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近黑色的铁门时,才发现这扇铁门竟是高大的离谱,铁门加上围墙,说它是牢狱也不为过,铁门缓缓开启,只留了一条仅供车子通过的道路,驶进院内才发现,这院子大的可怕,到处都是操练中的军队,还有坦克、装甲车,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武器机械,军人们整齐的在院中进行着日常训练,车子驶过,扬起阵阵灰尘,却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们。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是那么的震惊,这就是皇家集团军的总部?
院子最北方,是那座高大的楼层,普通的没有任何特点,只是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独特而冰冷的气息才让人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墙壁,里面应该混有金属,真是是固若金汤般的存在。从正门走进,里面人们穿梭往来,清一色的深绿色军装,各司其职,没有半点松懈。
“从现在开始我一个人上去,你们去后院等待。”菲碧交待完,便顺着墙角的楼梯往楼上走去。
“欧恩大人,莉达小姐,咱们去后院吧,那里有专供随从休息的亭子。”英格兰姆熟门熟路的带着我们从正门正对的后门出去。
走出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正也有一个喷泉,不过是小型的,四周有走廊,每一段走廊都连着一个亭子,如此有五六个之多。满园的花朵争奇斗艳,纷芳的香味弥漫于整个院子中,院子里有不少人坐在亭子里,一路走来,引起不少人的注目,也引起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喂!快看啊,那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不就是菲碧豢养的吸血鬼吗?”
“啊!真的啊,真的是他。可是他身后的那个美女是谁啊,长得还挺标致的嘛。”
“别想对她动念头啊,最近不是有个被传得很疯的狂言吗?”
“啊,就是那个‘地狱恶魔’。”
“嗯,就是那个女人啊,她也是吸血鬼。”
“骗人的吧,那么漂亮的女人。”
如此这般的无聊话语传来,我的心里非常的酸楚,不知为何,对人类更加讨厌起来,似乎从前我就十分讨厌似的,不由得脸上愈加寒冷起来。瞅瞅欧恩,他脸上依旧挂着夸张的笑容,似乎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但我却能知道,那是他最完美的伪装,存世于千年,这样的讨论于他而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他心痛,却坚强的不去理会,仿若别人说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般,其实他是在乎的,只不过表达方式不一样罢。虽然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但他周身的低气压却已经让那些讨论的家伙们颤抖不矣。
“喂!胡说什么呢!他们也是我们集团军的一员,也在做和大家同样的工作,虽然存在的方式不一样,但我们大家是伙伴,所以收起你们这种鄙视的行为,否则,不仅侮辱了别人,更侮辱了自己。”一个慵懒却又清脆的男声传来,我扭头望去,在亭子的一角,有一个人正躺在亭子的石桌上。
压在脸上的牛仔帽已被他取下,脸很白皙,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左眼上罩着一黑色眼罩,右眼是纯净的蓝色眼珠,右脸上有一条浅浅的伤疤,有些微扁的鼻子,厚厚的嘴唇,正刁着一根青草,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衣,下身一条洗得发白的同色系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破旧的皮靴。他跳下石桌,站在亭子里看向不远处的亭子里正讨论得热门的家伙,瘦高瘦高的个子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喂,嘘,别说了,是第十军团的队长赫尔曼,别惹他。”声音顿时停止了下来,许多人都敢怒而不敢言的别开脸,看来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毕竟军队里都靠实力说话的。
“这才对啊。”说着,他从亭子里缓步而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笑得宛如纯真的孩童般,“哟,好啊,我是皇家集团军第十军团的队长赫尔曼,请多关照。”说着,友好的向着欧恩伸出手,欧恩淡淡的扫了一眼,便转身走进了旁边空着的亭子里,“呃,哈哈。”他挠挠头,笑得像个白痴,我正欲转身离开,他忽然走近我的身边,一张脸在我的面前无限放大。
“嗯?你就是传闻中的‘地狱恶魔’啊。”他盯着我,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个够,我就那么站着,冷冷的看着他,任凭他参观,许久,他才又说:“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嘛,哈哈……”我皱皱眉,看着他的白痴样不知怎的,心中一阵轻松。
“喂,女人!”欧恩有些不悦的叫着我,侧目,不知何时,他的脸已经阴沉下来,我挑挑眉,从那个白痴赫尔曼的身旁掠过,走进亭子里,赫尔曼有些傻傻的看着已经消失在他面前的人,许久,回过神来的他只是嘿嘿一笑,走回他自己的亭子里,英格兰姆看着这有趣的一幕,讨厌的微笑面具后有一丝‘原来如此’的神情闪过,他看向我时,我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上头顶,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英格兰姆紧跟着走进亭子,站立于欧恩的身旁,一副随时听令的模样,似乎此时他又成了欧恩的侍从般。欧恩翘着二郎腿,背靠亭柱,昏昏欲睡,我无聊的看着院子中的花,没有了人们的低声议论声,整个院子突然安静下来,我瞅瞅其它几个亭子中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轻叹一声,将视线调回院中的花朵上,毕竟那些人的睡姿都不怎么能进得了人眼。
一只蝴蝶翩然从一朵花芯中腾空而起,微风轻抚,蝴蝶随风而舞,越飞越高,渐渐只剩一个黑点,这个黑点从围墙上方跃出,消失在我的面前,心里忽然羡慕起蝴蝶来,自由自在,不知心会不会也是自由的呢。不知何时,一抹淡笑轻挂在脸颊上。
“喂,女人,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呢?”我皱皱眉,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亭子外的赫尔曼。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什么是礼貌。”我冷冷的说着,不带一丝温度。
“哈哈,别介意那些无聊的东西,不过,我让你受惊吓是我的不对。”他傻笑着,更加像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