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白莹惊喜的是,这林里不只是野花遍地,还有好多她从未见过的山果挂满枝头,白莹馋得不得了,随手拉下一根枝条,摘下几颗不知名的红色山果,和杏差不多大小,鲜红的颜色彰显着它的成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白莹忍不住问:“大姐,这个能不能吃?”
白妍回头往她手中看了一眼,说:“可以,吃吧!”
白莹便高兴的往嘴里塞去,甜甜的果子下肚,红色的汁液把她的双唇染得娇艳欲滴,白妍问:“好吃吗?”
“恩,甜得很呢!”白莹说。
白妍又说:“要不要采些回去?”
“好啊!”白莹笑着说,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姐,等回去时再来采吧,天气热带在身上会坏了的!”
“恩。吃几个了?”白妍问。
“十多个了吧!”白莹心满意足地说着,一路走一路说,根本没发现在这林中,那棵树上结的果子是独一无二的,在她们走远后,树上的红果就消失不见,成为一棵普通的不会结果的大树。
白妍喃喃自语:“那差不多了……”
白馨看着她毫无心机的单纯模样摇头,悄悄对白妍说:“时间并不多了。”
“我知道,真希望她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开心、无忧、单纯。”白妍幽幽地说。
“如果你不忍,那就由我来做好了。”白馨果断的说。
“好吧,你来做。”
“恩。”
远离了工作,远离了都市,白莹玩得很开心,蹦蹦跳跳地玩耍着,渐渐与两位姐姐脱离开来,等她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转过头去叫她们时,惊恐的发现她的左侧正有一条有擀面杖粗的蛇向她游来。
“啊!”白莹跳起来,惶恐的惊叫声穿透山林。
正想向姐姐呼救,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后面,她的右边,都有不约而同的有蛇稀稀索索的朝她游来。由心底发出的强烈恐惧,让她顾不得思考其它,或是寻找两位姐姐,连忙向前跑去,边跑边叫:“姐姐,救我!有蛇啊!”
气喘吁吁地跑了好大一段路,白莹累得不行,快喘不过气来了,才停下来,往后一看,傻了,那些蛇居然还跟着她,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白莹暗自庆幸自己的长跑还是挺厉害。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裤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粉末擦粉一样抹在自己身上,又将剩余的粉末撒在路上,才往前跑去。
那是雄黄粉,她以为撒下了雄黄粉,蛇就不敢再追她了。藏在暗处的白妍和白馨苦笑对望,她怎么变得那么弱智啊!那些粉末,对稍有年岁或道行的蛇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果然,蛇群并不受影响,继续向她游来,白莹没招了,恐惧笼罩了全身,哆嗦着往后退,突然脚下一空,白莹两眼发黑,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身子快速向下落去,周身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如果落在云里、雾里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落脚点,如同天上断了线的风筝会飘到哪里。只知道在不断地下沉,下沉……最后终于失去了所有知觉。
白妍和白馨突然出现在她踏空的地方,身后的蛇停止了前游,原本阴冷的绿眸变得柔和起来,一同安静地看着她往另一个世界落去。
那才是属于他们的国度……
当白莹慢慢醒来,缓缓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温暖怀抱里,而且自己还非常不知羞耻地用双手环着人家的脖子。
白莹吓了一跳,马上放开双手,试图从男人的怀抱里逃脱出来。但是,这个男人把她抱得很紧,她根本逃脱不了。挣扎了两下,白莹就放弃了,抬起头打算跟他“交流交流”,虽然他救了她,但应该不至于要她以身相报吧?
一抬眼往上看去,棱角分明的下巴、白皮肤、薄唇、剑眉,蓝眸,看到他那双蓝色的眼眸,如同大海一样深不可测,白莹不禁恍惚起来。这双眼里的忧伤,仿佛深潭一样将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男子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动动唇,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白莹才清醒过来,看到男子也盯着自己看,红了脸,低下头轻声说:“那个,你,能不能先让我下来。”
“哦!”男子顿悟地哦了一声,直接将她抱到一张铺着皮草的软榻上。白莹滴溜溜地转着乌黑的眼睛打量身处的环境。
这里的摆设,呃,到处都是奇珍异宝,金碧辉煌堪比皇宫!白莹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地府,不过怎么没一点阴森的感觉,莫非是天堂?
白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脸蛋一下,太用力了疼得惊叫出声:“好痛!为什么?死了还会痛……我没死!”
白莹惊喜万分地跳起来,一个不小心就从软榻上摔了下来:“啊!”白莹害怕地闭了眼睛,却没有意想当中的疼痛。慢慢睁开眼,对上的还是那双蓝色的眸子,他,再一次救了她!白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傻笑道:“谢谢啊,你看我老是不小心……”
远歅摇摇头,再一次把她放回软榻,这一次他坐在榻边守着她,没走开。蓝色的双眸柔情似水地看着白莹莫名其妙的举动,惟一的感觉就是——可爱!可爱至及!一千年没见,她还是老样子。
“呃,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白莹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这里,是我家的别院。”远歅笑着轻声说。
小提琴似的嗓音让白莹目瞪口呆:“哇,大哥,你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
“唱歌?”远歅用疑惑的目光询问。
白莹忽然发现自己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看他们的房子和摆设就知道他家是超有钱的大户,还用得着去唱歌吗?除非是出于个人爱好,看他沉静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音乐细胞吧!遂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的音质很好。”
此时白莹才慢慢发现,他的衣服非常奇怪!这,根本就是戏服嘛!遂女好奇地问:“大哥,你的衣服?”
“我们这里的人都穿这样!”远歅看看自己的白袍,说。