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天宗穴空位!”婠婠急叫起来。当萧冥若每次向南宫玹攻去的时候,必是尽了全力,只是他只保护了前方,而忽略了背腹部的防护。南宫玹已是被他逼得节节后退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而此时正在一旁观战的婠婠,只要稍加地注意着他们的攻击动作便可知晓。况且在这里。南宫玹是她五哥,本职地就应该帮助他。
一声破声的风碎声。南宫玹反守为攻,在与萧冥若擦身相过的那一刹那,反身一个回空,手里的长枪便直直地朝着萧冥若的肩胛骨下窝中点凹陷处刺过去。
萧冥若只觉得颈项,肩背,整个上肢一阵刺痛。忽然一声沉哼,身子不稳,便径直地朝着地上栽去。嘴角渗出的鲜血,让人心惊。刚才南宫玹的那一招回马枪的招式,正中他天宗穴。幸而只是枪杆,若是那枪尖,怕已是剩下呼吸的命脉了。
“五哥!”婠婠欣喜地跑了过去。南宫玹把她抱了个满怀。
“七妹,你受苦了。”他轻轻地拂过光滑的青丝。有着宠溺的态度。“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五哥没事就好了。”她开心地说着。脑袋撒娇似的在他的怀里蹭着。
瞬时,当南宫玹抓紧她的手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一脸正色道:“你中毒了!”
然后,是怒目着盯着正半蹲在地上,努力地支持着自己身体的萧冥若。手里的长枪已然愤怒着赫然对准了他。
“是他?”南宫玹问道。
婠婠轻轻地点了点头。欣而嫣然笑了起来。
南宫玹放松了给婠婠一束缚,他径直走了过去:“把解药拿出来!”他吼道。
萧冥若沉闷着冷哼。不理会他已经逼上胸前的玄铁长枪利刃。哈哈地浅笑。“想要解药,除非你死在我的面前!”
南宫玹一愣,萧冥若已然拔开了架在他胸前的利刃。手里的刀慢慢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踉跄着站了起来。而反过来的是,他的银刀已经对准了南宫玹的喉咙。
“不!”婠婠急叫起来。刚才五哥就那么一分神,反倒是让他有了可趁之机。先前若不是南宫玹手下留情。他早就命丧当场了。
急急地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萧冥若的银刀。却不知手已是抓在了刀刃处。一阵刺骨的寒气真逼手心。开始有着冻得发麻的感觉。
不是刀上淬毒,而是这是因为这把银刀的缘故。冰咏刀。是用万冰封在万年寒山洞里的苗银所制。而刀刃却是寒玉金刚石的。如若被刀气所伤,身上的冷口会在瞬间冰封,完全阻止了血液的流动。倒是杀人不会溅血,威力极大,自是极具危险。
此时,婠婠自己也没有太在意。毕然莽撞着就握上了刀刃处。虽说是手掌里的一小小的伤口,不过想来那伤口。也得二三个月才能好。
萧冥若见婠婠的双手往刀刃一握,便是一惊。先前没有告诉过她,他的这柄银刀并非普通的刀。此时想阻止已经晚了。却见到她紧握着的双手已经慢慢地变得青紫色起来。
“把手放开。你当真想废掉自己的双手不成。这可知道这冰咏寒刀的威力。”萧冥若沉声着吼道。
“放开我五哥。我不会让他为难你。还可以放你离开。”婠婠恳求道。
“五哥?”然后,萧冥若狂笑起来。眸子里的冷冽深不见底。“我说你怎么会布阵,识毒。识得这么多的东西,果不出所料,竟不是一般平常的女子。琉国靖南王的女儿。当初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早知是这样,他定会在与琉国对决的时候,拿她出来当人质,使得南宫玹投鼠忌器。而夏国也不会可能倒戈相向。
“七妹,不要跟他说那么多。如果今天不能将他擒住,回去也不好跟王上交待。到时候,王上照样会治我南宫家的罪。不如就让他杀了我。也算是为国尽忠。说不定,王上还能赏个封号,也可保住整个南宫家,还有父亲。”南宫玹淡然地说着,父亲,南宫家。他怎得拖累。毕竟这仗打赢了,也只不过是将功赎罪而已。如若败了,那后果也是王上说了算的。
“不要,我才不管要治南宫家什么罪,如果我的五哥要是死了。我就回京城找那糊涂的王上问罪。”
话一出口,在场子的两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婠婠居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来。作为,为国为民的忠臣,南宫玹和萧冥若是绝对不敢有这种想法的。忠于自己的国家,是他们骨子里的思想。王上说什么便是什么。
婠婠想道,如若不是因为各为其主。说不定,他们还极有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婠婠。不要胡说了。”南宫玹骇然。四处望去,四周没人,只静静的他们三人而已。心想也不会有人听到。
作为权倾朝野的南宫家。只是说错一小句话,便有可能成为那些想除掉靖南王而后快的那些奸人把柄,他不得不担心,而此时的婠婠似乎也是太失常。
“呵……”一边的萧冥若,讥讽着笑起来。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以至于,现在他都不敢往以后的事情想。只是孤注一掷。
婠婠见他有着片刻的失神。松开抓着的银刀。重重地朝着,他的身上推过去。瞬间已经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南宫玹手里的那把枪已经对准了萧冥若的额心。而萧冥若手里的银刀又瞬时抵住了婠婠。
三个人竟是如此僵持着。
“萧冥若,你投降吧。在下敬佩你是一个大丈夫,押运琉国京城的路上定会以礼相待。”
“成王败寇,要杀要刮,息听尊便。被押运去琉国,做个被俘的俘虏。那是万万不会为之。我宁可战死沙场。只不过是不甘心。竟然会输。”萧冥若想。横竖都已经是死了。想来是到了琉国,那南王已然将攻伐琉国的一切责任全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却又凝视着身旁的婠婠。他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弄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