出后背!”
我点了点,老老实实的脱光了衣服,跪在祭坛前的蒲团上。花大师手拿符笔,润了润朱砂便在我后背上认真写了起来。边写边说道:“天火明地火升风,升明嗑拙金消金,离宫火轮架百煞,富贵平安以保全。”
忙乎了半天,大师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我说:“刚才在你后背下了“赦令南方甲丁火”符咒,先将此符画赐你,可保你今夜无碍,具体这几个引路人为什么找你,只好等明晚子时再找此二人一探究竟了。”
“啊?!大师,我还要再见她们?”我惊慌的问道。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就你自己能看见这个烧烤摊吗?你为什么误入帆布棚吗?这些都需要找到她们才能解答。”花大师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闲话不表,回到家中后,有了大师的符咒,真还别说,我心里踏实了许多。那一老一少也没再出现纠缠我。但我躺在床上,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脑子里还是一直做梦,乱糟糟的。
白天还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鸡哥打来的,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当听说花大师决定为我驱邪的时候,高兴的直喊等完事了喝顿大酒。
期间还接到另一个电话,高中同学赵大器打来的,毕业后几年没联系过。突然打来问我最近好吗?问的我莫名其妙。心想能好吗?已经挂了一半了。寒暄几句,我实在没心情聊就挂电话了。
浑浑噩噩的又睡了一会,又开始做噩梦了。梦见那个老妇人爬在我背上怎么甩也甩不掉,冲着我的耳边低低的说喝了我的酒,就得跟我走了。
我发狂的往前跑,又被那个妹子挡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你不是想看呀,来看个够呀!
“啊!”
吓得我直接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全湿透了。这觉是没法睡了,起身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发现眉间黑气更重了。
给父母打个电话吧,几个多月没主动联系了,也不知道老爸痛风怎么样了。拨通后,老妈在电话那头心疼的问:“涛子,最近工作很忙吧!我和你爸身体都挺好的。有钱没呀?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
以前听这些话早就不耐烦的挂了。今天听了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我一直骗二老说我找了个体面的工作,在饭店当大堂经理。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去哪都没人愿意用我。只能偷偷在天桥贴手机膜。我心里暗暗想,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一定要混个出人头地,给二老买一套新房子,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打完电话,又在家里收拾了一翻,把银行卡密码都写在纸上,万一回不来,房东日后能帮我把这些给我的父母。
都妥当后,关门的那一刻我异常的冷静,我感觉自己竟然变得很坦然,像一位马上要上前线的战士,心情壮怀激烈!
到了花大师的铺子,大师穿了一身黄色的道袍,上面画满了符,写着什么甲乙星君之类,再看脸上英气逼人,完全不像那个猥琐的抠脚大汉了。大师见我盯着他的衣服看,说这就是我派的乾坤袍。
“大师,这也是传六百多年的袍子?什么材料制成的?”我问道。
“你那那么多话?衣服是我自己做的,乾坤袍并不是普通道袍,是将卜卦图中四十九道符咒按天干地支方位进行排列绣织,再用迷派的起甲咒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成为乾坤袍,我这一件袍子耗时二年才完成!”
“原来如此!”
“小子,如果你想活命从现在开始就闭嘴,按我说的做。”花大师说道。
“大师,我叫李涛,您叫我涛子就行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