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身体里的躁动还是无法停止,而且身体越来越热,我的意识似乎也在清醒与模糊之间游弋,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伤害到我不愿伤害的人,我摇摇晃晃着走出房间,我要到一号地下室去,现在只有那里才能让我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当我走到一号地下室的时候,英格兰姆正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有着淡淡的忧伤。
“莉达小姐。”他微微躬身。
“你早就料到我会来?”
“因为我了解莉达小姐的为人。”
“呵呵,原来我竟然这么容易被人看透。打开吧。”我拼着最后的理智走进了那间布满符咒的屋子,门关闭的那一刻,我对英格兰姆说:“拜托你一件事,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给我血浆。”
“如果发生什么意外。”
“就算我死也不要,你知道的,我是宁可死的。”
“我明白了,莉达小姐,请保重。”
门哐的一声在身后关闭,满目的黑暗立时将我包围起来,满屋的紫色奇怪符咒闪着奇异的光芒,将我死死的拖入深渊。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次比很久以前我挣扎时的痛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浑身发热,就像置身在太阳下曝晒一般,口很渴,却不是水能浇熄的,而身体里的痛却更加令我无法忍受,宛如蚂蚁在我身体里到处乱爬,而且不断的食咬着我的身体,好痒,却挠不到,好痛,却揉不到,而我身体里的血在不断叫嚣着,它们要血液,新鲜的血液。
我痛苦不矣,不时发出阵阵嘶吼,在别人听来,是那么的痛心,痛得连呼吸都会停止。
“莉达,莉达。”不知是不是月圆之夜已经过去,痛苦减轻了不少,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谁。”我轻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是我,赫尔曼。”意识渐渐恢复,但只是一瞬,我似乎感觉到了门外有我那么那么想要的东西,我猛的起身向那个声音的源头冲去,砰的一声,我狠狠的撞上了那扇铁门,门上的紫光将我猛的甩出去,我被死死的甩到了地上,痛得我闷哼一声,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焦急的问道:“莉达,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赫尔曼,如果你真的是替我着想,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求你不要再来看我了,求你。”最后一丝理智很快被渴望所代替,不知何时,我被拖进了黑暗的深渊。
“莉达?莉达?”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不知何时在门口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然而此时我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只是朦朦胧胧的似乎看到有那么一个人影,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切都宛如是在梦中般,黑暗很快袭来,那撕心裂肺的痛顷刻将我吞没,将我再次拖入深渊。
摇摇晃晃,异常颠簸,不知是不是我的感觉出了错,总觉得有人带我离开了那个地下室,身子开始清爽起来,只是意识仍然模糊,迷迷糊糊的再次沉睡过去。似乎过了好久好久,所有的感觉都停止,只是异常的安静,但身子明显感觉十分的不舒服,我恍恍惚惚的看见好像有那么几个人站在我的面前,而且非常的高大。
就像我变成了矮子般,而且似乎看见有一个人的嘴一张一合,然而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指了指另外的一个人,那个人出去一会儿后又返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把那样东西搬到我的头顶,然后一阵刺骨的冰凉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我甩甩头上的水滴,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而此刻她正得意的狞笑着看着我落魄的模样。
“亲爱的莉达,我们又见面了。”她刺耳的声音让我隔膜都十分的疼痛。
“玛!丽!亚!”我一字一字亚狠狠的叫着她的名字,恨意让我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然而我的身体却无法移动半分,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被她结结实实的绑了一把椅子上,而那绳子是用纯银制成的,我奋力挣扎着,明知徒劳却依旧执着。
“别挣扎了,那绳子是弄不断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不是吗。”
“你竟然还活着!”
“呵呵,主角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我还想看着你先死呢。”
“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警惕的四周看看,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在总部的任何一间房间内,不过想想也知道,她不可能笨到绑架我还要藏身在总部,除非她是傻子。
“呵呵,这得感觉一位我非常要好的姐妹啊。”她指着她的身后,一个娇巧的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顿时我觉得寒冷异常,“怎么样?不陌生吧,不,应该说熟悉得很,对吧,莉达小姐!”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到,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是敌人的奸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平静异常,既然宁愿做敌人把我捉来,那么我一定要知道原因,而她只是看着我,眼睛里满满的泪水。
“呵呵,又是一个痴情怨女。”她狠狠的瞅她一眼,一脸唾弃,转回头,脸上挂着冷冷的笑:“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
“果然如此。”我微微一笑,又是因为那个白痴,不知这些年我撞了什么大运,每个女人都怨恨我,而理由竟然都相同,因为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队长的眼里就永远也不会有我的影子,所以,真的很抱歉。”奥菲莉亚哭泣着向我道歉,而我此时却不知道她的眼泪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用装贞洁了,当初你答应帮我的决绝我到现在还记得,还是那时的你比较让我欣赏。”玛丽亚对她鄙视至极,这样的女人让她都觉得恶心。
“玛丽亚姐姐,是你说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就可以让队长忘了她,所以我才帮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玛丽亚,那眼神让人觉得玛丽亚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