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恶魔!垃圾!”我疯狂的砸着那道门,拼命的辱骂着,他却依旧没有回来。“你就那么想我要成魔?可是为什么是我?”我跌坐在地上,看着地上那些血袋子苦笑起来,突然想,如果自己就这么陷进去,那这一切会不会就这么结束?是要认命?还是要继续挣扎?我迷茫了。
背靠着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前就是那堆血袋,我就那么盯着它,一直一直的盯着它,突然我狂躁起来,疯狂的将那些血袋子撕烂,血液四散奔流,很快将地下室的地面淹没,我浸泡在红色的液体里,开始微笑,只是微笑,地面上反射着我的微笑的模样,显得那么的阴森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这次竟然没有那么的痛苦,仿佛那些东西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可是,这样的情形会维持多久呢?我扶着门,起身,不小心,手触碰到了门把手,我反射性的缩回手,却发现我的手并没有被灼伤,错觉吗?
要再试试吗?我迟疑着,抬手,一点点靠近,却反射性的缩回,管他的,大不了再被灼伤一次,反正也不会留下伤痕,我一咬牙,用手握住门把手,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相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惊奇,难道,我恢复成了人类?我的心在狂跳,呼吸开始加速。
要出去吗?不,不仅仅要出去,而是要逃走,逃离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活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我长出一口气,轻轻转动,沉重的门被轻轻打开,门外,是一条石阶,笔直的通向高高的门口,我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上攀爬,心在欢呼、雀跃着,我终于要自由了。
到门口时,我突然紧张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是什么情况,对于被关在地下室的我来说,根本一无所知,如今要出去了,反而觉得恐惧起来,我试探性的推开门,门吱呀一声,轻轻开启,我悄悄的向外张望,此时,天黑漆漆的,满天没有一颗星星,眼前是一片广阔的院落,比当初伯爵家的院子还要大许多,院子里静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我的心跳得更快,没有任何声音,这么安静,是不是证明我的运气比较好,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我推开门,快速的向外奔去,真是遥远的距离啊,我拼命的向前跑,好不容易,我终于来到一扇铁门边,我向后望望,到现在为此,依然没有人发现我,真是太好了,我颤抖着,推开铁门,走出了这个不知关了我多久的囚笼。
到了外面,我的心情大好,望望前方,是一条不太宽却笔直的路,路面被很好的整理过,连一个小小的坑都没有,两旁是高大的树木,沿着路一直向远处延伸着,我不敢放慢脚步,依旧急急的向前走去,突然,远远的,有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着,我一惊,连忙躲进旁边的树林里,不多久,一辆黑色吉普车从我前面快速驶过,不知为何,车灯却没有打开。
我闪身从树林里出来,看看那辆车,它已经驶进那个院子,有一个人正在关闭铁门。咦?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么漆黑的夜晚,这么遥远的距离,我怎么看得那么清晰?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赶快离开这里,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再慢慢研究比较好。
我继续向前,两旁依旧是茂盛的树林,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有一大片星星点点的地方,我注目仔细观看,这才发现,原来前方是一座城镇,这下好了,有地方可以住了,咕噜……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呵呵,我摸摸已经饿痺的肚子,看来,还得吃些东西才好,我可不想还没有逃跑成功,倒先饿死了。
我沿着道路向前走去,渐渐的,行走的人多了起来,有些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一个,两个,我不太在意,可是人多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仔细打量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血液浸染,怪不得呢。可是出来的太过于急促,连换的衣服都没有带,这可怎么办?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女人距离我不太远的地方轻轻的问着。“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坏人?我微微一楞,随即一个谎言脱口而出。
“是啊,刚刚我才从地下室跑出来,夫人,您救救我吧。”我委屈的扁扁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别,别伤心,我这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一件衣服还是有的,你换换衣衫赶快离开吧。”
诶?我一楞,不是吧?不说留我,连一顿饭,一口水都没给,就直接轰我走?现在的人都这样吗?我傻傻的接过衣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过后,径直往城镇里走去。这是个不大的城镇,整齐的道路两旁一个个煤气灯柱立在那里,让整个城镇一下子充满的温暖的气息。
真好啊!两旁有高耸的房子,每一栋都是两层,门前还有几阶小小的石阶,想来下面有地下室,真是奢侈的房子。我撇撇嘴,想起我原来住的村子,一阵嗟叹,真是不公平啊。我正感叹着,一辆马车从我身边驶过,车里,一个戴着高高的绅士帽的家伙在车里还拄着拐杖,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哼!我冷冷一哼。平日里,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假惺惺的绅士们,还不如平常人来得真实。
“哇……”孩子的哭声飘了过来,掺拌着甜甜的血腥味,我回头,一个小孩子正坐在地上哭,膝盖处摔破了一个不小的口子,突然,我的身体开始躁热起来,身子不听使唤的向那个孩子走去。
走至近前,孩子看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那么的纯洁,我的心一紧,理智一闪而过。
“还疼吗?”我轻声问着,小孩子点点头,泪水还在不停的滑落。我将他抱起,撕下衣衫上的一条,将他的伤口包裹起来,但甜甜的腥味儿还在不断的引诱着我,我盯着那伤痕无法将视线移开。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