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嘴角,扬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雷鹏摇头,不需要多猜,也就仅有这一个可能。
“大爷,现在,咱们是否回黑家去?”
“不,将岛上的众人聚合起来,旧船翻新,让十一岛的人将岛上的动物取质,装船运出,这些事情做完之后,我再回黑家也不迟。”
“可是——”
“这是她该得的,不是人人都得照着她的意思来。”
啊?
大爷,这是跟夫人呕气吗?还未曾见面的夫妻,就这样真的好吗?
“夫人她,也不是故意的。”雷鹏下意识的为新上任的夫人说好话,可不想大爷以后因为与夫人不合,性子变得更奇怪。
那他和李浪可会死得很惨。
邪邪一眼,横扫向雷鹏。
“那女人如此轻易的就收了你的心。”还真是哦魅力,或是他的人,都太没有自制力,如此轻易的被收服,“堂堂下个男人汉,岂会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我不会怪她,却也不会因为她而耽搁正事。”
“是,大爷说的有理。”雷鹏额上直冒冷汗,心里非常同情夫人。
黑家主母的位置确实高高在上,受人欣羡,但是,身为黑龙爵的妻子,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应付的一件事。
不要说是对外人,光是对大爷,就够夫人瞧的了。
黑家连环十五岛,除了连着前三岛做一用处,其于的十二处,皆有不同之用,或种植稀有药材,或养植稀有动物,取其最珍贵之精华,运往最需要它们之处,赚取其中,最丰富的利润。
黑龙爵向来会做生意,从他五岁开始,黑家长辈们便锁定了他。
黑龙爵也从不敛光芒,一天较一天发光发亮。
花了五天时间,旧船只全数翻新,再五天,该取动植物身上珍贵之物,也全取好装妥,准备运出。
船,在开出黑家连环岛之时,黑龙爵亦扬帆起船,一路向浙江海宁而行。
前后相隔两月有余,已然成亲的新婚夫妻,却是首次见面。
大爷回来了!
一路,从黑家大门口,唤进每一院,朱雀大街上的黑家人,可没有一个不知情的了。不管手上忙着什么,都暂时放下,来迎接这位黑家的宗主。
“小应子,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黑龙爵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应剑兰可不敢不从,应是之后,去赶人去了。
唉——
在场的不管哪一个,都比他应剑兰有份量的多,让他去赶人,不是要他半条命吗?
他小应子真不是普通的苦命哎。
“成彬。”
“宗主。”
木成彬仍是木木的站着,一动不动,可是恭敬万分,就是太过木纳老实了些。
“那个女人呢?”
哪个女人?
“宗主说的是?”哪个?
黑家有不少的女人,宗主也有不少的女人,只不过进门的只有一个,进门的?木成彬终于知道宗主所提的是哪个女人了。
“宗主是问夫人吗?夫人在水冰楼。”
水冰楼——
那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楼,真是架子不小,出嫁从夫,夫家如何,她便该如何,她倒好,未出嫁,就要夫家大动土木。
心里,闪过一抹烦燥,虽未亲眼见到花紫环本人,不过,他们定亲已久,早有耳闻,在黑龙爵的印像中,花紫环就是一个被疼坏,宠坏的娇气小姐。容不得他人有半丝的不敬和不从。这样的女人,是黑龙爵平生最烦厌的,如今,却因为儿时的定亲,不得不迎娶回家。
还必须将黑家交到她的手上。
不——
他可不想,黑家就这样毁在一个娇气小姐的手上。
一甩袖,浓眉冷凝的黑龙爵,朝着水冰楼而去。
大白天的,还留在水冰楼中,躲在房中不敢见人吗?
居于幽湖上的水冰楼,内寝之门,紧闭,屋内,也是静悄悄的没有半丝声响,根本不像有人在。
黑龙爵狐凝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跟随而来的木成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主,夫人一向如此。”木成彬看了一眼内寝紧闭的房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夫人怕热,今儿个上午,陪老夫人出门了一趟,回来,便躲在房间里,八成是睡着了,所以才听不见声响,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老夫人要将黑家主母之责,压在夫人身上,夫人扛不扛得起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一旦到了夏天,不管什么事,都得在水冰楼里处理才行,否则,夫人八成,又要晕过去了。
他负责迎亲,早已见识过夫人畏热症的恐怖之处。
听说的,只比不上自己亲眼所见那般让人震惊。
希望宗主可以接受这样的夫人。
“一向如此?”黑眸,冷冷一睨,“她可真是小姐的命。”天底下,可不是人人都像她一般,可以如此悠闲自在的过生活,为了生存,有的人,从懂事开始,都必须时时刻刻的处在忙碌当中,没有一刻钟可以闲下来。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安乐一会,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理——不行,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
她命贵,其他人就如此命贱。
上了二楼,黑龙爵看了木成彬一眼,“你先留在外面。”
“是。”
黑龙爵推门而入,一股冷气,顿时,迎面扑来。浓眉皱了皱。就算是夏,不——现在早已入秋,天气虽热,也不至于热成这样。
如此冰室,她如何呆得下去。
水冰楼从建开始,黑龙爵就不从踏进一步,虽说,这里作为新房,往后就是他们夫妻共居之处。他却从未有意入住水冰楼,水月楼很好。
内室,静然一片,无声无息,他实在嗅不出有什么人气,满室的冷气息,就是能感受到的满满的全部。
一步一步,步向那张水冰床。
那是黑龙重金索得,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黑眸一眯,床上,果然缩着一小团——那是个人,却也显然是太过娇小的女人,她轻启朱唇,努力的呼吸着,胸口起伏,不会太过于剧烈,否则,她的样子,会让人以为,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