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帅哦。”我傻傻的看着他,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他笑得更加邪媚起来,用他修长的手指将我及腰的长发轻轻挑起一缕,放至鼻子下轻嗅了下。
“漂亮的头发,还有淡淡的香味。”
他温柔的看着我,而我却只看到他眼睛里我泛红的双颊,他笑得更加放肆,嘴里的两颗獠牙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亮光。我顿时清醒,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想要后退,想要离他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怎奈自体却不听我的指挥,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半分。
“呵呵,竟然能从我的暗示中解脱,你?”他疑惑的看着我。
暗示?刚才他对我用了暗示?什么意思?暗示我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解脱暗示?我吗?怎么会?我连暗示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解脱?一大堆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冒出来,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怎样对我用了暗示。
“嗯?有趣的女人。”他又恢复成刚进来时的模样,温柔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他再次走回阳台,坐在白色的椅子上,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我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还在不停的流。
“过来。”虽是淡淡的口吻,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
我听话的走过去,站在圆桌旁,和他保持一米的距离,虽然这样的距离并没有什么安全保障,但心里却多一点安心。他并没有理会我的举动,只是用手指了指杯子,是要我倒酒吗?我看看圆桌,不知何时上面已摆放了一个高脚杯和一瓶红色的酒。
我拿起酒瓶,却意外的很重,拔掉瓶塞,顿时酒气飘荡出来,淡淡的青草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我将酒倒至杯中,只半杯,却发现这酒很浓,像浓稠的蕃茄汗。而他此时,一条胳膊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支着头,胳膊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双腿叠放着,他就这么斜斜的坐在椅子上,这样的他是慵懒的,却莫名的有一种王者的气息。
他端起酒杯,轻轻的晃动着杯中的酒,淡淡青草味浓烈的飘荡着,他将杯子在鼻下闻了一闻,才开始轻啜杯中的酒,我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口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他将空杯放在桌子上,我刚准备倒酒,他却挥手阻止了我,我有些疑惑的看看他,却发现他此刻的不同。
不知何时他黑色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獠牙也开始显露出来,他看着远方的目光突然像利剑般盯着我,我一怕,手一抖,酒瓶从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红色的液体四处流动。
“啊!对,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我赶忙蹲下身子,开始收拾酒瓶碎片,一不小心碎片将手指割破,“嘶,好痛。”我紧紧将手指握住,鲜血依旧滴落下来。他将我已经割破的手指夺过,看着鲜血从指尖一滴滴滑落在地。
“你,是在诱惑我吗?”他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我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胸前的睡衣,不敢移动半分。
许久,他将我的手指移至唇边,轻轻舔拭着,血很快便止住了,“嗯,味道不错。”我身子一颤,身体开始发凉,“下次,除非你准备好,否则,别再这样诱惑我,也许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他放开我的手,瞬间消失不见,只留我一个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楞在那里。
不知多久,我才清醒过来,偌大的房间只剩我一人,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穿透进来,轻纱飞舞,浓烈的腥味传来,令我作呕,血的味道?我盯着阳台上已经凝固的红色液体,此时已成暗红色,淡淡的青草味也消失不见,只剩浓重的血腥味。那个瓶子里装的竟然是,血!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楞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就是这双手,将瓶中的血液亲手倒进那个男人的杯中,竟然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将杯中的血液一口一口喝下,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杀人凶手,那个瓶子里装的是谁的命?他会不会半夜化成厉鬼来找自己索命?
我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那片暗红色,忽然觉得那片红色像是有了生命般向自己流过来,一点点,一点点将自己拖进那片红色地狱的深渊。
“莉达小姐。”温柔而又公式化的声音传来,将我从恶梦中惊醒,我扭头看向身后,由于头部的转动,一颗汗珠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滴落在地。看到这样的我,他皱皱眉,当他将目光转向阳台时,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莉达小姐,我会派人将这里收拾干净。”说罢,转向离开,连一点儿多余的动作和安慰的话语都没有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此时的我只顾喘着粗气,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多余的事。第一次侍奉就这样结束。
第一次遇到那样的场面,让我整整恐惧了三天,每天都将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缩在床的一角,看着阳台,尽管已经清洗的没有任何痕迹,但我仍觉得阳台上有那片刺目的红色,正在飘啊飘啊的,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淹没,我已经彻底被恐惧所包围。
在我以为自己就这样生活在恐惧中的时候,马歇尔却推门进来,那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门被推开的瞬间,我反射性的更加蜷缩起来,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叉子,明知它起不了任何作用,但仍紧紧的握在手中,我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也会是吸血鬼的一份子,哪怕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他不是。
看着这样的我,他第一次有了表情,是那种淡淡的怜悯,尽管如此,他依旧用他公式化的声音对我说:“伯爵吩咐,允许莉达小姐在下次侍奉前的这七天时间内,可以在城堡内自由行走,但不允许走出城堡一步。”像是宣读圣旨般,他的头轻微的昂起,宣读完毕后,微微对我一躬身便转身离开。
可以在城堡之内自由行走吗?我嘲讽的一笑,这就是囚犯的放风时间吧,出去吗?这样也好,闷在屋子里已经好久了,都已经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了,我起身,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可以穿的衣物,除了身上这件白色的睡衣,就这样子出去?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