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达小姐?您做了,是不是?”
“呃,呵呵,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哈哈哈。”我干笑着,冷汗早已冒了出来。
“是吗?”他疑惑的看着我,我狠狠的点点头,“那样最好。”
“诶?怎么了?”
“今晚要开家训,请您准时参加。”他淡淡的说完便离开了,我却傻在当场,难道真的被发现了?不会啊,我已经将令牌放回原处,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啊,也许是有别的事情吧。我努力的安慰自己,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恐惧显现。
晚餐过后,家训的时间到了,我紧张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伯爵和修,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极了,艾丽斯手里捧着书,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在看,旁边的玛丽亚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见到我总是一副惊恐的模样,就好像我是恶魔一般,我深深叹了口气。
“咳,咳。”我抬头,不知何时,伯爵和修已经在大厅之上,伯爵依旧慵懒的坐在那里,但我看得出,他身体不是很好,修还是老样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现在开始家训。”他停顿一下,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厅,当他看到我时,顿了一下,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前几日,有人通报,说城堡里有人私自出城,经调查,是女仆阿蜜莉雅。”厅里顿时一阵抽气声。
“来人,将她带上来。”
“是。”几个仆人将阿蜜莉雅带进厅里,此时的她早已抖成一团,面色也苍白了不少。
“阿蜜莉雅,你私自出城,你可认罪。”
“是,我认罪,可是我出城是受莉达小姐所差,是她让我私自出城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看着她,却觉得此刻的她是那么的陌生,她在说什么,她这是栽脏不是吗?明明是她求我,现在却说是受的我差遣,你要求生我明白,可是你也不能这么陷害别人啊。
修冷冷的目光扫来,不带一丝感情,“莉达小姐,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站起来,看着她,她此时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不停的发抖,但我可以感觉到她正在看我,那是一种歉疚的目光,我微笑起来,此刻的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微笑着,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笑着。大厅上,伯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是啊,这时,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莉达小姐,您是默认了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是吗。现在实施家训,阿蜜莉雅赶出城堡,永不得再进,莉达小姐关禁闭一个月。”
“等等,修大人,全是奴的错,请您罚奴吧,不要。”
“不用了,马歇尔,没关系的,我的错请允许我自己来承担。”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却不再看他一眼。
“莉达小姐。”
“马歇尔。”我出声阻止了他,“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专属仆人,你还是找个好主人吧。”
“莉达小姐!”他惊叫起来。
“马歇尔,对不起,不要让我总觉得是在亏欠你。拜托了。”
“莉达小姐。”他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再见,马歇尔,呵呵,一个月后见。”
“来人,将阿蜜莉雅赶出城堡。”
“修大人!求您饶过奴这次吧!修大人……”阿蜜莉雅嘶吼着,却依旧被赶出了城堡。
“来人,送莉达小姐去禁闭室。”
“是。”两个女仆走过来,对我微微一躬身,“莉达小姐,请。”我转身,却依旧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马歇尔。
余光扫过艾丽斯和玛丽亚,我顿时心头一震,笑容?没错,她们在笑!轻轻浅浅的,但那确实是笑容,那是终得胜利的笑。呵呵,原来,我一直是个傻子,被别人计算着,也许阿蜜莉雅也只是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吧。面对着她们,我也灿烂的笑了起来,很明显的,她们脸上多了一丝恐惧,我笑得愈加灿烂。
“莉达小姐,请您回屋收拾一下,带一些必需用品。”
“嗯。”我点点头,走进屋子,呵呵,要一个月后才能再回到这里来了呢,竟然有些舍不得。我拿了些洗漱用品和几件衣衫,回头,顺手将桌上伯爵的日记一起拿起。
女仆们带着我走进厨房的储藏室,拉按动储藏室的门正对着的墙上的一个铜拉手,一面墙向左移动开来,一段幽暗的楼梯显现出来。顺着楼梯走下去,下面是一片大得不像话的地下室,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暗,空气也非常新鲜,整个地下室被一间间隔开来,每一扇铁门后就是一间屋子。女仆们将我带至最里面的一间,打开门,我走了进去。
身后,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合拢,我看看这里,并不阴暗潮湿,还有一扇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象,这里,就是今后我一个月要呆的地方啊,我微微一笑,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没有那么自由而矣。自由吗?呵呵,其实哪里都一样,只看自己怎么想,只要心是自由的,那么哪里都有自由,看看窗外的夜空,星光依旧璀璨。
宁静的夜,流水般滑过,四周静悄悄的,我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点点灯光,独享这安静的一刻。屋内,灯光摇曳,手里拿着伯爵的日记却没有心情去看,今天是我被关禁闭的第一天,虽然和平时一样的生活,但身旁却少了一个人的陪伴,安静却也无聊。
今夜是满月,明光的月光洒满一地,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夜风缓缓吹来,微微带着一丝凉气,地下室比起楼上的屋子还是要凉一些的。渐渐的,风开始变强,院子里花影晃动,树叶声哗哗响起,迎着风,我淡淡的笑了,不知怎的,想起伯爵那次带我偷出城堡的时候,风也是这般吹的。
夜深了,而我坐在窗边却无半点睡意,屋子里的灯光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我保持着望着院子的姿势一动不动。忽然,一个黑点移动而来,渐渐变大,再看时,他已经走至我的窗前,我仰起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单腿跪下,俯视着我,我一楞,马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